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苏西这个族长还真是不称职。
在此之前,就边城如今所面临的情况,苏家的大长老和二长老就已经秘密商谈过好几次了,全都是无解和死局。
孟家那个叫做孟新的回来了,孟新是与苏琴一代的天之骄子,资质高,机缘也不弱,修为也不错。
结果,在苏琴逃婚后,险些走火入魔,再之后,就消失了。
消失了这么些年,就连孟家人都几乎忘记了孟新这么个人的存在。
结果某一天,苏家在孟家的线人悄眯眯传回信息,孟新不声不息的回来了。
而且,人家已经突破了元婴境。
突破了元婴,可以说是衣锦还乡了,可人家是不动不息的回来的,在没有元婴境的偏远边城,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若说元婴境的孟新让苏家人忌惮,却也没到生死垂危,需要转移族内弟子的地步。
偏偏,与孟新在一起的是一个魔修。
筑基期的魔修,不只苏不染认识,更是苏映雪的阴影……炼尸宗的谭吉。
魔修啊,行事素常无忌,灭门屠户更是家常便饭。
这些都由不得苏家大长老和二长老轻视,何况还有个虽不是大张旗鼓,可该知道都知道的元婴境的孟新。
不只苏家人,就连边城的其它两家人,都感觉到了孟家的森森恶意。
“这孟家什么意思?
是不是想借助孟新的势力,独霸边城?”
这个可能性极大,当初孟新之所以离家出走,除却苏琴的毁婚之外,其它两家也因为做了些不可告人之事,才招致的孟新的离去。
都怕鬼叫门,心虚的厉害。
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葵元带着苏映雪来了。
为了确保苏家无恙,只要能渡过这个难关,莫说一颗寿元丹了,再大的好处也得给。
至于说,寿元丹是苏琴飞升时留给苏家宝物这件事儿,自己不提,谁知道其来历?
素来自负的葵元真君自是不会想到,自己会被苏家人算计,更不会想到会在如此小的阴沟中翻船。
与孟新甫一见面,葵元就想打退堂鼓。
炼尸宗新晋阶元婴的孟新真君,他认识啊,而且以前还打过交道,自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葵元老头儿与万魔宗的老魔关系不错,当然这也是指的私交,互相之间不时做点儿互利互惠的事情。
比如,万魔宗与炼尸宗素不和谐,不时互阴一把。
葵元老头儿打着与魔修互为天敌的幌子,借助正道人修的势力,狠狠打击过炼尸宗。
并且,还与孟新有过几次正面接触,可他不知道孟新在边城啊,更不知道他是孟家的后辈。
他不知道孟新,早两日来至边城的孟新却在葵元踏足边城时,就已经知晓。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孟新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笑,“葵元老儿,我们又见面了哈!”
葵元老头儿:……他想逃走,不知道是否还来得及?
如果是以前,哪怕打不过,也不必怕了孟新。
而且,孟新不过是个初入元婴的后辈,葵元可是老牌元后大佬,差着两个小境界呢,虽不能碾死孟新,也断不会落了下风。
现在,寿元将尽时,身体机能衰退,更有内伤未愈。
与孟新这种生瓜蛋子正面刚,实非明智之举。
葵元的情况,做为同境界修士,孟新自然早有所察,何况,之前葵元的闹剧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孟新想不知道都难。
早就想痛打落水狗的孟新,根本不会客气。
话不多说,抬手就是一计术法攻击。
葵元老头儿并不恋战,逮了个空当就向半空逃去。
葵元一路逃开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因为慌张和无措,他竟然是按照孟新留给他的线路逃命。
“真真是欺人太甚!”
倒也不难想明白,孟新即便是魔修,也改变不了他出身孟家的事实。
并且,孟新与孟家人的关系并不是太糟糕,自然想保全孟家,保全边城。
元婴大佬打架,整个边城都能沦为废墟,更不要说具体到一家一户了。
正如葵元后知的那般,孟新虽是行为无忌的魔修,那只是一种修炼理念,并不是真的就六亲不认。
所以,一开始他就暗示分明惊慌失措的葵元,按照他所指定的线路溃逃,他自己则游刃有余的追赶。
已经完全慌乱了的苏映雪,“云前辈,我是不是应该躲进空间。”
老云不喜欢苏映雪老是进入他的私人空间,但又不能直说,拐着弯说道,“就是你最亲近的师父,如果发现你有如此宝物,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苏映雪又不傻,她巴结讨好葵元,本质上发自肺腑,也是有利可图,几次相处发现,葵元贪财吝啬的十分厉害,哪里敢让他发现空间宝贝?
虽心底不舒服,倒也认可了老云的一套理论。
如今,害怕的厉害,第一时间就想着想办法躲起来。
老云长叹一声,“你的父母族人呢?”
还有那个木灵根的苏靖,难道主直接听任他们受到连累?
苏映雪直接摇头,“哪里还管得了这些?”
老云这次倒没拒绝她,孟新念及边城的孟家,甚至还有想让孟家在边城一家独大,自然不会弄成个烂摊子。
但这不意味着,他事后不会向苏家乃至其他家族发难。
以他眼光来看,孟新此人就不是个有心量的,不怪乎那位叫苏琴的修士看不上他。
“好吧!”
也就在苏映雪刚刚消失,苏靖急吼吼地冯了进来,“咦,人呢?”
苏家老祖整合了苏家后辈弟子,专意派金丹老祖带着他们这些后辈离开。
因为没看到苏映雪,苏靖才急匆匆地跑来寻找的。
“我再去别地找找!”
来时如风,去时如风,苏靖又急吼吼地跑开了。
老云,“你家这个小孩子倒是不错。”
老云从未把自己列入好人的行列,但也有自己的原则。
正如有些人所言,反派也有自己在意的人或事务,老云就属其的一员。
苏映雪低垂着眼皮,并不感觉自己的所做所为有何不妥。
老云眼神暗了暗,莫名感觉,苏映雪身上似乎有什么在扑簌簌直掉,貌似是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