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彤儿见张嬷嬷离开,跟许嬷嬷说道:“许嬷嬷,明天赶紧的去找个木匠来,把浴间跟寝室的门都要加门栓子。”
汪彤儿见只有进来时见外室有门锁,没注意有没门栓子。
厢房还没去看,也不知道有门锁没?
进里面寝室是既没门锁门里面也没门栓子。
她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跟刚刚一样,她们闯进来,分分钟钟露馅的。
这门从里面一栓,任谁都进不来。
“嗯嗯,少爷说的是,还是小心为好,老奴明天一早就去办。”许嬷嬷也是连连点头,对于隐藏汪彤儿的女子身分,她还是有经验,有话语权的。
没想到,里面的浴室别有洞天,极为奢侈。
地上铺着雕刻花纹防滑的大理石,人工挖出了很大一个水池,池子里热水冒着水汽。
并非天然的温泉,而是人工的浴池。
浴池一头有一個源源不断进热水的大口,另一头又有一个出水口。
此刻出水口堵住,热水出不去,已经填满了整个浴池。
浴池四周挂着一层青色纱幔,旁边还有张木塌。
虽者比不了赣州城的天然温泉的浴池,也算是家庭浴池的战斗机了!
汪彤儿很很的感慨一声:“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发财,有钱人的生活也奢侈的太夸张了吧。”
刚去厨房拎热水的小雪空着两手回来,被眼前的浴池惊诧得两个圆碌碌的眼珠久久不转动······
等汪彤儿洗完澡,睡到红木拔步床上,帷帐都用的是上好的金丝紫绡,帐顶中央还挂着个镂空花球,里面好像是薰蚊虫的像薄荷草的味道。
帷幔上还绣着精美的凤凰栖桐图,锦带银钩,无一处不体现着秦家的富贵奢华。
汪彤儿怎么瞧,怎么像一个闺中女子的床榻呀?
被子柔软轻盈,手感丝滑。虽说那时在青松院自己待的罩房内的被褥也不差,但是跟秦家床上的被褥相比下,高下立判。
房内燃着熏香,不是大多数富贵人家用的檀香或沉香,而是带着股清浅的花香,若有似无地萦绕在汪彤儿的鼻端。
估计秦家都是女孩子的缘故,燃的熏香也是很清淡。
汪彤儿本来不怎么喜欢闻熏香,怎奈,古代但凡有点银子的人家都喜爱在家里的厅堂,书房,寝室燃熏香,衣橱里也放置着香料,甚至在马车里也要燃香。
可见,在古代制香业是多么的兴旺发达。
恐怕比现代人用香水还要来得广泛。
只不过是,有权势有银子的人家燃的熏香质量要比一般人家燃的熏香要高级许多。
就像刚刚在老太太屋子里闻的那种味很重的檀香味,嗅到鼻子里感觉脑子都晕沉沉的,不舒服。
估计老太太应当是闻习惯吧!
谢玉珩也很少用浓浓的熏香,他寝室,书房燃着的一贯也是那种带着清淡的松香味,跟这股香味一样的不让汪彤儿排斥,很好闻。
汪彤儿闻着这股清淡的线香,沉沉睡了过去。
······
秦家毕竟是溱州也是有头面的大户人家,因此,秦家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外人议论纷纷。
汪彤儿刚到溱州城的第二天,就登上街头的头条新闻。
一大早酒楼茶肆,似乎整个溱州城都在议论着秦家:“诶,你们听说吗?秦家有儿子了,据说昨天刚从老家过来了。”
“嗯嗯,知道,这下子王家的大少爷想入赘去秦家得家产的美梦要破灭了······哈哈!”
王家也是做茶叶生意的,王家大少爷是庶长子,没资格接管家族产业。
因此,他存了到无子的秦家入赘的心事。
“咱们之前还可惜秦家这万贯家财要变姓了呢?”
“据说,明天秦家大肆宴请宾客,说是要把他儿子介绍给外人认识。”
“嗯啊,只是不知道他这儿子是虫还是龙?是不是做生意的料?”
”别到时真把这秦家两辈子辛苦赚来的家私给糟蹋掉······”
有两个不地道的人带着促谐“哈哈”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
因此,众人都存了来秦府一窥大少爷的真面目的心事。
第二天,接到请帖的人家,几乎都是全家倾巢而来。
不为别的,只为了见一见秦家的大少爷。
众人都是心存三手打算,第一,家里没成亲的儿女,女儿说不定能嫁到秦家来,到时是一把大权在握,没妯娌争夺她主持中馈。
第二儿子可以跟秦家女议亲,秦家有嫡庶三个女儿到了议亲的岁数,总会有一个女儿是自己儿子的菜。
第三嘛,成了亲的儿子也能跟秦家少爷结交成为好友不是吗?
那往后的生意更是有银子一起赚,合作愉快呗!
······
汪彤儿哪知外人议论,自己成了溱州的新闻人物?
她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补足了觉,醒过来伸了个大大懒腰。
揉了揉惺忪的眼眸,望着眼前陌生的床榻,这才回过神来这是到了秦府,自己是女扮男装,冒名顶替秦玉的事来。
“少爷,王管事在外厅等你呢!”小雪听见汪彤儿起身的动静,忙进来伺候她穿衣起床。
“还是让婢子来替大少爷更衣吧。”小琴跟小梅昨晚没能伺候大少爷沫浴,这更衣应该可以吧!想着便往床前挤来,放柔着嗓音说道。
“不用,有雪儿一人足矣,你们下去吧!”汪彤儿虽说是女子,却也闻不得腻人冲鼻的胭脂水粉味,冷言回绝道。
再说,这会儿还没用裹胸巾裹胸呢!怎么能让她们近身?
小琴跟小梅在汪彤儿冷冷的眼眸中,畏缩地退了出去。
等她们关好房门离去,汪彤儿朝她促谐道:“雪儿,还不赶紧伺候本少爷更衣起床?”
“是!大少爷!”小雪弯着眉眼,赶紧高声应道。
昨晚,小雪本来想睡在她外间贵妃榻上的,被她赶去偏间去睡。
还在长身体的小姑娘,天天睡那么窄的硬硬的木塌,翻过身都担心会掉地上去。
自己深有体会,在赣州时睡在谢玉珩旁边的木塌上,夜里就有一次自己熟睡后掉地上去的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