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玥莹顿时慌了:“你……放我下来!”
可她两日水米不进,早已虚弱不堪,说话都艰难,何况推拒慕青书的动作。
慕青书懒得理会她,径自扛着她到了内间。
那里早已备好热水。
慕青书直接将她鞋袜一股脑地扯下来,又将她放在桌子上,去扯开她海青僧尼袍子。
“不……不要……这样!”明玥莹眼底闪过恐慌,拼尽一点力气去推他。
可慕青书早已下定决心要给她一点教训,面无表情地擒住她的手腕,用腰带捆起来。
明玥莹的外袍三两下就被扯碎了。
她有两三日未曾沐浴,慕青书一脸嫌弃地将手里皱巴巴的破袍子扔在一边。
明玥莹死死地按住自己白色里衣,眼眸圆睁而绝望地看着他:“慕青书,人人都说你是正人君子,你在干什么,慕家的家风……”
“慕家家风如何,轮不到你评价,我只告诉你,为了保护慕家和姑母,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慕青书冷酷地道,随后,他毫不客气地将她连人带里衣一下子塞进浴桶里。
明玥莹被溅了一身水,湿透的轻薄里衣贴在她消瘦纤细的身体上,勾勒出依然玲珑的曲线。
慕青书眼睛被刺了刺,本能地转开脸:“现在你自己决定,是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明玥莹狼狈地站在水桶里,心底一片冰凉。
男人总是很知道怎么凌辱和折磨一个人的。
既然每次都这样处境不堪,每次都苟延残喘地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前半生所求皆灰飞烟灭……
连寻个绝食的平静好死都不成,当真是可悲,那就……
她眼一闭,就朝着舌尖狠狠地一口咬去。
但舌尖才品尝到血腥的味道,就被人一把冷酷地扣住了下颌,嘴里也被塞进了他的手指,不让她咬舌。
她一下子咬到了他的手指。
也许是压抑太久,心里的恨意与怨愤和痛苦一起爆发。
慕青书一下子就感觉手指剧痛:“松口!”
但明玥莹死死地咬住他的手指,近乎歇斯底里地死死揪住他的手。
慕青书眉心一拧,另外一手扣住明玥莹的下巴一扯。
明玥莹下巴咔嚓一声,痛得她松了嘴。
慕青玉忍耐着怒意,扣着她下巴不放手:“你以为咬舌自尽这种事很容易吗是不是觉得舌头一咬人就痛快的死了”
明玥莹拼力地掰他的手,脸上浮现痛苦的神色:“呜……”
“我告诉你,别蠢了!”慕青书冷酷地道。
“否则东厂里那些哪里有什么拔舌酷刑人都死了,何须行刑只有断舌失血过多才会死,可这需要很长时间,足够我让人给你上药止血,只不过从此以后你就变成哑巴!”
明玥莹被捏得眼泪都要出来,浑身湿透,咬牙拍打着他的手:“畜生……放开我!”
死都不能够,凭什么!凭什么!
慕青书不客气拿过一边的水碗,强硬地怼在明玥莹被捏开的嘴边,灌下去:“喝水,吃药,别逼我拆了你下巴!”
明玥莹被呛得一直咳嗽,眼泪直流,她心中恨极,拼尽最后的力气死命地去抓他的脸。
她眼底都是决绝的死志,几乎一下子就抓破了慕青书的唇角,如果不是慕青书敏锐闪开了,眼睛几乎被抓破。
瞬间激怒了原本就心情不好的慕青书。
他眼底闪过暴戾阴狠的火气,冷笑两声,忽然伸手三下五除二把她身上那点单薄的里衣撕扯个精光。
明玥莹猛地想起了当初被太子折磨的恐惧,瞬间瑟缩起来,抱住自己的身体:“你要干什么……不要……不要!!!”
慕青书面无表情地扯着她的手腕,把她拖出桶外:“你怕什么,不是连死都不怕吗,光着身子怕什么”
这女人不怕死,但她怕什么,他是把她从太子身下救出来的人,他很清楚。
明玥莹终于忍不住崩溃地跪坐在地上,死命抱住自己光裸削瘦的身体,哭泣:“不……不……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
慕青书冷漠地一把将蜷缩成一团死命抱着自己缩在角落的女人扯起来,面无表情地道。
“现在是只有我看见你什么样子,但你如果死了,会被光着身子吊在镇口,叫人都知道明家二小姐,曾经的太子妃什么样!听明白了吗”
明玥莹瑟缩着,泪如雨下,猛地推开他,缩回桶子里。
慕青书上前一步,蹲在她面前,扯着她的肩膀:“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明玥莹绝望地闭上眼,把脸埋进膝盖:“明……白了。”
慕青书这才站起来,看着明玥莹狼狈地蜷缩着,瘦弱雪白的脊背不断地轻轻耸动着,蝴蝶骨突兀又支棱,脆弱得仿佛一捏就碎。
仿佛在控诉他是怎样残忍无耻地羞辱一个弱女子。
可经历了这一场宫变、混乱、背叛,他的爹娘如今还被囚在府邸里,太皇太后姑母也不得已回到了宫中,被软禁在慈宁宫里。
他和自己带出来的几万人,已经是太皇太后姑母和慕家最后的筹码。
又有谁能不变他已经不是最开始坦荡无畏的慕青书了,卑劣小人就卑劣小人。
慕青书面无表情地随意扯下自己的外袍扔在她身上:“去洗干净,然后穿上衣服,吃药、吃饭。”
说罢,慕青书转身离开。
……
远处的大树上,几道黑影鬼魅一般地隐身在树冠之间。
为首一人,在慕青书开始扒明玥莹的衣服时,就收回手里的单筒西洋望远镜。
“大人,要不要去将明二小姐救出来。”小齐子也收了单筒望远镜,低声问。
一身黑衣的上官焰乔冷漠地道:“不必救。”
小齐子一愣:“虽然大小姐和这个妹妹感情不和睦,但为了明国公,也要救的,否则大小姐不能让手下人三番两次来接,八成就是担心反了以后,慕家对二小姐出手……”
只是这二小姐固执了点,受了太多刺激,只想抱着慕青玉的牌位了此残生。
上官焰乔冷淡地道:“出不了什么事,慕青书此生未曾遭逢磨难,本是君子端方,能做出现在这种举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如果当初他的小姑娘敢这么寻死觅活的,他有的是手段,叫她不敢再提一个死字,见他就怕。
一边叼着根草,歪在树干上晒月亮的银狐,忽然凑到上官焰乔身边:“小姨子身材怎么样,你看见了嘛”
下一刻,他就被人一脚丫子踹下树了。
“砰!”
一声闷响,瞬间惊飞了树上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