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停船的方向怎么黑乎乎的?船长他们不是该在船上等我们吗?”
小辣椒走在码头上,她不穿高跟鞋,自然也不用担心鞋跟被卡在木板缝隙中,走得很快。
天已经完全黑了,而周围的码头上更是漆黑一片,只有海面上倒影着圆圆的月亮,那雪白的光辉照亮了她的脸。
托尼笑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好像很生气?”
“我有什么样的情绪不重要,毕竟你是老板。”小辣椒左顾右盼,这地方只有海浪声,在晚上还是怪吓人的:“我只是希望你别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坏了,到时候斯塔克工业恐怕会被收购,我还不想为别人工作。”
“啧啧,这个理由真实得无懈可击。”托尼抹了抹胸口的反应堆,随后取出一只钛合金手机来:“我认识到我的错误了,不该带着别的女孩去睡你的床,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作为赔礼道歉的礼物。”
小辣椒扯了一下嘴角,她突然想起了中午看到的那两个男人,听起来是哈皮的老友变成了脱衣舞男,该不会
谢特,托尼的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东西?他以为自己会喜欢一群肌肉男的卖肉节目吗?!
不过就在她尴尬的时候,托尼已经一键拨出了一个号码,通话加密,就是这么自信。
“开始吧。”
随着一连串轻微的电流响声,码头上的一盏盏各色彩灯都亮了起来,七彩的光随着夜晚的海风摇动,照在海面上更是斑斓的彩斑,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梦似幻。
而托尼那豪华游艇,几乎完全看不出游艇的模样了。
依靠幕布,灯光,还有茂密的植被,它看起来就像是漂浮在海上的一座岛屿,岛上有一片森林,还有一个小村庄。
一大群人从作为布景的树林后面跳着舞出来,有节奏的鞋底碰撞声顿时汇聚成了一弯河流。
小辣椒本来是捂住眼睛不想看裸男的,但是听到了大河之舞的旋律,又听到了那整齐划一的木鞋声音,她还是放下了小手,一脸惊喜地看向甲板。
“天啊,他们该不会是”
“没错,爱尔兰国家歌舞团。”托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喜欢看到助理这一脸惊喜的样子:“算上包机的费用,我只花了不到800万。”
“你还把一片森林移植到船上了。”
“是的,我是这么做了,看来这家迈阿密的公关公司水平不错,500万换我的好助理笑一笑,很值。”
波茨小姐捂住了嘴巴,她的眼泪激动地在眼眶里打转,晚上不光是支持的球队赢得了总冠军,老板还给她独自准备了这么盛大的节目来道歉,实在是太刺激了。
“你明明不用在乎我是怎么想的。”她搂住了托尼的一条胳膊:“我只是个助理,这是你的船。”
“不,我在乎,我希望以后能找到让咱们俩都同时高兴的选项。”
托尼一本正经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辣椒可以上船去看,身处舞者们中间近距离观赏那才是最好的沉浸式享受,他把船上种满树可不是为了摆设,而是为了营造真正的林间村落氛围,他说:
“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最好的选项总是双赢,以后我会更注意你的感受。”
小辣椒笑了,她大方地把手放在托尼手里,通过一条缠满灯带的发光吊桥走进了梦幻的世界。
她看到了中午的那两个男人,他们也许是实在学不会踢踏舞,所以装扮成了森林中的动物,分别戴着猴子和狗熊的头套,穿着紧绷绷的马甲,显得十分可爱。
尤其是那笨拙又僵硬的动作,更是让小辣椒捂住了肚子。
“谢谢你,托尼。”
“别想太多,我只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也许过些天我还会给你个更大的礼物也说不定好好享受今晚只属于我们俩的派对吧。”
托尼摸了摸自己的反应堆,挤出个油腻笑容来。
沙滩不远处的一个救生员小屋里,科尔森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深深叹了口气,对身边的梅琳达说道:
“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有钱人在想什么,我在这里盯了一天,结果就发现钢铁侠花了一千多万美元,只是为了给公司助理开个文艺趴体。”
梅琳达也举着个望远镜,只不过和科尔森不同,她满脸都是羡慕地看着跳舞的小辣椒:“如果你能想明白,那你早就发财了。”
脱发特工笑了一下,手指一指女同伴:“达阵,你可真说到点子上了,又提醒了我人到中年还在租房子住。”
“看着他们这么高兴,我都有些后悔自己结婚太早了。”梅琳达旋转着望远镜上面的变焦,仔细盯着那个疑似外星人的狗熊:“我老公如果有斯塔克先生百分之一的情趣,我都愿意再给他生个孩子。”
科尔森摇摇头,他黑色的西装完美融入了房间中的黑暗,直接说出了现实:
“我猜他如果有托尼十万分之一的身家,一定也会变得浪漫不少。”
“啧,这就是你到现在还单身的原因,不是每个女人都爱听实话。”
梅琳达把眼睛移开了望远镜,瞪了科尔森一眼,这话太现实了,难得能近距离观赏世界顶级的歌舞表演,就不能轻松点吗?
本来小队可以早些把目标抓走的,可是弗瑞让他们潜伏下来观察,不知道什么意思,于是大家就像是以往的神盾局风格一样,监视目标的同时闲聊。
“对了,你父亲最近病好些了么?”科尔森摸摸西装口袋里的集换卡,换了个话题:“娜塔莎和我不能被托尼看到,所以之前局长才把休假的你召回,我一直在没顾得上问你。”
铁骑吐了口气,发出‘噗’的一声,像是压力很大:“他这是第三次脑梗了,医生说他是捡回一条命,目前独立行走还有些困难,只能喝中药调养。”
“他会好的,相信我。”脱发特工很肯定地说:“我前不久买了威尔逊企业新推出的中药生发洗发水,你看我的发际线是不是前移了不少?这东西挺灵的。”
梅琳达又看了一眼两个额角都要秃到脑袋顶的同伴,完全没感觉到什么安慰。
不过作为以前就经常一起参加行动的朋友,她还是客气地道了声谢,随后问起了科尔森和一个女大提琴手的事情。
科尔森重新拿起望远镜来:“她啊,分手了,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哦?那那个南美的女军官呢?”梅又问,她像是知道很多科尔森的秘密。
“也完了,我感觉她本质上是个民粹主义者。”科尔森没有什么感情波动,依旧保持着职业笑容:“也许还是你这样的女强人特工更适合我,至少不会让我去信什么玛雅神教。”
梅琳达也笑着回答,语气调侃地说:“那你可难办了,像我这样的在局里不是没有,但人家岁数太小了,不适合你。”
“你说他们知道自己说的话像是在**吗?”
远处的一艘货轮烟囱上,一直把箭搭在弓上的鹰眼给通讯器换了个频道,和仿声鸟私聊了起来,科尔森和梅两个中年人居然在公频里说那些杂七杂八的,他作为一个需要依靠助听器的聋子都听不下去了。
潜伏在托尼船边,穿着蛙人服装泡在水中的仿声鸟小声回到:“我回头就告诉科尔森,你说他恶心。”
“你真是个魔鬼,我请你喝苏打总可以了吧?”鹰眼无奈道,仿声鸟是有小恶魔属性的,就是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别再去搬弄流言了。”
“哼,你夸我身材好也没用,苏打可解决不了我,至少”仿声鸟说了一半,突然停顿了下来:“你看海平线,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来了?白色的小球。”
“不像是水母等等,是一群猩猩?”
鹰眼的护目镜自带望远和夜视功能,他只是朝远方的月亮之下看了一眼就认出了那些是什么东西,但就是因为太匪夷所思,半晌才确认了那是什么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