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恩信这话,赵爷也是一百个放心。怎么说呢,这也是王文武在北平城里做出口碑了。
马恩信带着赵爷的消息,赶紧回去找老爷。这一次马恩信带着绝对信心找到了王文武。
马恩信刚一进门就被普雷斯顿看到。普雷斯顿说道「哟,今天是怎么回事啊,这么高兴?难道赌钱赢了?」
马恩信立马不高兴了!这是哪里,这是老爷家。还说我去赌钱了,老爷家出了这么大事,我还去赌钱啊!我还要不要干了?这要是挺让老爷听到了,我就是浑身上下都是嘴巴都说不清呀!果然,这老毛子害人之心不死。时时刻刻想,至于我于死地呀!
马恩信说道「老毛子。的说什么呢!我是这样的人吗?还不是我在外面辛辛苦苦打听消息。你就说说。你们除了打人,你们还会生什么?
在家给老爷看个孩子都能看丢。你哪来的脸呢?啊!我就问问你哪来的脸,你还好意思说我?这也就是咱家老爷仁慈,要是换作是我,你早就滚一边去了!
还有脸坐这里吃饭呢!」
马恩信说完也没管普雷斯顿的脸色难看。
其实普雷斯顿心里也是憋着气,要不然第一次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一个奶娃娃竟然从眼皮底下丢了。
谁还不知道,老板孩子多。平日里最大的任务就是看着孩子,别让被人给抱走了。结果这次看着好。要不是吃饭的时候有人想起来,有人还没有上桌。说不定那不是过个十天半个月才会有人记得!
毕竟普雷斯顿对那个叫王章坪的孩子,并没有多少印象。那孩子既不是最乖的,也不是最调皮的。不是学习成绩最好的,也不是学习成绩最坏的。就是一个平平凡凡,扔在人堆里毫不起眼的孩子。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丢人才是他。这要是换了王章柏的话,早就跳起来咬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人抱走呢?
王文武这几天一直在忙着找孩子的事情,就连单位都没去了。刚刚从警察局回来。警察局那边总是和这些人打交道,或许多多少少有些消息。
王文武看着院子里解救的那么多孩子,也是头疼。不可能自己都养着吧!自己的孩子本来就够多的,再加上这些,都快百八十号人了。希望警察局的能帮帮忙,赶快把这些孩子都送回家。
也不求人家有多少谢礼,只要赶快把孩子接回去就是了。自己这个院子还就真是小了。好在王文武这也算做好事,胡同里都知道了,毕竟王文武可是一点也没瞒着。
每天带着一群人呼啦啦出去,有时又带回十几个孩子。人们一打听才知道,这都是被拍花子拐走的。瞧这怯生生的孩子,谁不心疼呢?
如今谁不说一声武爷高义?毕竟养这么多孩子也是很费钱的。虽然孩子个不高,年纪也小,吃的也不多,可架不住人多呀。这胡同里有一个算一个的,除了王文武家,有谁养得起?
可王文武想的是这些吗?想的还是自家的孩子,可王章坪这倒霉孩子就是找不到。这真是让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在。胡同里人看着王文武家,实在是住不下,把自己家的空房间给腾了出来。要不然就这么多孩子睡觉都是个大问题。
更让王文武感到高兴的是胡同里的邻居,没有收租金。这些五岁左右的孩子正是吃长饭的时候。有些刚来的时候王文武都吃不了这么多,孩子哐哐两口全干掉了。王文武家里也没想过孩子竟然能这么能吃。东西都吃完了,竟然才吃一个七分饱。
这才几天,槐花就找了王文武抱怨过好几回了。再这么吃下去,这个月家里的伙食费,可就要吃没了。
都还是孩子,还能王文武还能饿着他们吗?那和那些拍花子的有什么区别?
王文武说道
「那些接回去的,不是都给了谢礼吗?我看着也不少呀!怎么一到你这里,一天到晚的哭穷!」
槐花说道「哎幼!我家老爷呀!您可真是大老爷们,您还记得您什么时候去过的市场啊?现在粮价多少您还知道吗?就那点钱。够那群小子吃几天的。
我现在不来哭穷。难道真要等到断粮的那天才能来吗?」
「我也没说要等到断粮了才来。只是这钱怎么用的这么快?」
「那你也不看看家里几口人吃饭呀?你也知道,咱们家的伙食一向开的好。虽然那些小子来了。不可能真的像以前一样。
但总要过得去吧。每天厨房煮饭的时候,您就没进去瞧过一眼吗?那好家伙,一场饭吃下去,五十斤米都不够。
咱们早上那餐就不算了,就算中午和晚上,你去算算这一天。不算其他的就光是粮食,这就多少钱了!我们就是在家里开火。现在被外人当成开饭店的呢!
我瞧胡同口的那个店还没咱们家生意好呢!」
槐花说的这些,王文武还真没注意到。毕竟这么多人,家里哪有这么大的地方摆得下呢!都是分开吃的。真要是摆在一起,那场面跟吃席一样。
王文武也知道。在槐花看来,这些孩子都是些赔钱货。特别是那些不知道家在哪里,只能自己养的,可这一养,一想想还要十多年才能用。可现在所以说中国都统一了,但时局依旧混乱。
真的要是那天,在北平城里打起来的。说不定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嘎了。毕竟每个大帅进城的时候都有派大令兵在巡街。一有不对劲,当街就把头砍了。
北平城里因为这样莫名其妙掉脑袋的,也不知道有多少。
然后王文武一想到自己才三十左右。以后的孩子只会更多,要是这样再继续弄下去,那就可能还真的会是养不起。
可要是说,只给这些孩子吃饱,其他就不管的话。虽说这样用的钱会少很多,但王文武也做不到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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