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融冰以满分的姿态取得第一名,对此,江冬是毫不意外的,挺到最后的几个人看见沈融冰从盘山蛇心脏处拿出那块完成的金色护符时候应该就发现这场演习的不同了。
“这.....这东西还有分啊!”
陈枫策愣了几秒,抱头不敢置信道:“学院到底知不知道寻找这东西多么费劲啊,还挑挑拣拣的!”
环视周围,
江冬发现一些学员对这个消息还是丝毫不意外的,大家基本上都是一样的情况,只有幸运儿和真正有实力的强者才能对着一堆护符挑挑拣拣,其他的情况,大多能离开就已经是万幸了。
“所以,沈融冰早就知道这个线索了?”江冬看向站在广场边缘的沈融冰,一场战斗后,几个人的气息都没有之前那么强势,但还是一眼就能找到一身清冷寒意的沈融冰。
摇了摇头,江冬叹了口气。
意料之中,意料之中.......那种情况下,整座雪山都在沈融冰的掌控之中,能发现这一细节实在是不值得惊讶。
广场之上,
学员们神情各色,大多数还是选择认命,自身实力不够,在雪山中也缺乏生存经验,能够完成任务就已经达到及格线了。
“别!樱姐,别!!!!!!!”
董淳风蹦着高,从广场北面跑到南面,在他的后面,头发化作利刃的樱姐正满脸怒意的追着打。
很快,
全学院的新生都听见了董淳风的连连惨叫。
江冬瞥了一眼董淳风,十分!
这是一个不错的成绩,在整个学院之中都能排上前五十了,可事实上,仔细查看,三块护符碎片分别是,二分,四分,六分。
江冬:......
这家伙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当董淳风看见沈融冰从盘山蛇的心脏中拿出那块金色护符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注定是赢不了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在护符堆里挑选了三个阶段的护符。
董淳风在掠夺众多护符之后,显然也发现了分数这个问题,但高分护符有限,这也就意味着他注定不会得到满分。
关键是......
关键是!
董淳风本可以得到更高的分数,结果把手里其余高分护符全部扔下来悬崖,全部!扔了!
也难怪樱姐会如此气愤。
“这家伙倒是蛮有意思的呀!嘻嘻!”云苓看着跑来跑去的董淳风,双眼一亮,很明显,颇有种臭味相投的意思。
“拉倒!”
江冬连忙制止她这种想法:“人家是董家大少爷,只是爱玩,不是疯子。”
“难道姐姐我就是疯子了?你这种,最不讨女孩子喜欢了!”
云苓气呼呼的背过身,开始玩自己的头发,干脆不跟几个人说话了。
“那个女人的身份在董家也很不一般。”
徐浩淮笑着看向樱姐道:“据我所知,她应该是董家老爷子的干女儿,具体情况不清楚,但肯定是为了董家着想的。”
出了数拟台,
几个人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就各回寝室休息了。
这一回江冬没有遇到奇怪爱聊的出租车大哥,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地点,出租车就飞一般的将他送回了寝室楼。
坐着电梯,
江冬直接来到了124层,这个时间段,街道上热闹异常,可寝室楼中还是比较安静的,正常休息的时间段,走廊里也比较黑暗。
正常来说,
出了电梯门,转过一个拐角再走两步远的距离,就到了江冬的寝室房间。
江冬本想直接回屋睡觉,
走在漆黑的走廊上,江冬意外的发现,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出现了一道亮光,这道光自然是不可能从自己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那就是对面房间门缝里面透出的光亮了。
嗯?
对门不是何脉尘吗?
何大哥回来了?
江冬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透过门缝悄悄往里面看过去,屋内还亮着灯,门缝有些狭小,却不会遮挡江冬的视线。
看样子,
何脉尘正坐在桌子旁吃着饭,大概是夜宵吧。
咚咚咚——
江冬敲响了房门,何脉尘可以说是他来到德卡尔学院遇到的第一位学员,亦师亦友的关系,让江冬对何脉尘的观感极好,自然也是带着一些亲近感。
如今何脉尘执行任务回来了,自然要上前打声招呼的。
“啊,你来了啊。”
何脉尘扭过头看向江冬,招了招手,示意他进屋。
许多日没见,何脉尘明显看着成熟了许多,脸上多了几道细小的伤痕,头发变得有些长了,脸上也消瘦了一些,一些胡茬冒了出来,应该有些时间没有打理了。
“何大哥。”
江冬搬了条凳子坐下,接过了何脉尘递过来用荷叶包着的烧鸡,经历了一场演习,虽然在外界数拟台之中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江冬也有小半天没有吃饭了,这个时候自然是有些饿的。
更何况,
谁会拒绝在大晚上吃一顿烤鸡夜宵呢?
“不错,境界有提升,不像是刚到学院的菜鸟了。”何脉尘打趣道:“这些日子应该进行到实战阶段了吧。”
“嗯。”
江冬点了点头:“今天的演习刚刚结束。”
“数拟台是个好地方啊!”何脉尘继续啃着手里的烧鸡,连鸡骨头都嗦的干干净净。
看得出来,他是真饿了。
“境外的生活,到底怎么样?”
江冬慢慢的吃着手里的鸡肉,试探性的问道。
“坏得很,动不动就死人!”
何脉尘摆摆手道:“你别看我这样,我在这次外出任务中可救了一个高年级的学长呢。”
“那家伙叫什么我忘了,好像是元青手下的学生吧。”
“害,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是.....赵若辰学长吗?”
“嗯?”
何脉尘停下手里进食的动作,开始打量起江冬来。
“对,好像是叫那个名字。”
“你知道临泽研究所?”
“知道的。”
江冬看着手中的半只烤鸡,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面露为难之色,叙述并不难,但他尽量不会去仔细想李观棋离开的那个夜晚。
“额......没事,我问童程程好了。”
说着,
何脉尘直接拿起手机,拨打了号码,询问了临泽研究所的近况,接着又提起江冬。
“嗯,嗯嗯。”
“哦,好的。”
“这样啊,唉.......”
何脉尘的神色从随意变得凝重,最终叹息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电话,正视着江冬的双眼,缓缓道:
“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