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知道马维尔领主在哪里吗?我有个好宝贝给他康康!”
纽约的街道上,拎着一个箱子的死侍鬼鬼祟祟地行动着,遇到肉球或者肉块,凡是人家长了一只或者几百只眼睛的,他都要凑过去,打开箱子给对方看。
怎么说呢,总感觉这架势不是贩毒的,就是拉皮条的。
没办法,做生意也不会做,吆喝买卖也没经验,他只能模仿自己过去在夜总会见到的那些商人来维持生活,想要把手里的两颗脑袋推销出去。
“吱吱!”
路过的畸形人体有着五个脑袋,下半身融化得犹如烂泥,用根本听不懂的语言回答了死侍,然后慢悠悠地继续自己无目的的游荡,向着远方而去。
“唉!”
说得有点口渴的死侍走到了道路一旁,找了个被血肉包裹的残破楼梯坐了下来,从腰包里摸出酒来喝了润喉,对着通讯器说道
“莱克斯啊,你这办法不管用,我和他们根本无法交流,这些肉块根本没有神智,他们根本没有购买,你见过有人能把摇头丸卖给超人的推销员吗?不可能有的。”
“不,肯定是有用的。”依旧藏身在隐形飞船中的卢瑟远程指挥着,他平静地回答说“根据我的推测,这个宇宙中的所有血肉都存在联系,甚至可以看作是一个整体,那么你只需要不断尝试,积累足够次数,就一定能被注意到。”
只要是生物,就一定会对外界刺激做出反应。
根据过去的实验表明,哪怕是一只水熊虫,只要经常用电流刺激,它也会出现趋利避害的天性。
现在死侍要做的,就是一次次刺激这个世界。
与其说是展示那两个脑袋给马维尔领主看,不如说是展示给这个世界看,展示给多角者看。
虽然身为科学家,卢瑟不太理解旧日支配者是什么玩意,但想来应该和撒旦之类的魔鬼差不多?
马维尔领主身为魔王的仆人,那不就是上面下达了命令,他就必须得服从吗?
只要旧日支配者们对死侍感兴趣,马维尔领主就必须得做出反应。
如果来的是其他人,卢瑟就会配合死侍把对方干掉,或者说,给对方换一种生命存在的形态。
“行吧,但你没有懂我的意思。”死侍搓搓手指,暗示着什么。
对于职业佣兵来说,确实没有不可能的事,但付出和回报总得成正比吧
通过眼球飞船远程监控着死侍的卢瑟笑了一声,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雇佣兵嘛,谁会不想要好处呢?
“你只管尽力就好,事成之后,我会在哥谭帮你买套公寓,总价值在十万美元级别,要知道,就连你表哥丧钟都买不起哥谭的房子。”
丧钟肯定是能买得起的,他从蝙蝠侠那里敲来的钱此时还都给芭芭拉拿去投资了呢,他八成是不想住在哥谭那种精神病人的城市里。
但死侍就是个精神病,那就没问题了。
“真的啊?嘿嘿,你真是个好朋友,莱克斯。”死侍顿时来了劲,上一套房子在离婚的时候给了伊内兹,他现在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卢瑟的这个建议恰好说到了他的心尖尖上“你如果再对我这么好,我一定会爱上你的,哪怕你是个基佬我也不在乎了。”
“我不是基佬!”卢瑟皱起眉头。
“嗯?难道不是吗?你和超人的关系我看了都为之感动,简直就像是蝙蝠侠和小丑,巴里和逆闪电,沙赞和黑亚当,海王和呃,海王和谁来着?那不重要,反正就是相爱相杀,让人动容。”
死侍仿佛是感觉到了爱意一样,他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裤裆,擦去感动的泪水。
“呼!亚瑟的对头是黑蝠鲼那个叛徒,但我们的关系比你想得要更复杂,也不是你腐烂脑袋里所想的那种情况,现在你闭嘴,有人朝着你所在的位置去了,我侦测到了能量反应。”
卢瑟捂住了额头,虽然只是和死侍相处的时间很短,但他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
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是心累了。
说起有人来,死侍也掏出了表哥给的双枪严阵以待,毕竟他从来不掉链子。
来人他也认识,只见一个金色光圈的传送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影,那正是穿着脏兮兮法袍,留着小胡子的斯特兰奇。
这个奇异博士消瘦得只剩骨头,眼眶深陷之下,却显得眼珠特别大,在死侍看来,硬是有了些日漫的画风。
但在看长在对方背后的一条条触手,萌点好像就偏移了,还是这些触手比较萌,它们律动的频率就像是在跳水草舞一样。
“绞杀经常会自己跳那个舞消遣,挺可爱的。”死侍扭头朝观众们解释了一句自己的心路历程,又用枪口挠挠屁股“奇异博士,是你吗?”
奇异并答话,只是指指自己,又指指死侍腋窝下面夹着的箱子。
不知道是血还是汗,弄得皮箱湿漉漉一片。
死侍连连点头,但却没有交出箱子,而是严肃地反问道
“是马维尔领主派你来的吗?如果他想要这个箱子里的东西,那就应该亲自来和我说啊,如果他不说,那我怎么知道他想要呢?如果他想要,又为什么要派一个不会说话的你来呢?可你究竟为什么不肯再叫我一声韦德?一起看月亮的时候你叫我小甜甜,但现在你却只会打手语,你这样子我没办法把箱子给你,给了你就是我的不对,毕竟这会助长不讲礼貌的气焰,对于国家和社会,以及这个星球和宇宙都没有好处,来,先学我是怎么讲礼貌的,见到熟人要先问候——你妈贵姓?”
对方不说话,那么篇幅就被腾出来了,死侍立刻说了比往日里还多十倍的废话。
但其实可以总结成一句话‘想要箱子?你不配!’
总之,不光是面对他的奇异博士被气得脸色铁青,就连远程监控的卢瑟都面露苦色。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