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一见是华侯伟,笑着招呼一声:“殿下,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我跟你说,你师父我身体还不错,多干点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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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侯伟马上打蛇随棍上:“二师父,这都不叫事。嗯,我来想想啊,只要二师父帮我做件事,我就把王阳明那个混蛋扒拉下来,二师父”
谢迁一伸手:“等等!殿下啊,我突然头晕目眩,感觉活不了两年了。还是让阳明干吧,阳明贤侄能力强身体好,就是最佳人选。”
????????????????华侯伟眨眨眼,疑惑的问道:“二师父,你怎么改的这么快?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啊?”
谢迁哼了一声:“谁说没病?心病!殿下啊,你和陛下一母同胞,都是胆子奇大,实在让人不放心。哼!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是不是想跑路?告诉你,死了这条心!”
完蛋!低估这帮老狐狸了!华侯伟还想再说,把自己的表情弄得更萌一点,眼神更可怜一点,可是还没开口,谢迁就捂着胸口,哎呦的叫了起来:“不行,老夫要告假,胸口憋得慌!”
等华侯伟气鼓鼓的出去,谢迁马上恢复正常,哼了一声:“想丢下一摊子逍遥?做梦!”
华侯伟发愁了,两位师父不支持,咋整?算了,试试刘健去,万一瞎猫碰到死耗子呢?等来到刘健的厅房之中,一进门华侯伟却是大吃一惊。
刘健一身朝服穿戴齐整,手捧一个牌位跪坐于地,庄严肃穆。华侯伟看一眼牌位,知道大事不好,只好丧气的双膝跪倒。
刘健郑重的开口:“先帝灵位在此,朱厚炜,尔欲何为?”
华侯伟恭谨的答道:“儿臣想要说服刘老大人,同意儿臣出兵欧洲。儿臣熟知兵马,对欧洲又有所了解,乃是最好人选。开总各司其责,不再需要儿臣事必躬亲。和京城相比,欧洲乃是大明生死大敌,决不可有一丝轻忽,交给其他人,儿臣不放心。”
刘健面无表情的说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欧罗巴远在数十万里之外,途中艰险无数,又有兵凶战危,殿下万金之躯,岂可涉险?”
华侯伟知道事不可为,只好磕个头:“是,是儿臣孟浪了。”说完起身就走,后面传来刘健得意的笑声,让华侯伟直咬牙。
转了一圈一事无成,还被几个老家伙上了一课,华侯伟很是郁闷。想干脆去射日军看看,没想到刚出神策门,就被王阳明拦住去路:“主上,你这是要去燕子矶?”
华侯伟不自然的????????????????唔唔两声,反问:“师兄,你事务繁忙,怎么出现在神策门这里?”
王阳明嘿嘿冷笑两声:“主上啊,你今日上午挺忙的?家父怕主上忙不过来,特意派我前来帮忙的。主上啊,你忙完了没有?”
华侯伟啊的一声大叫,仰头向天,哀嚎连连。王阳明忍着笑,静静等在华侯伟身边。华侯伟发泄一阵之后,蔫蔫的策马往回走,王阳明跟在身后,语重心长的劝导:“主上啊,现在可不是在京城的时候了,万千人,不,亿兆子民希望集于一身,你已经不自由喽!”
华侯伟气的一句话也不想说,回到吴王府倒头就睡。谢迁等人还担心华侯伟偷偷溜走,但华侯伟一切正常,还干脆接过汪鋐和萨尔瓦多的谈判,把一腔怒火全都洒在萨尔瓦多身上。
“少扯这套!注意哈,是你们葡萄牙请我们大明去解救你们!当然,看在咱们是盟友的份上,我们可以不赚你们的钱。但是!必要的成本你们也得出吧?”
看着一只脚踩在桌子上,宛如山大王的华侯伟横眉立目,萨尔瓦多战战兢兢的小声问道:“当然,这是当然。首先感谢吴亲王的友谊,我们葡萄牙也是绅士,绝不会让朋友吃亏的。多少钱?”
华侯伟不屑的微微一摆手:“老汪,你不是算出来了?”汪鋐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多,五万人吃喝拉撒,加上可以横扫数十万人的弹药武器,马马虎虎给三十万两黄金就算了。”
华侯伟大怒,回头死死盯着汪鋐:“不对吧?汪副总裁,昨晚你明明说的是三百万啊?是不是萨尔瓦多和你私底下有点什么?你就给他们减免这么多?”
汪鋐连连摇头:“臣哪敢胡来?是臣记错了,确实是三百万两黄金!”
萨尔瓦多大惊失色,一下跪倒在地:“亲爱的亲王阁下,太多了,太多了,葡萄牙是小国,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高高手,高高手!”
华侯伟突然变得和蔼可亲,走到????????????????萨尔瓦多身边,拉起他循循善诱:“亲爱的萨尔瓦多,钱是多了点,可金钱有价国土无价,自由更是至高无上啊!葡萄牙在海外已经有了不少殖民点吧?可以顶账啊?战败西班牙之后,你们难道一点收获都不会有?这点钱看似多,其实也不算什么是不是?”
这倒也是!萨尔瓦多点点头:“好吧,我们经过这几年的探索,发现了不少新大陆,占领了不少土地。亲王阁下,圣十字架的土地可以抵押给大明,作价五十万两黄金。嗯,墨西哥的威亚克鲁斯也可以作价八十万两抵押给大明。我们葡萄牙这几年还占据了哈瓦那、巴拿马、利马”
华侯伟的眼珠子越瞪越大,突然大喝一声:“等一等!”接着笑着说道:“萨尔瓦多,刚刚我的报价是单程的价格,可我们总是要回归大明的,那回去的时候,也需要至少二百万黄金的。当然,若是葡萄牙觉得无力偿还,那些哈瓦那、巴拿马、利马等等,都可以抵押给大明。唉,虽说这些地方都是穷乡僻壤,路途又遥远,但是为了大明和葡萄牙的友谊,我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这样的破地方。萨尔瓦多,你不感激我的仁慈吗?”
汪鋐实在忍不住了,借口尿遁逃离谈判现场,只留下不知所措的萨尔瓦多,看着满脸诚恳的华侯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