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小凡做好早餐后便直奔工厂，怕被美女老婆盘问调查，借口工厂事务繁多，提前跑了。
路上的时候，姜小凡照例打了两通电话。
一是询问老院长身体状况，恢复得如何。
二来则是福利院的孩子们。
“凡哥，你就把心搁肚子里吧。”
电话那头，王洋胸口拍得震天响，“现在我把皇朝大酒店的事务全部放下，所有心思都在福利院上，绝对不会再出现意外。”
“也没什么意外了，麻烦基本上都处理掉了，你关注好孩子们即可，昨晚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姜小凡面色平静道。
云海山庄虽然还在，可已经换了主人，如果不是孙世元突然出现，云海山庄一夜之间便会化为灰烬，不复存在。
只要孙世元不傻，绝不敢跟姜小凡作对！
“对了，凡哥，你小舅子借给我呗，皇朝需要他……”
“滚蛋！”
姜小凡骂骂咧咧挂了电话，挂挡加油，破捷达轰隆隆开赴工厂。
到工厂的时候，车间主任姚为民已经在车间巡视了一圈，见姜小凡来了后，热情的倒茶递烟，脸上的褶子能把蚊子夹死，油腻十足。
“姚主任，工厂要改革。”
姜小凡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稚嫩的面庞却透着不符合年纪的坚韧与认真。
“改革？”
姚为民愣了一下，遂问道：“怎么改？领导对咱们不满意？”
“怎么改你就不用担心了，产品质量与生产速度将会直接与每个人的工资挂钩，考核和质检会更加严苛，但同时，大家到手的钱也会更多。”
姜小凡直接道：“一句话，钱多。”
跟工厂的大妈大婶千万别谈什么理想，四五十岁的油腻大妈大叔，还谈什么感情？谈什么理想？他们早已过了海誓山盟的年纪，现在只想赚钱。
很多人会说工厂的人没有远见，没有理想，可他们大多为生活奔波，死守毫无趣味的流水线，有些在流水线上一站就是一整天，累得吐舌头哈气，还谈什么理想、远见？远没有一百块现大洋来得实在。
所以，工厂改革这一块，姜小凡着重强调的是薪水。
薪水决定了工人们的工作积极性和态度。
“钱多是好事，就怕本身效益一般，还要切工资，我可没法跟大家交代啊。”听到这话，姚为民长出一口气。
车间主任看似当官的领导，实则绝逼苦差一枚，上传下达，上要讨好，下要安抚，稍微有点破事，全都找自己麻烦。
被领导骂没辙，因为领导给自己发钱；
被工人骂更没辙，因为工人产生直接效益，一不高兴，直接甩袖子走人，能咋办？
车间主任，那就是挨骂的活儿，拿的是挨骂的工资。
“具体方案两个小时之后出来，你先忙自己的去吧，完事后我通知你。”
姜小凡摆摆手，打发走姚为民后，打开电脑奋笔疾书，改革方案在姜小凡脑子里早有雏形，只需要稍加改动便可。
一个小时候，方案拉出来了。姜小凡一共打印了三份，一份交给姚为民，一份自己保留，还剩一份则需要交到总部，等罗静媛批阅盖章，流程才算走完。
“姚主任，工厂交给你了，我去一趟总部，有事电联。”
姜小凡一贯的雷厉风行，三言两语交代完毕后，又急匆匆驱车赶往总部，岂料，在中途，姜小凡便接到了罗静媛的电话。
“美女总裁，找我谈恋爱吗？我很好谈的哦……”
“马上到公司开会，重大事件！”
罗静媛清冷如霜的声音打断了姜小凡的骚里骚气，一句话说完，便匆匆撂下电话。
“又整幺蛾子？”
姜小凡眉头一拧，心中诸多疑惑。
等姜小凡赶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屋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除了杨雪、柳若云外，陈卫东那小白脸也在，一瞧见陈卫东，姜小凡心情瞬间不爽。
在陈卫东来之前，这百花丛中仅有凡哥一人翩翩起舞，得，现在又来一只花蝴蝶争宠。
“出什么事了？急急忙忙找我。”
不满归不满，事情还得办。
“回来得正好，简单跟大家聊一下。”
罗静媛睿智目光扫过众人，白嫩修长的双手交叠于胸前，秀眉微拧，道：“刚刚艾科集团新任总裁上门与我们倾城国际谈合作，留下一份意向书，你们看一看。”
说着，罗静媛便示意杨雪把资料一人一份发下去。
“这，这不可能吧，不是跟艾科集团闹掰了吗？他们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巨大的让步？”
柳若云一目十行，快速扫完，如明珠般的眸子瞪得溜圆，蹙着柳叶眉，狐疑道：“静媛，依我看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上当！”
“这哪里是合作，像是白送的好处啊，天下真有免费午餐？”
陈卫东也跟着发言。
“是啊，我也担心。”
罗静媛点头道：“周家父子什么货色，我太了解了。之前为打压倾城国际，将我们的产品下架，如今却又厚着脸皮请咱们回去，还不需要缴纳租金。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找你们来商量商量，你们都觉得这是一个陷阱吗？”
罗静媛扫过众人，心里明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但依然心动。
如今线上直播带货效益确实不错，线下商场罗静媛同样不想舍弃，尤其艾科商业广场在烟海颇有名气，几十座商场每天有超过数百万，甚至上千万的人流量，曝光度惊人。
她不舍得放弃。
但如果接受，又怕落入陷阱、圈套。
美女总裁很纠结很头疼。
“你呢，你怎么看？”
最后，罗静媛冲姜小凡问道。
“怎么看？用眼睛看呗。”
姜小凡古井无波的表情下，心里却不免高看了孙世元一眼，这一招投名状玩得好啊，看似是在讨好倾城国际，何尝又不是给自己面子呢？
姜小凡更没想到，仅仅一个晚上，孙世元便彻底掌控艾科集团，且并未闹出什么风雨来，孙世元绝逼是个人才。
懂隐忍，知进退，会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