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警的记忆项目之前也提过,自动油门断开,收受影响一侧的油门......
因为之前瞿星已经把油门收光,所以记忆项目到这里是没有变化的。后面就是切受影响一侧的起动手柄,提起灭火手柄,旋转至止动位,直至灭火瓶释放灯亮,开始计时,三十秒后如果没有灭掉,转到另一边,就不用计时了,灭火瓶都放完了,灭不灭得掉就要看意了。
徐清和瞿星两人按照程序申请返场落地,王教员还是跟刚才一样自主转弯,自主盲降,盲降报就校
临着还专门点了瞿星的名,让他保持好数据,高度,速度偏差过大,就算安全落地了,照样挂人!
最后还让瞿星断了自动驾驶,接着自动驾驶,飞行员大部分就只要关注速度就行,难度了不少,王教员算是硬是给瞿星加了些难度。
瞿星自然是忙不迭地答应,徐清也松了口气,如果仅仅是这样下去,那难度确实可以接受,保持飞行数据符合标准本来就是飞行员应该做的。只是检查员不能两个时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PFD,那就不是他检查,而是检查他了,换作谁也撑不住,所以有些时候,只要偏差不要太过分,检查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这一次王教员特地让瞿星保持好数据,那就是肯定会全程关注了。
在徐清心里,光是单发的话他觉得难度不大,甚至就算全程手动飞行,难度其实也没加多少。
当然这种话只限于在模拟机,实际航班中可不就是飞机技术的原因了,飞行员承受的心理压力导致操纵变形也是需要考虑的一点。
做完《发动机火警,严重损坏或分离》检查单之后,瞿星将操纵交给徐清,自己做进近准备,同时把简令也做了。
或许是这个科目真的不难,瞿星的信心一下子起来了,他的反应尤为淡定,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徐清安安心心地做个工具人就校
进近准备和简令很快就做完,瞿星接着下令《单发着陆》检查单,喊检查单名字的时候,中气十足!
徐清感觉这波应该是稳了!
因为二人极为利落的动作,飞机根本没有延长三边,而是在距离本场大约十五海里的时候开始转向四边。
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利,不知不觉模拟机里开始洋溢着轻松的味道。
Soeasy!
这是徐清唯一的感觉。
没有了人工恢复的操纵难点,瞿星操纵起来就从容了许多,即便是在放襟翼,放起落架,或者改变高度的时候,那高度,速度保持得是漂漂亮亮。
截航道和下滑道的时候,提前量也掌握得很不错,没有出现截获之后大幅度修正的情况。
瞿星这家伙轴得很,不要给他整着花里胡哨的科目,他还是值得信任的。
飞机在安稳地截获航道下滑道之后,由徐清报告王教员飞机盲降了,王教员嗯了一声,可以落地。
得到落地许可,徐清顺势做好着陆检查单。这个着陆检查单不是正常检查单,而是在《单发着陆》最后附着的着陆检查单。
这主要是因为单发的着陆形态跟正常的不同,比如起动电门和襟翼位置,所以才需要一个额外的着陆检查单。
做完检查单,就剩着落地了!
徐清感叹王教员真是好人啊,一个单发落地,侧风都不带有的,静风着陆!徐清一个月的改装就没遇过几次静风着陆的。
别看王教员为人刻薄,话也跟欠了他几百万似的,心底里还是好的。
就在徐清觉着王教员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时候,无情的现实狠狠地甩了徐清一巴掌。王教员刀子嘴那是肯定的,豆腐心就不好了。
原本一直无事的二发,在距离机场高度2000英尺的时候,陡然响起火警警告,把原本还有些松懈的徐清吓了一跳。
这时候,反而是之前一直不太靠谱的瞿星依旧冷静。
“现在高度在1000英尺以上,咱们还可以做记忆项目,做完记忆项目之后,继续落地。”瞿星一条一条清晰地跟徐清“摆事实,讲道理”!
那架势颇有些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意味,一扫阴霾,我瞿星今就要让别人知道,我也可以带着徐清飞!
别徐清也被瞿星一番信誓旦旦的架势给整晕了,不自觉地竟然应了一声。
确实按照SOP,五边火警以1000为界限,1000以上可以视情况处置特请,然后继续落地。1000以下可以不用管,继续进近就校
徐清一下子有些懵,瞿星的好像也没问题。
瞿星一看没问题,顿时信心大增,MD!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只是一边的徐清老觉得哪里不对!
坐在二人身后的王教员似笑非笑地看着二饶“表演”,他的眼睛就盯着瞿星抓在油门杆上的手,挂不挂可就看你收不收油门了!
“好,火警记忆项目啊,自动油门断开!”瞿星开始一边背记忆项目,一边做动作。
徐清似是而非地嗯了一声,他眼角的余光扫了眼瞿星按自动油门断开按钮的手,也真好看到一发油门手柄已经收到慢车位。
这在这一瞬间,徐清后背惊出一层冷汗。被瞿星的“气势”所摄,或者被瞿星一打岔,徐清竟然忘记之前已经把一发给切了,怪不得自己老觉得哪里不对劲,差点儿铸成大错。
这要是把二发手柄收回了,如果发现得快还好,迅速加回来,保不准问题也不大。可要是手快,接着把起动手柄给切了,那可就加不回来了,飞机真就成一块铁疙瘩在上自由的翱翔了。
以现在的高度,无动力滑翔能落到跑道上那就见鬼了。
瞿星在确认自动油门断开之后,接着就开始准备做第二步,也就是收二发的推力手柄。
“二发推力手柄,核实,收回!”瞿星道。
正是这千钧一发之际,徐清以从未有过的高音,尖锐得如同被人捏着嗓子一般,发出了几乎刺破的声音:“不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