湮儿舒了口气,瞥了一眼心口,俏脸如同花儿一样娇艳,看来自从摘掉了裹x布,楚千里真的答应她为霓裳的父亲杨康沉冤昭雪了。
她恨死这群扬州狗官,如若不是他们,扬州岂会生灵涂炭?
第五战与山闭嘴不语,扬州众官白日淫宣只是前奏,而此时太子殿下终于步入了正题,此乃殿下入扬州之后要做之事。
扬州众官心有苦涩,他们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应当把杨家灭门,现在出现了杨霓裳蛊惑楚千里,他们顿有无力之感。
哎,千算万算没算到是楚千里当那安抚大臣啊,依霓裳之姿,他们这群官员怎不贪念,为何把霓裳放在秦淮河上烟雨楼里?
还不是认为五皇子会乘船南下,而那秦淮河之名名动大楚,到时候五皇子流连秦淮河,说不定入了烟雨楼便瞧中了拥有闭花羞月之色的杨霓裳。
这可是他们与五皇子之间不大不小的善缘,可这个善缘,在楚千里南下之后,却成了要命的孽缘。
“殿下,我等岂敢随意坑杀朝廷命官?”
周泰康抬头,咬牙便说:“当初那杨康表面上看似在为灾民施粮,殿下不知的是本来充足的扬州粮库,在杨康的管理之下,未用几日便空虚。”
“殿下,扬州粮库可有存粮三十万之多,为何区区二十有日便被同知杨康挥霍一空?当初下官众人以为灾民多,是同知杨康体恤灾民,便多拨发了粮食,可不曾想····”
说到此处,周泰康神绝:“不曾想是下官众人把那混蛋杨康想的太好,幸好户部尚书李青书前来,无意发现杨康中饱私囊。”
“在这灾荒年月,杨康怎么如此行事?此等行径,我等自然愤怒交加,所以便有了后续之事。”
楚千里冷笑一声,事实是这样吗?幸好方才让霓裳着手去做那口罩还有给湮儿的内衣,如若带霓裳来此,楚千里可知道依照霓裳那柔软的性子,听到这些对她爹爹的栽赃嫁祸,肯定会受不了。
也就在这时扬州众官已经开始附和周泰康的话。
“是啊,殿下,杨康不死,我等众官怎么与扬州民众交差?只有他死,妻女卖出青楼被人糟蹋才能消减扬州民众内心里面对他们的仇恨。”
“殿下,我等乃是为大楚惩处了一个卑劣的贪官污吏,我等一心为的乃至蒸蒸大楚国祚,为的是扬州民众,您可不能冤枉我等啊。”
“全都是因为霓裳那个贱女,当初就该杀了她。这个贱女被卖入了青楼被殿下看上眼,便持宠而娇,为她那做肮脏事情的爹迷惑殿下,实乃该死,下官恳请殿下立刻马上杀了霓裳,还扬州一个公道。”
“不错,霓裳乃是妖女,不死不足以平民愤,殿下身边万不可留她。”
“恳请殿下杀了杨霓裳,还扬州一个郎朗公道。”
众官齐声说道,声音如雷贯彻整间正堂。
湮儿紧抿着嘴,凤眼寒光无限,欺人太甚,这群狗官实在是欺人太甚,他们怎就如此不要脸,这般说那如水霓裳?
莫非真想让杨家绝后吗?
楚千里虎目瞪圆直视那位开口要杀掉霓裳的官员,冷笑道:“杀人,本太子真想杀人,不过杀的不是杨霓裳,而是你···”
什么?楚千里要杀他?那名官员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随即吓得一哆嗦,一个跪不稳,直接卧在了地上。
楚千里手指那官员,在众官员惊骇之际,厉声大呵:“山何在···”
“末将在··”
“把那口出狂言之人拉出去砍了,而后抄家,本太子倒要瞧瞧杨康是贪官污吏,那他是否清正廉洁。”
“末将领命。”
山得令,大手一挥,便有两名扬州府兵拖着那官员出屋。
“殿下,你不能杀我,殿下,下官冤枉啊···”
“殿下,我乃是扬州官员,你怎能杀我,你这个胡作非为的太子。”
“咔嚓···”
惨叫声顿时没了,而跪在正堂里面依周泰康为首的扬州众官在听到咔嚓那一声时,身体亦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这楚千里说杀人就杀人,丝毫不留任何情面,杀人简直如同杀狗一般简单。
混账,实在是混账,他们乃是国舅的心腹,楚千里即将是一个被废掉的太子,楚千里怎能与国舅作对,难道就不怕五皇子楚渊坐上了太子位之后,第一个便是找他出钱了的麻烦吗?
湮儿舒了口气,她不是第一次瞧见楚千里的铁血霸道,当初在船上杀第一波刺客时,楚千里便很霸道,烟雨楼杀第二波刺客,扬州南城门口杀陈洪泰亦是一样,只不过那时候湮儿并不觉得楚千里的霸道如何的赏心悦目。
恰恰这个时刻,湮儿凤眼里面流光溢彩,看着楚千里的眼神第一次发生了变化。
他好霸道,为何从未在湮儿面前霸道呢?虽然大多时候欺负她。但再一些重要事情上,都是那么顺从湮儿之意。
就像对湮儿有贪念,却从未用强迫的手段对之,湮儿的小脑袋里面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随即赫然惊醒,她咬着朱唇,心里大骂混蛋,混蛋,楚千里有什么好,他乃是湮儿的仇人之子。
他如此做还不是因为贪念霓裳之姿,贪念她心口累赘,如若没有这两样,他会杀了扬州官员吗?说不定还会与扬州官员同流合污哩。
这时,山拎着被杀官员的头颅进屋,大声说道:“殿下,人已被杀,头颅在此,如何处置?”
“放在桌上,让扬州众狗官看看昧着良心诬陷大楚忠臣的下场是何等的惨烈。”
就这样,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放在了桌子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瞪着,服侍这跪在地上的周泰康众人,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此时的他们哪敢言语,低着脑袋,生怕太子殿下怒气起,下一个被杀之人便是他们。
楚千里来回渡步,轻笑:“既然你们依旧不承认罪行,那本太子再与你们说道说道,反正这些天你们在外面妖言惑众本太子无良,让扬州民众对吾的怨言颇深,此等恩情,本太子怎能不好好回馈诸位呢?”
众官吓得一个激灵,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太子竟然知道外面的谣言是他们散播,太子可一直在宅子,从未出门,他又怎知。
那太子还知道什么事情?众人开始浮想联翩起来。
“殿下,您乃太子,我等怎敢说太子您的不是,一定是有人诬陷我等,望殿下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