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妮,你真的想好了,要放弃你的珠宝公司,就此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么?”
午后,云市的国际机场里,温妍最后一遍问陆曼妮。
作为多年的好闺蜜,温妍并不愿意看到好姐妹因为感情的挫败而放弃自己苦心经营的事业。
陆曼妮则笑了笑,“怎么?不舍得我了?那你就不怕,我留下来,继续破坏你好朋友夫妻俩的感情?”
“曼妮,你这么说是在怪我了,你要明白,我并不是偏袒谁,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只是不想看到你……”
“好了。”温妍想要解释,陆曼妮却打断她,表示理解的道:“温妍,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而且我也想通了,人生短暂,何必把大好光阴和精力都浪费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身上,所以我想好了,我要离开这里,重新开始,寻找真正属于我的幸福!”
陆曼妮露出释然的笑容,好像真的已经放下了,这让温妍安心了许多。
亲切的拉过陆曼妮的手,衷心的祝福:
“曼妮,你是我认识的女孩子里最优秀的一个,所以你也配拥有一个真正懂得欣赏你珍惜你的那个人,我相信他就在不远的未来等着你,你一定要幸福,我最好的姐妹!”
“嗯,我会的!”陆曼妮微笑点头,于是跟温妍拥抱:
“谢谢你温妍,谢谢你教会我,怎么去放下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爱自己,也会认真找一个懂得爱我的人,再见,我最好的姐妹!”
陆曼妮说完,便松开了温妍,拉起自己行李就要走向登机口,可是,还不等她走出几步,突然听见温妍在身后接起电话,
“什么?这是真的么?这怎么可能?”
听见温妍有些错愕的声音,陆曼妮不由的停下脚步,回过身询问:“怎么了温妍?”
“舒念…舒念她出事了!”
温妍带着一脸错愕与难以接受的样子,说出了这句话来。
而此时,海边的一个刚被烧毁的木屋前,警方把刚扑灭火势的木屋用警戒带拦上,消防人员和救护人员正进出现场,进行灭火和伤亡人员抢救工作。
记者们也纷纷赶到,在一旁做现场报道:
“今日午时,本市后海一处偏僻位置,一栋木屋突然起火,接到群众报警后,警方和救护人员火速赶到,目前火势已被扑灭,但不幸的是,木屋内两名伤者因被大面积烧伤抢救无效死亡。”
“根据现场法医鉴定,两名伤者分别是一男一女,目前女性身份已经确定,姓名,舒念,年龄二十五岁,已婚,疑是傅氏集团总裁夫人,并且据了解,事发当时两人身上没有穿衣服,女方疑是婚内出轨……”
“给我闭嘴!”
突然间,一个愤怒的身影朝正在报道的记者冲过来,一拳就把记者打倒在地。
“斯彦,你冷静点!斯彦你快住手!”
看到傅斯彦失去理智的把那个记者摁在地上拳打脚踢,温博连忙过来和旁边的警察一起拉住他。
半个小时前,正和好友温博在一起的傅斯彦接到警方电话,得知舒念出事,他立即赶了过来。
只是万万没想到,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海边这个被烧毁的木屋,还有被救护人员从烧毁的木屋里抬出的两具尸体。
那两具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根本看不清容貌,只是在烧毁的木屋里发现了舒念的身份证和手机。
可是那两具尸体浑身赤着,疑是起火的时候两人正在亲热,单凭这一点,傅斯彦就死也不肯相信是她!
此刻,他双眼猩红,攥紧铁拳把那个被他打倒的记者狠狠摁在地上,咬牙切齿的嘶吼:
“给老子听着,那个女人不是我太太,绝不可能是她,你们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点把火把你们这些畜生也给烧了!”
“斯彦你不要这样,你先冷静一点!警方一定会调查清楚的!”温博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傅斯彦拽到了一边。
这时,傅斯彦看到那两具尸体被警方做过尸检后抬向殡仪馆的车,本来他不想再去看那具尸体,因为他根本不相信那会是舒念。
可是,午后阳光下,那个女性死者的手上散发出一抹刺眼的光,顿时令傅斯彦心头一紧,下一秒,他再次推开温博,疯了一般的冲过去:
“把她给我放下!听到没有,我让你们把她给我放下!”
傅斯彦不顾警方阻拦硬是跑过来将抬着女性尸体的担架拦了下来,一把将那个女人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当戒指上刻着的那个“斯”字映入视线一刻,傅斯彦顿时眸光巨颤,震惊的盯着手里捏着的这枚戒指。
他一眼便认出,这枚戒指分明就是舒念亲手设计的他们的婚戒,那上面的“斯”字正是他的名字!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她,这不可能……”盯着手里的戒指,傅斯彦难以置信的喃喃着,再次看向担架上那张已经面目全非的脸。
那张脸已经被大火烧得完全看不清真容了,看不清她的样子,就算手里捏着她戴过的戒指,傅斯彦仍不愿相信是她。
突然间,他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再次上前一把掀开了那具尸体上盖着的白布,颤抖的手翻过那赤着的身躯,这一次,他看到了那具尸体背后的刺青。
即使那个刺青也被烧得有点模糊了,但傅斯彦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刺青跟他给舒念背上亲手纹上的蝴蝶刺青一模一样!
看到这里,傅斯彦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原本那双难以置信的眸子里也顿时浮现一片绝望,高大的身形晃了晃,他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跌倒在地上。
“斯彦!”
温博连忙俯下身要拉他起来,傅斯彦却好似被完全抽空了一样,全身无力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被抬上了车。
他整个人已被抽空,脑海空白的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耳畔轰隆隆的直响,听不到任何人跟他说话,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转,仿佛,他头顶的那片天,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