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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起了大风,西芙院几溜羊角灯在风里高高飘起又落下,晃荡不停,弄得值夜婆子们不敢阖眼,不住过去查看免得走水,私下商量着明天就禀告管事换了琉璃座灯来应付风大的冬天。%&*”;
西芙院最前头一进住着佟秋雁,是东厢房,一明两暗小小三间。厨房送了晚饭过来,佟秋雁带着妹妹一起吃了,然后就将门窗关紧,在屋里闲坐说话。
“姐姐一直住在这屋子里?”佟秋水不住打量房中摆设用具,都是半新不旧的黄杨木器,做工倒是不错,花纹式样也好,只是有些漆面已经斑驳了。
佟秋雁拿起做了一半的绣鞋,在上头绣一枝连翘花,翠绿的缎面,嫩黄的六瓣小花,娇俏鲜亮,见妹妹问,头也没抬笑笑:“是,从进府就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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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府门到锦绣阁的路是府里最明亮的,老远的,还未走到院门,长平王便看见了门口纤细的人影。“那是谁?”他问。
花盏连忙紧紧眯眼往前瞧,没认出来,于是一溜小跑到了院门口,瞅着嘴唇都冻白了的陌生女子,愣住。门口站值的内侍躬身回禀:“这是西芙院佟姑娘的妹妹,随蓝主子回来的。”
花盏眼睛转了转,听出几分不对劲,打量佟秋水一遍,什么也没说,回头照实禀报了主子。长平王淡淡听了,走到跟前来,并没有停步,内侍推开门,他直接进了院子。佟秋水追上前去却被内侍挡了。“王爷!奴婢有事相求!”
长平王说:“奴婢这字眼虽然低贱了些,可也不是谁都能自称的。皇家从来不缺奴才,想进本王府第里自称奴婢的,也不在少数。”
风声将他的话卷进佟秋水耳中,浑身冻得冰冷了,可她还是红了脸。
羞辱,这是羞辱。
她紧紧握了拳头,藏在袖里,却没有转身离开,眼见着长平王头也不回穿过院子进了楼,一众内侍也都跟上了,院门更是重新关闭将她隔绝开外,她咬了咬牙,提起裙子,直直跪了下去。
跟着同来的小丫鬟拽她,没拽起来,急得低声苦劝:“二小姐,王爷恐怕马上就要安寝了,他睡觉的时候谁也不能打扰,无事走到锦绣阁外都是罪过,您只当可怜奴婢,快跟奴婢回去,不然奴婢可要挨罚了!”
“你自回去,不用管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小丫鬟跺跺脚,劝了一会不见效,往楼上瞅瞅,灯火一盏盏灭了,她再也不敢久留,赶紧回了西芙院去知会佟秋雁。
如瑾早就听说佟秋水去锦绣阁外头站着了,只是默了一会,并没有理会,到了每日就寝的时候径自盥洗睡觉。吉祥低声道:“佟二小姐跟咱们回府就是不妥当,这……这又是要做什么?她为什么要去找王爷,有何事不能和主子说吗,直接找王爷算是怎么回事,还是大晚上的。”
如瑾没说话,躺倒闭了眼睛。吉祥只得将床帐子放下,熄了灯退出去,私下让荷露悄悄打听那边的动静,直到佟秋水跪在锦绣阁外,吉祥气得脸色铁青。“走,跟我去看看。”她带了荷露就往外去。
吴竹春提醒她:“王爷安寝后不让人随意走动,有事明天再说。”
正说着,院子的门被人拍响。风大,门房值夜的婆子先是没听见,那敲门声就越来越大了,直到惊动了屋里几人。“这么晚了,是谁?”
吉祥披了一件厚衣服出去看,守门婆子将门板开了一道缝,挑起灯笼,照见外头的人脸。“佟姑娘,有事吗?”网不跳字。吉祥脸色一沉,冷冷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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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几位姑娘的评论说如瑾弱了,我回头将第二卷从头看一遍,所以耽搁到现在没写多少字。不过这耽搁算是值得,让我确定路子没走错。这文的立意不是打倒贱人荣登凤座,女主性格没有变,还和我最初设定一样,如果哪位觉得弱,可能是时间太长忘记了前面情节所以没注意前后不一样,侯府环境决定她必然要强势扫除坏人,但后面这段是侯府比较平稳而王府刚有端倪,没人害她,为什么要总是强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