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上了舞台。
观众们的欢迎永远少不了。
尤其还是在东北,东北这些位的热情可想而知,让剧场都欢腾不已。
哪怕在录制都忍不住地在喊。
因为之前齐云成在小剧场表演过一次,有的在网上看见了,非常喜欢这种空降的演员。
不过这一场他要量活。
“谢谢大家掌声鼓励,接下来呢我们哥俩给您说段相声,可以看得出来我又和我大师哥合作了。”
齐云成站在旁边望着下面的观众们搭话,“算是运气。”
“上台来需要简单介绍一下。”孟鹤糖状态很到位,同时这段相声也是他琢磨的,“站在我旁边的叫齐云成,德芸社的大师哥是燕京人,我不一样我是哈尔并的。”
“你是本地的。”
“我家住在阿城,原来阿城是个市,现在成为区了,所以我现在敢说我是哈尔并人。”
“对,在老家看着你是怎么被淘汰的。”
一说一个不对付,孟鹤糖转过脑袋看着师哥,“没有的事情,我离淘汰还远着呢,我不可能跟下面一帮坐冷板凳那样。”
提到冷板凳,下面穿着运动服的师兄弟一个个在下面难受,他们要是不淘汰,他们就永远上不去。
都等着补位。
尤其是烧饼,估计最近一两期上不去。
而今天说的相声是一些小包袱串到一起的,说一下童年趣事。
“像我和我的朋友狗子,小时候什么不玩?砍沙包、推铁环、扇啪叽、弹溜溜、跳皮筋。”
说到这里,齐云成忽然表情一惊,在桌子后面认认真真打量,“哟,你还玩过跳皮筋?没看出来啊?”
“那怎么了?”孟鹤糖理直气壮,“一帮女生跳不过我。”
“铁门槛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吧?童子功这是。”
一说一乐,台下面知道的师兄弟纷纷鼓掌,还有看过他铁门槛的观众,都能明白笑点。
他捧哏就是什么都能合得上。
给人意外感。
孟鹤糖也知道师哥风格,但没想到能这么说上,“爱好你就别管了,反正这些游戏,玩得都很健康。但是到了一定岁数,我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怎么呢?”
“我不喜欢玩这些,我喜欢上学。”
观众“噫~~”
起哄的立刻出现了。
齐云成很高兴,望着旁边的搭档,“哎呀,你说出去谁信?”
“别不信啊,那时候我最喜欢上什么?上语文课!”
今天这段活到了主题,齐云成把自己的精神头拿出来,到底还是要多挣点分数,“很多人都喜欢语文。”
“我和狗子俩一个班,在一块儿简直太好玩了。但是我们老师上得可严厉。”
“一般语文都是班主任嘛。”
进入角色,孟鹤糖拿起扇子当作教鞭,看着下面坐着的人,“行了,都别说话,狗子也别说话了,听没听见狗子?
现在我们开始上课,上什么课呢?咱们开始练习造句,用什么造句?欣欣向荣,同学们想一想怎么造。”
齐云成搭一声,“这个词不是太难。”
“大家都踊跃举手,狗子这……”孟鹤糖站在话筒后打了鸡血,疯狂举手,一秒举一个,“我来!我来!汪、汪!”
都出了狗的动静,齐云成立刻目光去找下面坐着的张九喃,“来狗子,把你的狗链子借我,我先把他栓上,不然我怕咬着我。”
哈哈哈哈哈!
张九喃的外号都了解,很能明白这里的话语。
孟鹤糖继续道“老师像看不见狗子一样。来这位同学你来造句,站起来一个小姑娘我们班级……有着一种欣欣向荣的环境。”
齐云成道“形容气氛好。”
“行行行,也就这个意思吧,那个同学,你来造句。狗子在旁边,我来!!我来!!”孟鹤糖眉头一皱,看着狗子的模样,“你消停会儿行不行,什么玩意这是,让别人回答。
老师,我们学校有着欣欣向荣的景象。
挺好……那个……
老师我来!我来!”
环视一圈,孟鹤糖咬牙切齿的神态,“行,你来。”
“不得不叫狗子。”
“谢谢老师!老师,我发现……”
“怎么了?”
“我们班级的欣欣像容嬷嬷。”
这个包袱出来。
齐云成直耷拉脸色,要不说是七队队长,有刘筱停那破包袱的感觉。
但好在包袱能响。
“耶!!”孟鹤糖扮演的狗子特开心,齐云成则在旁边算这个东西,算来算去吐槽一声,“欣欣像容……嬷嬷都来了是吗?待会儿再扎死你。”
“换一个词吧,换一个什么呢?一边一边。”
“哦,这个还要简单一点,都造过这个句。”
“谁先来啊?”孟鹤糖看了看,指着一位,“欣欣先来吧。”
“对,让容嬷嬷先来。”齐云成搭着话。
“老师我一边写作业一边看书。”
“可以,蓉蓉你再来一个。”
“荣荣?真是容嬷嬷来了是么?”
“我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行,可以。这时候再看狗子。我!!我!!我!!”孟鹤糖又开始了不像人的表演,疯狂的举手,生怕点不着自己。
齐云成在旁边看着实在难受,“叫抓妖的过来好不好?再上课都快原形毕露了。”
“给你一次机会。”说了一句,孟鹤糖自己喘喘气,像是举手举累一样,看着前方道“老师总是语重心长的教育我……”
“教育什么?”
“滚一边儿去,给我滚一边儿去!!”
越来越不叫玩意,但是观众们很喜欢,笑容全部出现在脸上,“老师也是怕咬着。”
“气死我了?我是这么说话的吗?给我换一个。”
“老师不高兴了。”
“我有一个非常严厉的爸爸,他总是一边(鞭)一边(鞭)地抽我。”
哈哈哈哈!
这个包袱比之前的好,齐云成瞧见下面有位姑娘乐得都快不行了,在椅子一个劲笑。
她乐,孟鹤糖也乐了,扮演者老师喜笑颜开,“这个不错哦,你还挺有意思,咱们再换一个,哎呀,我现在还有点小期待。
说什么呢?说一个一本正经,你们谁来?
狗子这!我!我!我!
你等会儿,前面还得有铺垫呢,让欣欣来。”
“还有铺垫?欣欣招谁惹谁了,给狗子铺垫。”齐云成不可思议道。
他不可思议,此时此刻休息间的于迁很满意,他身为干爹瞧见了孟鹤糖的成长,刚才那一句话有一丝的味道。
“欣欣开口,老师上课的时候总是一本正经的。行不错,很标准,但是没什么包袱。”
“老师要包袱干嘛!!”
再一次惊讶,同时也是捧哏的翻一下。
“蓉蓉来一个。老师,我爸爸的书一本正经的都没有。”
“诶,这个不错。”齐云成在旁边露出笑脸。
“可以,这个可以。”孟鹤糖很开心,但是表情一变,把所有的期待都放在了狗子身上,不断嘱咐着,“狗子,你可不能输给她啊,你别让她盖过去。来,给我来一个好的。”
角色一变,孟鹤糖有些恍然,“老师,我没做好准备。一本正经,一本正经,哦,老师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报停的大爷跟我说,整一本……正经不错的。”
齐云成道“什么乱七八糟啊。”
“这个照着蓉蓉稍微差点,咱们加强难度。”
“没有满足老师期待。”
“狗子,做好准备哦。”孟鹤糖此刻的表情无比精彩,完全是寄予重托的感觉,他很会使相,相便是一个包袱。
“太期待了。”齐云成不自觉说一句。
“咱们下一个是什么呢?让欣欣先来,来一个欲罢不能。”
“哟?这个难度陡然提高了。”
“狗子!”孟鹤糖扶着桌子大喊一声,伸出指头指着,极其兴奋,到了一定颤抖的程度,“你做好准备啊,我让欣欣给你做铺垫,听见了吗?”
齐云成摇摇头,“我要是这孩子家长,我能告你去。”
“欣欣来老师,我爷爷给我买了根冰棍,我妈妈不让我吃,我欲罢不能。”说完这句话,孟鹤糖直接一扒拉,赶着时间一般,“行,快坐下,下一个!”
“你听见说什么了,就下一个?尊重一下欣欣好不好?”
“还有蓉蓉呢,蓉蓉你来,你也加把劲儿啊。荣荣老师……我,我们家的浴霸不能用了。”
“好。”
齐云成都在旁边鼓掌,他能创作出来这些玩意,真是七队的精髓所在。
孟鹤糖在舞台上就没消停下来,不断地起精神,“狗子!狗子你听见了嘛?后来者居上,加油哇,盖过她!!老师都等不及了,你快点你快点啊,老师都快活不了了。”
齐云成无语,这都快成包袱大赛了,随后吐槽,“老师真是被狗咬了。”
“老师你等我一下。”角色转换,孟鹤糖扮演的狗子也激动无比,从一开始的不喊他,现在变成了期待,本身也很激动。
想了想后,终于开口。
“老师,我爸爸有一天过生日,我给我爸爸买了一个礼物,我爸爸拿到手一看,跟我说了一句话。”
“说什么?”
“儿子……”孟鹤糖看着手里的东西,再推出去,“这玉爸不能要哇!”
这一个东西绝了。
观众们真绷不住。
孟鹤糖自己也同样,激动得脸都红了,手舞足蹈,“奇才,你是老师带过最好的一届学生。现在同学们先上自习。”
“干嘛?”
“老师要回趟办公室。”孟鹤糖憋着笑容,转身往旁边跑。
齐云成立刻解释,“跑办公室传播去了。”
慢慢走回来,逗哏的终于回到原本状态,“跟老师讲啊,不一会儿数学老师来了。”
“改数学课了。”
拿起扇子当教鞭,孟鹤糖依旧看着学生道“听你们语文老师说你们班挺欢乐,还会造句了,行啦,她肚子疼来不了了。”
“笑疼的这是。”
“我替她,这回咱们讲什么呢?讲勾股定理。”孟鹤糖背过身要写板书,但忽然转过头,一开始表情很严肃,但是下一秒疯笑起来,“狗子,你能不能用勾股定理造句!!”
齐云成站在旁边都不想搭理,今天他的状态很疯,“数学课有造句?”
“造句!!”孟鹤糖看着狗子大喊,“要不然我回去没法跟他们讲,勾股定理,造句,快快快。
老师你让我想想,勾股定理……勾股定理……我有了,那天我踢球去了,同学哗的一下把球传到我脚底下了,我拿脚一勾,股~~定里了。”
现场已经乐疯,笑声很大。
齐云成插着腰直叹气,“这狗子不说相声白瞎了。”
“上……上自习!”孟鹤糖一抖擞,往旁边跑了然后捧哏的拉回来,“你们班是真可以。”
“太厉害了,给老师乐的。但是不一会儿出事了,校长来了。”
齐云成望向观众解释,“它乱啊,校长能不来吗?”
“校长带着一帮老师,老师垂头丧气的跟着。怎么着?谁是狗子?”
“都出名了。”
看着狗子,孟鹤糖责问着,“听说你造句很厉害是不是?所有课都改语文课?你们这帮老师怎么带的这是?”
齐云成在旁边配合着,“是没管好。”
孟鹤糖陡然又激动起来,不断的点头,“校长,他造句是真可乐啊。真的,你让他给你来一个,让他给你来欲罢不能。
数学老师不高兴,欲罢不能不可乐,你让他来勾股定理,狗子给来一个。”
“都快成代表作了。”
“狗子说,你们不要挣了,我都给你们来一个。校长不理解,行吧,来一个。”
“快改专场了这是。”
“老师你得听我慢慢讲,因为我非常淘气,所以我们家的浴霸不能用了,我爸爸生气就一鞭一鞭地抽我,然后就买了一本正经的浴霸说明书,结果还剩下一个螺丝安不进去,我拿脚一勾股~~定里了。”
联合到一起,齐云成眉头一皱,“这但凡有点学历都可能听不懂。”
孟鹤糖“奇才啊。”
齐云成“校长也圈粉了。”
“狗子你行啊,你可不能离开我们学校,别转学,我这也没带着奖学金,我就给你……”
孟鹤糖着急忙慌的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东西,“祖传的,来拿着孩子,校长给你的。
哎呀好家伙,狗子拿着开心,说了一句话。”
“什么?”
“校长……这,这玉爸不能要哇!”
“什么乱七八糟!”
相声落底。
观众们爆发出掌声,今天这一段相声着实有一种另外的味道。
之前悲伤的相声,又一段这个,足以证明孟鹤糖的本事。
休息间里,于迁缓缓开口,“孩子们在综艺里都进步很多,肉眼可见的成长。”
“是啊,孩子们都成长,也就云成这孩子刻意的收着。”
当师父的了解徒弟,“现在鼓曲他教给徒弟,评书也想教给以后的孩子,但他要是两样都弄的话,妥妥又是一门艺术家。
我觉得他很有天赋。
金先生在的时候说过。
鼓曲专场更不用提,天津父老多喜欢。”
于迁点点头,但明白孩子为什么这么做,“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志向,你不记得没结婚之前云成每一门都想学得好,钻研很刻苦,戏曲都想跟老师学。
结婚之后便领悟了。”
“是啊。”郭得刚眼睛深深望着舞台上鞠躬的孩子,“他也领悟所有艺术都不能过于着急,这是在整个艺术上开窍了,没了年轻时候那么牛角尖,一个劲的学。
最后还是要选择自己最热爱的。
而他最热爱的,就是他张爷爷带着他一起撂地吃饭的相声,是对相声的热爱,也是对那段日子的热爱。”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有徒弟了,所以才想明白要收着了,当初年少轻狂,鼓曲展露的那叫一个好,多少老先生夸。”于迁忽然想到蓝蓝,快速望着旁边老搭档说一句。
郭得刚呵呵一笑,“是啊,人果然会因为年纪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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