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厂长？”
姜小凡的内心是抗拒的，当初为啥同意跟罗静媛生猴子？除了罗静媛年轻貌美外，最重要的是倾城国际总部办公大楼美女众多啊。
刚来那会儿，除了保安队，全公司上下就自己一“公”的，颇有一种飞舞在花丛中的感觉，现在居然让自己去当厂长，典型的明升暗降嘛。
工厂有啥？大妈大婶？
不不不，凡哥不感兴趣。
“我怕是胜任不了厂长职位，要不，让卫东试一试，毕竟是大学生嘛，有知识有文化。”姜小凡想都不想，直接把陈卫东推出去顶雷。
“卫东不行。”
罗静媛摇头拒绝。
“怎么就不行了？罗总，你不能瞧不起人好吧？卫东老弟很能干的好不好？”姜小凡梗着脖子道，一个劲儿冲陈卫东挤眉弄眼。
当厂长跟流放边疆有啥区别？打死凡哥都不能去！
“卫东人年轻，脑子活泛，有知识有眼界，我相信工厂在他的带领下，会再一次登上巅峰的……”
为了把陈卫东推出去，姜小凡也学会了拍马屁，对着陈卫东一顿狂赞。
“卫东还真不能走。”
这一次开口的不是罗静媛，而是柳若云。
“今天下午直播的时候，出了一些突发状况，你们可能不知道。”柳若云继续解释道：“我们有一位主播突发急性阑尾炎送去医院紧急救治，关键时候，卫东顶了上去，一开始还有些生疏，但很快便适应节奏，一点一点介绍我们的产品，与直播间粉丝聊得很是熟稔。”
“下午一共三场主播，卫东的直播间卖出的产品是最多的，甚至超出最后一名一倍。”
“呃……”
姜小凡感觉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云姐，你没跟我开玩笑吧，一大老爷们儿买化妆品，效果比女主播还要好？”
“对啊，是不是很意外？其实，我一开始也很意外。”
柳若云笑着道：“谁让卫东阳光帅气呢？”
“云姐过奖了。”
陈卫东“腼腆”的笑了。
“我……”
姜小凡张了张嘴，最后憋住了在心里喊国粹口号，心说，老子才是主角，为啥还有比凡哥帅得人存在？
“那就这么定了！”
罗静媛闻言眼前一亮，直接拍板道：“工厂就交给你处理，保安队事务你迅速与黄四海交接一下。工厂事务繁多冗杂，尽快上手，保证质量和产量。如有闪失，唯你是问。”
“……”
姜小凡直撇嘴，却又没法抗拒。
“每天回总部一趟做汇报，不限制你上下班时间，你的自由度很大。但前提是生产力必须提上来，如上一次火烧仓库一事绝对不能再出现！”
“好吧。”
姜小凡没法拒绝，也没理由拒绝，总不能对女人说“不能”“不行”吧。
“目前公司事务较多，大家彼此都分担一些，财务部那边由雪儿慢慢上手，我记得你是财务出身，上手不难；若云跟我接管人事部。”
罗静媛又做出安排，人事部与财务部经理齐齐拍屁股走人，明显打了公司一个措手不及，尤其是财务部，每天都需要走款，不放自己人罗静媛不放心。
最近几日，公司各种糟烂事让罗静媛明白一个道理——不破不立！
兴许，某些人的离开不算坏事，自己正好可以培养亲信。正如当初线下销售渠道被周天明卡死，如今线上直播带货不一样风生水起吗？销量不比实体店差，而且为公司节约了大量成本。
“如果没什么别的问题，大家分头去忙。”
随着罗静媛一声令下，众人各自散去。
“哎！”
姜小凡叹着气回到保安队，叫来黄四海交代了一下任务，随后便开着那辆破捷达直奔倾城国际工厂。工厂与公司办公大楼相隔较远，足有三十公里，恰逢遇到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厉害，等姜小凡慢悠悠赶到工厂已经是傍晚七点了。
工厂规模不算小，占地超过五十亩，因生产线比较老，所需工人较多，一共有两千多名工人，采用二十四小时三班倒的生产模式，每一班八百多人在线打铁。
“姜厂长，你好，你好，我是车间主任姚为民。”姜小凡刚到办公室，一秃顶小老头儿便热情的同姜小凡寒暄问好，“姜厂长果真是年轻有为啊。”
“姚主任你好，如果没什么要紧事，咱们先去车间转一转，你先跟我做个介绍，如何？”
姜小凡哪能坐得下来？
工厂办公室环境比办公大楼差远了，在倾城国际总部，哪怕去趟厕所都能撞见美女，在工厂第一眼，姜小凡就看到了秃顶油腻小老头儿，半点食欲都没有，只想尽早把工厂捋顺，早日回到美女总裁身边。
“好，请跟我来。”
姚为民取来白大褂给姜小凡穿上，领着姜小凡进了车间。
“我们一共有二十条生产线，每天生产线有大概四十人，喏，你瞧瞧，大家干劲都很足咧。”姚为民指着偌大的车间笑呵呵道。
“可我听说今天好多工人闹离职，原来的刘厂长都拍屁股走人了？”姜小凡翻了个大白眼，心说这粉饰太平看着有什么用？
流水线作业本就没什么技术含量，因为枯燥乏味的缘故，大伙儿其实都没什么干劲儿，用黄四海的话讲就是四个字——混吃等死。
还有部分工人，甚至差一点在流水线上睡着，谈什么干劲？
“呃，这个……”
“这一班结束后，通知全体工人开会。”
姜小凡对工厂无疑很失望，难怪罗静媛会将自己派来，当时姜小凡还在想，杀鸡焉用牛刀？这般看来，工厂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根深蒂固的某些顽劣很难拔除！
就混吃等死这个态度，话讲难听一点，活该一辈子进厂打螺丝！
“全体工人开会，那机器就得停，产量怎么办？”
姚为民吓了一跳，机器一停就意味着工人这一天的工资就没了，连混吃等死都找不到地儿，还不闹翻了天？
“磨刀不误砍柴工，就告诉大家工资结构有新的变化即可，别的你不用操心。”
说完，姜小凡黑着脸离开了，破车间属实没什么看头，全是大妈大婶，一张嘴一口大黄牙上还裹夹着蔬菜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