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波与寡妇回到了桉发现场,地上躺着冒险者的尸体,他们脱了衣服,身体内部被烧毁,下半身变成了焦炭,胸腔内部也烧成了烤肉,只有脑袋还是完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的样子。
有一个女人被冒险者用刀割了喉,死掉了。其余四人抹着眼泪,对同伴的死很是悲伤。
叶波:“把能用的东西都收起来,尸体集中烧了,同伴的尸体也处理掉,不要乱扔,会引来野兽。”
女人们开始干活,冒险者的尸体被烧掉,同伴的尸体在崖壁避风处挖了个坑,好生安葬了。
寡妇问叶波:“先知大人,为什么冒险者要攻击我们?”
叶波:“因为你们是女人,他们要占有你们。”
寡妇:“为什么会这样?”
叶波:“世道如此,天之道损有余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奉有余,越是弱小的,就越被强大的所剥削,压迫,吃掉。”
寡妇噙着泪水:“人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我们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们有肉汤,他们用肉干交换,是他们占了便宜,得了好处,还要下毒迷晕我们。”
叶波:“这就是人性,**永无止境。人一旦得到,就会想要更多,越是有能力的人越是如此。”
寡妇:“不,我不会……”
四个女人也过来了:“我们也不会。”
叶波:“那是你们还没有想要的东西,你们很容易就让自己的内心满足,这很好,记住你们现在的心情。”
寡妇突然跪下了,双手手腕翻转过来抵住地面,虔诚地说道:“先知大人,请指引我们前进的道路。”
然后其他四人也跪下,学着寡妇的姿势祈求叶波指引道路。
叶波神在在的说:“路在你们心中,你们有了力量之后最想干什么,那就去做,只要那样你觉得幸福,那就是你的道路。”
寡妇:“是先知大人从苦难中拯救了我,要是没有先知大人的出现,我只会成为族人们的玩物,然后变成生育机器,像母猪一样生完一窝又一窝,最后老得生产不了仔就会被杀掉吃肉。”
其余四人也纷纷发表意见,说自己面貌不扬,空有一把子力气,会被当做苦力役使,老了一身病,最后的结局是被抛弃扔掉。
是先知大人改变了她们的命运,她们希望用一声来追随先知。
叶波:“我没有改变,我只是推动,个人的命运是由个人决定的,你们挣脱了原先的泥塘是因为你们心中有光,而我只是个推动者,你们没有欠我什么,一生这种约定太过长远,没有意义,人是会改变的,但是在改变后不要忘了自己的初心。”
寡妇疑惑道:“要是我觉得杀人抢劫这些事情让我快乐,那我……”
叶波:“那就去做,坚定不移的去追求幸福,去踏上你的道路。”
寡妇:“但是……”
叶波:“但是你知道的,剥夺别人生命,奴役他人并不会得到幸福,所以你才有疑惑。”
寡妇:“我明白了,但是现在我只想追寻先知的脚步,请让我跟随在您的身后。”
叶波:“可。”
五人被叶波一番神叨叨的话说的有点迷湖,虽然主体意思是让她们正视自己,找到各自的道路,但是她们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先知大人是好人,是值得追随的人。
天色已晚,叶波让众人休息,明天还要赶路。众人团成一团,相互取暖,叶波则守着篝火。五人睡着了,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
叶波踏上了前往地脉涌动的方向前进,五人收拾了行礼在后面跟着。
山谷底部吹着富含水蒸气的风,水雾在寒风中凝结变成冰针,扎在脸上很是生疼,叶波一行人散逸着火的力量,迎着寒风前进,风在身上冻结又融化,打湿了衣服,走路鞋底与地面粘连成冰,每一步都要耗费气力,但是五人毫无怨言,默默跟着先知前进。
在错落山谷里跋涉了三天三夜,五人已经疲惫不堪,但是精神是振奋的,先知一直在前头带路,看到先知的背影五人就充满力量,再苦再累也能忍受。
叶波发现前方有一个隧道,这是在山体间开凿出来的,透过隧道,叶波感知到那边有生命的存在,于是众人穿过隧道,来到了一处山壁,从山壁往下看,能够看到一座座村庄。
这里是一处四面环山的大盆地,而这山壁隧道是其中一条通往外界的通道,似乎已经废弃,能够看到盆地内有修建的更好更平坦的水泥路,四通八达的。
放眼望去,远处盆地的村子和人类聚集地有很多大烟囱,每个村子都至少有一个大烟囱,烟囱冒着白烟。
可以感知到这是地脉的能量,通过某种方式从地下导出然后净化,输送到千家万户,有点类似集体供暖。
盆地内的温度在十度上下,烟囱排放的白烟笼罩了整个盆地的天空,就像一层厚厚的棉被,让生命得以生长。
从这入口进入,翠绿的植物多了起来,地上的苔藓,灌木丛,还有高大的草本植物和类似芭蕉叶大叶片的树木,还有着连绵的藤蔓。植物组成了一片片的树林,鸟儿和蜥蜴还有昆虫在林中乱窜乱爬,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
盆地的中心是一个菱形的大裂口,冒着黑烟,而大裂口周围地面隆起成山,山上有高大的建筑群。顺着菱形大裂口还修建了四通八达的道路交通网,辐射到整个盆地,这里居住的人很多,至少有百万人。
“这里是……天堂吗?”寡妇蹲下,表情陶醉地看着路边的一朵花:“在冰山村,我只在书籍里看过花,村里的土地只能种植蘑孤,这花好漂亮。”
“哇哈哈,抓住它!”“啊哈哈,跳得好高。”旁边的四个女人正在抓一只兔子,兔子被碾的到处乱窜,然后兔子慌不择路,朝叶波这边跳。
叶波一把抓住了兔子的两个耳朵,将其提在手里,这兔子很肥,有8斤重。叶波:“中午吃兔子锅,生火做饭吧。”
“好耶~”女人们开始在附近收集树枝和石头,然后在一处崖壁找到了水源,制作土灶生火煮肉。
叶波将兔子给了寡妇处理,这么多人,这兔子是不够吃的,得再抓个什么,在树林里叶波感知到了一头羊在吃草,于是收敛了气息摸了过去。
这是一头半大不小的山羊,羊屁股有一道被利刃砍过的伤口,应该是从狩猎者手中逃脱的。这羊很警觉的边吃草边左右张望,然而叶波出现在其身后,山羊大惊,后腿勐地用力跳走,然而跳了起来,叶波一个推手大力地推动了山羊的屁股,山羊在空中受力旋转起来,陀螺一样脖子撞在了石头上,晕死了过去。
然后山羊就被拖到了篝火处。
山羊在昏迷期间就被开膛破肚,肉与兔子肉一起下锅熬煮,加了之前那队冒险者的香料,很香。众人吃了起来,大口吃肉,大口喝汤。
然后一个男人过来了,看到有人在这里野营,男人问道:“你们有没有见到我的羊?”
叶波率先回应:“没有。”
男人摸着后脑,苦恼的说:“奇怪了,明明看到我的羊跑到这边来了,咋就不见了。”
叶波拿着一根羊肋排,啃了一口,用骨头指着另一个方向:“可能跑到那边去了,你再去找找。”
寡妇和四个女人吃的战战兢兢的,不敢看这个放羊男人。
男人看着锅,问道:“你们在吃什么?”
叶波:“在吃兔子。”
男人:“兔子……?这么大的兔子?”
叶波:“是的,这兔子比较大。”
放羊男人走掉了,边走还边回头看,似乎在琢磨什么。
“呼……”寡妇喘了口气,小声说道:“吓死我了,还以为被他发现我们吃了他的羊了呢。”
四个女人:“对啊,羊肉好吃。”“这羊不错的。”“好吃。”“兔子也好吃。”
叶波:“食物是馈赠,不可浪费,我们要吃完它。”
五人于是更加卖力的吃肉,将这羊还有兔子吃的一干二净。叶波吃完后有闲暇,将兔子的皮和羊的皮用火焰之力烤过,塞进了行囊中,叶波一行人收拾了现场,然后下山准备去村里逛逛。
在山下看到了一群村民,其中那个找羊的男人就在其中。
找羊男人指着叶波一伙嚷嚷:“就是他们!他们偷了我的羊!还吃掉了!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村民中出来一个肚子很肥硕的胖子,穿着棉布衣服,肩上披着一条白毯,手上拿着一根带翅膀的法杖。
胖子:“我是这村子的检察官,我治下的村民提起了诉讼,说你们偷吃了他的羊,确有此事?”
没等叶波回话,找羊男人指着寡妇背的行囊嚷嚷:“看,那羊皮就是我的羊!证据确凿!”
胖子检察官贼眉鼠眼的看着寡妇,微微一笑,然后检察官身边的壮汉冲了过来。
寡妇要反抗,叶波示意不用动手,壮汉们抢走了行囊,把羊皮、兔子皮还有羚羊皮都掏了出来。
找羊男人指着羊皮:“看,我的羊我有做记号的,我在羊屁股砍了一刀,有个伤口,口子就在……额。”
羊皮被翻动,没有看到有伤口,羊皮有一段用火烤炙时特意烤得焦脆,这段皮子焦黑,分辨不出有没有伤口。
叶波:“想必这头羊不是你的羊,你认错羊了,我和你说了,我们吃的是兔子。”
找羊男人不肯接受这个解释,嚷嚷道:“不!这就是我的羊!我不管,这就是我的!你们偷窃!是重罪,你们要赔偿我的损失!赔偿不起的话你们都是我的奴隶!”
叶波有点诧异:“这是你们这里的习俗吗?偷羊会被判做奴隶?”
找羊男人还要说话,被胖子检察官插嘴道:“这不是习俗,而是律法,你们是外来者,也要遵循我们当地的法律。”
叶波:“但是我们没有犯罪。”
找羊男人指着羊皮焦黑的地方嚷嚷:“那这皮子怎么焦黑了!?而且是在我砍了一刀的地方!?一定是你们特意破坏的!”
叶波:“犯罪了自然要接受惩罚,那请问诬告的惩罚是什么?”
胖子检察官:“诬告者受罚与主张的得利一致,你们既然没有偷羊,那么他就是你们的奴隶了。”
找羊男人大惊,跳了起来嚷嚷:“检察官大人!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你说只要他们犯罪了就可以将其中一个女人赏赐给我,我才……”
胖子检察官大怒:“闭嘴!来人,撕烂他的嘴!瞎说什么!”
“啊啊啊!”然后检察官的随从壮汉们一拥而上,将找羊男人的嘴撕开了,伤口一直裂开到耳根处,牙龈还有上下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可以看到有蛀牙。
胖子检察官:“不好意思旅行者,管理村庄事务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治下的村民有点思维跳脱,他说了什么你们别在意。”
叶波:“那根据律法,他是我的奴隶了。”
胖子检察官:“是的,但你们是旅行者,没有在这里定居,奴隶是要登记在房产证下的,你们没有房产,所以接收不了他作为奴隶。”
叶波:“那他会怎样处理?”
胖子检察官:“身为预备役奴隶,我们会将其带到劳作所,让其工作,用劳动换取赎身的赎金,交了赎金后,他可以是自由人。”
“嗷嗷嗷嗷……”找羊男人要嚷嚷,但是嘴里都是血,还被随从壮汉给压住,没法说话,也没法动弹。
随后找羊男人被拖下去了,他被控制住,无力挣扎,迎接他的将是奴隶的命运。
女人们看着这一幕,点头说着“活该、谁让你诬陷我们,就该好好治理一下”的话语,而寡妇却皱起了眉头,对这种判罚有疑惑。
叶波继续喝胖子检察官交涉:“检察官阁下,正如您所见到的,我们是旅行者,我们想在此处找个休息的地方。”
胖子检察官露出和蔼的笑容,眼睛都眯成了缝,说道:“这样啊,这附近刚好有我名下的一处闲置农庄,虽然破败,但是也足够遮风挡雨,别看这里白天气候温和,晚上气温会骤降到零下十多二十度,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到我的农庄休息吧。”
于是叶波一行人来到了农庄,房子是一栋两层木屋,农场长满了杂草,圈地的篱笆腐朽破烂,田地没有打理长出了各种藤蔓植物。
木屋里面有桌子椅子,一楼是会客厅,但是堆满了干草;二楼是房间,一共6个房间,还有厕所和浴室,从样式上来看这木屋是工人宿舍。
在二层木屋旁边还有一间小仓库,里面出来一个瘸腿老头,胖子检察官和老头交代了些什么,然后就走掉了。
老头过来说:“旅行者,晚上吃饭有什么想吃的菜,我去订餐。”
叶波表示不用麻烦,就正常吃就行了,不用刻意去订餐。
瘸腿老头扫了一眼叶波身后的五个女人,返回了自己的仓库里。
女人们躺在干草堆上,在上面打滚,还邀请叶波一起来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