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柔有一整间衣帽间,里面挂了不少名贵的舞蹈服。
南媛根本不屑穿她的衣服,直接问生母要了一套瑜伽服。
而徐千柔,自然换了一套符合《飞天》这支舞的衣裳。
两人从别墅出来,走到舞池边时,众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徐千柔吸引了过去。
衣服实在太加分,此时的徐千柔,完完全全就像是敦煌壁画里走出来的舞女一般。
当音乐声响起时,一动一静。
徐千柔使出浑身解数,恨不得把自己最高超的舞技展现给大家。
而南媛跟她恰恰相反,沉静自若、风度优雅。
看着她,仿佛白云在她头顶飘拂,飞鸟在她身边掠过。
随着音乐来到高ha部分,南媛轻舒双臂,脚轻轻一蹬,那曼妙的身体便像被空气托住,乘风而去般。
须臾,她如旋风般在空中自由转四周,动作急如流星,潇洒自如地落地。
看她的舞姿,就像欣赏一幅艺术作品般。
宾客们随着她的动作,渐渐沉浸在其中。
在她的衬托下,徐千柔明显用力过猛。
跛的那只脚高高抬起时,由于悬空太久,突然抽筋。
在快要摔倒的时候,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拉扯南媛的衣服,想把她也拽倒。
南媛步子扎的很稳,人倒是岿然不动,可衣服,却被这粗暴的外力给扯破。
撕拉——
衣角豁了一个超级大的口子。
现场一片哗然。
南媛白皙的侧腰展露无遗,就连里面内`衣的一角,都看得清清楚楚。
“哇塞!”
“我去!”
男士们忍不住,纷纷嗨了起来。
南媛根本没料到,最后居然会出这样的意外!
徐千柔重重摔倒在地。
而南媛,手臂垂下,立即遮挡自己暴露的地方。
此刻,徐千柔无疑是小丑。
可南媛也没好到哪里去。
多少双色眯眯的眼睛正看着她,占她便宜呢!
该死!
南媛窘迫在当场。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完美收场时,一个伟岸高大的身躯急闪了过来。
当着众人的面,他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接着,将人拦腰抱起,迈着修长的腿,大步离开。
整个过程,徐千柔是最受打击的。
她跌坐在地上,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夫,抱着另外一个女人离开!
“怎么回事?靳少怎么撇下徐千柔不管?”
“变心了呗,男人变心,不是很正常?要是我,我肯定也选更漂亮的那个。”
“不会吧?靳少不是爱这个白月光爱了十年么?这样也能变心?”
宾客们的议论声传入徐千柔的耳里,犹如一把把利刃,扎得她心头滴血。
洗手间门外,靳北哲粗鲁地把门踢开。
南媛见到了安全地带,这才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立马拢了拢肩头的西装外套:“外套待会还你,你可以走了。”
靳北哲挑了挑眉:“这么快就过河拆桥?”
“我有让你解围么?是你自作多情吧?”南媛冷哼了一声,眼里一点感激都没有。
只要她想起四年前的过往,她就根本没办法跟他心平气和地说话。
“叶小姐,您的旗袍……”
佣人很快拿来南媛的衣服,敲了敲洗手间的门。
南媛正要伸手去拿,却被靳北哲抢先一步,把衣服拿走了。
佣人怔住了,没搞懂姑爷今天到底唱的哪出?
当着小姐的面,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真的合适么?
“滚。”靳北哲目不斜视,语气很淡,可威慑力却很足。
佣人吓了一跳,颤抖了一下,不敢多逗留,转身便走。
靳北哲背靠着门,反手将门锁上:“想要衣服?满足我一个要求,衣服就给你。”
“卑鄙无耻!”南媛瞪着他,恨得牙痒痒。
靳北哲却一点不生气,好整以暇,像个斯文败类:“让我看一看你胸口有没有痣。”
南媛:“……”
渣男还真是执着啊,非要确定她是不是南媛么?
她冷笑了一声:“行啊,有本事,自己来看。”
说完,整个人往干湿分离的玻璃门上一靠。
她在心里暗暗计算。
等靳北哲迈出两步后,她立马拽住他的胳膊,然后将他扔向玻璃门。
玻璃门被他撞开后,他受到惯性作用,肯定会往前栽。
到时候她从后面狠狠踹他一脚,让他摔个狗吃屎。
最好摔烂他那张帅气的脸!
南媛心里这么想着,嘴角上荡漾出的笑容危险又迷人。
靳北哲果然毫无防备的往前迈步。
当南媛盯着他的脚步,以为自己的时机到来时——
忽然,男人停了下来。
趁着她疑惑愣神的时候,他强势地往前一迈。
把她推向玻璃门。
在她踉跄往后,即将摔倒时,他的大手一把扯住了她的衣领子。
刺啦一声,她的衣服直接从胸口裂开,好身材顿时暴露无遗。
南媛没料到他居然洞悉了自己的想法。
可恶!
她下意识地搀扶着身后的墙壁,好让自己站稳。
整个过程,靳北哲的眸子都死死盯着她的胸前。
宛若白雪一般发光的肌肤,锁骨特别迷人。
她的胸前没有一丁点瑕疵,更别说胸口痣了。
靳北哲眼里的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原来,这个女人真不是南媛。
顿时,他的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拿走了一件非常宝贵的东西般。
南媛趁着他发呆的空档,一把夺过他手里拿着的旗袍。
将被撕得破烂的运动衫脱了,当着他的面,她坦荡荡地把旗袍换上。
等穿好后,才把腿上穿着的运动裤褪去。
“不要脸!王八蛋!”南媛恶狠狠地瞪了靳北哲一眼。
“扒我衣服是吧?很好!”她凶巴巴道,走近他,粗鲁地拽他的衬衣。
由于衬衣的材质实在太好,根本撕不破。
她索性去扯扣子。
一枚接着一枚,将扣子徒手扯下来。
扣子像珠子落地一般,发出哒哒的声音。
看到他衣衫不整,露出健硕的胸肌,南媛这才满足地扬了扬嘴角。
“我说过,不认识你亡妻,也跟她没任何关系!以后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废了你!”
南媛这话,犹如晴天一道霹雳,劈在靳北哲头上。
四年前他提离婚的时候,她说过死也不会离。
南媛是爱他的,不可能说出像叶列娜嘴里这般的狠话。
倒是他,想南媛想魔怔了?居然见到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会一直错觉成是她?
他的热情瞬间被浇灭,眼神里的光褪去。
“靳少,不好了……小姐她想不开,寻短见了!”
靳北哲正打算离开时,佣人叩叩叩地来敲门,声音急地都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