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太谢谢你的帮助了。”等双方结束沟通之后,弗雷先生高兴的说到,因为华夏方面不但愿意在这方面举行一个仪式,同时还表示会邀请至少省一级的媒体进行报道。
对于这位之前就想进入华夏市场的商人来说,他自然知道华夏那些媒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对对方从高等级的接待非常满意。
而这种满意最直接的转换除了口头上的感谢以外。最大的感谢体现在了他的报酬上除了那件原本价值30万的青铜器以外,他还额外附送给了梁恩另外几件同一批次搜集到的文物。
“我的家族是一个很大的家族,其中有人一直在做各种各样的古董生意,而这些东西就是在清理一座公寓的时候找到的。”
趁着共进午餐的那个空闲时间,弗雷先生开始向梁恩介绍起了他这批华夏文物当年到底是从什么渠道获得的。
“当时那座应该是东德时期建造建筑准备拆迁,所以当时我那個经营古董店的侄子就按照惯例参与到了拆迁前的拍卖中。”
听到这里梁恩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因为这种老宅子的做法可以算是一种古董商们的通行做法,无论是华夏还是欧美都是如此。
不过和华夏那边基本上是私人行动的做法不同,欧美这边很多地方都已经变成了一个半官方的项目。
也就是说在一座建筑物马上就拆迁的时候就会像那些古董商们发出邀请,请他们来看看这些即将拆迁的建筑并请他们进行竞价。
只不过这种竞价大部分效果只能说的上是一般,毕竟常有宝贝的住宅楼只是极少的一部分,大部分只有一些杂物而已。
同样那些竞价者们也并不全都是古董商,至少绝大部分的人来这里并不指望自己能够捡到什么古董,而是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可供回收的二手货小赚一笔而已。
从统计数据上来看出现这种情况也是非常正常的,毕竟能够找出有价值东西的老旧房屋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但是大家应该知道的是,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些人运气要比正常人好得多,比如说那位弗雷先生的侄子就是如此。
他在一次非常意外的拍卖会之买下了一座楼的勘探权,然后在之后的搜索中发现了一个被隐藏起的夹层并从里面找到了好东西。
“虽然我们不太清楚那座建筑中宝物的来历,但是大概猜测应该和二战以及冷战有关,那个年代很多人选择把自己拥有的财富藏起来。”最后弗雷先生总结到。
“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那些藏宝的主人最终没能取回自己的宝藏,以至于到最后房屋拆迁的时候才被发现并找到。”
一起吃完了一顿饭之后,梁恩他们也算是结束了这次的工作,于是在告别之后他们就乘坐飞机离开了瑞士返回了家乡。
有些超乎意料的是,当他们到家后不到两个小时,一个人就带着那位弗雷先生送的东西礼物到了他们这里。
“看看这是什么。”送走这位信使之后,梁恩把那个大号行李箱搬进了自己的实验室中,然后说到,“我现在很好奇那一件青铜器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他现在有些激动,因为之前的那次调查他并没有获得任何卡牌,毕竟这次调查的东西历史并不算悠久,所以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就是他这次全部的收获了。呵呵
“我也很好奇,毕竟我也很好奇在那个古老的青铜时代中,遥远的东方会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贞德同样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这个箱子。
对于她来说经过这段时间追随着梁恩在各处进行挖掘之后,她现在也对那些记录着各种各样历史的古董产生了兴趣。因此她也非常希望知道那些历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随着箱子被打开,放在中间的那个小箱子立刻吸引了梁恩注意力,随着箱子的盖被打开之后,一件青绿色的青铜器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我认识,这个东西应该是个酒爵吧。”看着梁恩小心翼翼的从箱子里取出的那个青铜器,贞德有些兴奋的说道。“就是古代东方人用来喝酒的东西,类似于酒杯。”
“啊,你说说对了一半。”看着这个三足的青铜器,梁恩看着贞德笑着说道,“这个东西的确是一个青铜爵,但并不是用来喝酒的。”
很多人看到爵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这和今天的酒杯一样,是用来喝饮料的容器,但实际上并不如此,因为爵有很多种,并不是所有的都适合当做喝酒的容器。
比如现在这个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如果你真的拿起它准备喝酒的时候会发现这个东西不太适合做这件事。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正常人使用这个东西的时候会选择用右手持着酒爵将酒由流,也就是适合倒酒的那个青铜的u型槽倒进嘴里。
不过这样的话只能喝到2/3的酒,因为如果继续倾斜酒爵的话,爵口上的两根立柱就会顶到人的眼睛。
这个时候哪怕把头部竖起来的话也只能喝到五分之四的酒,要想把里面的酒全喝完,非得把头部后仰才可以。但那个时候两根立柱也会顶到人的脸上。
如果再考虑一下那个时候要跪坐的话,想要喝干净里面的酒姿势就显得过于狼狈了,完全不符合那个年代的贵族们对礼的要求。
所以可以说只要带有立柱的爵基本上都和饮酒无关,而出现贞德那种误解是因为历史上对于青铜器只提到了这个东西的名字,并没有说这些东西长什么样。
所以等到宋代对着文物重新命名的时候因为时间过于久远的缘故并不是很准确,结果就这么以讹传讹流传下来了。
爵就是如此,虽然这的确是饮酒器,但是现在被称作爵的文物有好几种不同的样子,至少现在找到的就有四种不同的造型,而这四种造型的爵未必就是古人所指的爵。
“所以这个东西肯定不是用来喝酒的。”梁恩简单的比划了一下后对着贞德说道。“毕竟没有几个人愿意用一种耍杂技的姿势喝酒,尤其是在那种古代高档次宴会中。”
“那你说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贞德仔细的看了看这个爵后说到,“这个尺寸的容器做其他的事情都不方便,如果不用去喝酒,还能做什么?”
“那能做的事情就多了。”梁恩笑了一下说到上次他跟那几位华夏专家学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所以这个时候刚好能够拿出来显摆一下。“比如一些和宗教有关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