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南枝看了看依旧漆黑的四周,有些疑惑。
原主如果真的死了,不应该去转世投胎吗?
难不成投胎转世那一套在书里的世界不好使了?
“你可以先告诉我狗儿怎么样了吗?我好多年都没有看见过他了!”那声音轻快,好似见了南枝十分高兴。
很多年没看见过他?
南枝心下茫然,自己不过穿越过来两个月,为什么原主会说她很多年没有看见过狗儿了?
“他已经快四岁了,很听话也很聪明,我还给他取了个大名。”
“是吗?”那声音微微有些诧异,却又突然变了音调:“是叫之玉吗?荆山之玉?”
南枝有些傻眼,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给之玉取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就是你,我什么都知道。”
那声音笑了笑,才又突然变得有些落寞:“不过我太久没出去了,这次你来了就好,我终于可以离开这儿了!”
一时间南枝心里生出来些警惕,什么叫做她就是自己?
为什么自己来了她就可以离开这儿?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害你。”
“你到底是谁?”
南枝壮着胆子开口问道,反正现在是在自己的梦里,既然是自己的梦,那她就是老大!
“我本来应该走的,但是小世界气运不稳,我被困在了这儿,每天都有重复着光屏里的事情,就像是一个死循环,循环着我在死前的所有事。”那声音带着些郁结,听得南枝莫名觉得难过。
“我一直想出去,可是循环了好多好多年,一直没有成功。但是今天你来了!我就可以离开这儿,去我真正应该去的地方!”
南枝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她真正应该去的地方?
“你真正应该去的地方?那是哪里?”
“三千小世界,这儿不过是一个被天道抛弃的地方。你来了,我就可以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做‘替灵’,不用再待在这里了。”
“‘替灵’?那是什么?”
那声音突然轻声咳了咳,这才又继续说道:“就像你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原来的身体不过是我们这些‘替灵’在运转,只需要在特定的时间离开,在你们来的时候把身体的使用权还给你们,我们就可以积攒相应的功德,再接着去完成下一个任务。”
“功德是什么?那原来的‘我’只是你在运转吗?”
替灵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思忖了一会儿才说道:“当一个小世界无法运转的时候就需要改变原本的轨迹,而我们替灵是专门做这个工作的,只要完成了任务,小世界会给我们一定的功德,功德可以转为气运,到达一定程度时我们就可以摆脱替灵这个身份。
至于任务中要做的,我们不过是让身体做出与原剧情相同的事情罢了,等到你们这样的命定者到来,我们就算是任务完成,一个‘人’想要做到真正的结婚生子,都需要灵魂,否则就是活死人一个。就像你说的原主,不过是抽取了你的部分灵魂过来罢了。”
听见替灵的话,南枝彻底傻了。
它的意思是,原主不过是自己的部分灵魂和它一起营造的人?
那和沈温辰在一起的,也是另一个自己?
甚至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年的人也是自己?
想到自己上一世不过十八岁,南枝又多了一丝疑惑。
难不成自己还没出生,就已经丢了魂了?
“万事皆有因果,你会过来也是必然的。”
替灵好像知道南枝心里在想什么,只摇头晃脑的说了这样一句。
“那你为什么会说被困在这儿很多年?是不是你知道些什么其他的东西?”
替灵一愣,不知道剩下的事情可不可以说,想了想才开口说道:“我被困在这儿应该是因为这里的气运不稳,导致世界规则崩塌,所以才会好多年都没办法离开,不过你能到这儿来,就说明这个小世界在孕育新的天道,只有新的天道孕育成功,这个小世界才能回到正轨上,一切才能恢复正常。”
听完替灵的话,南枝陷入了沉思。
孕育天道?
那就是说现在这个小世界并不完整。
替灵见她久久没有反应,也察觉到自己多说了些,犹豫再三还是提了一嘴:“你要多小心些。”
“小心什么?”
谁料南枝刚说完话还没得到回应,她四周的黑暗突然开始慢慢散开,刚刚那些滑动的光屏突然开始分解,一点点消失殆尽。
替灵轻快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要走了,你们要小心些。”
南枝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只能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自己周边的诡异景象。
突然间,她的眼前好像多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
那影子十分高兴,围着南枝转了好些圈,才开始变得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了南枝的视线里。
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好沉,晕晕乎乎的只想往地上躺,却又在晕倒的瞬间听见了沈妙妙焦急的声音,隐隐约约好像还有之玉的哭声。
“南枝姐!”
费力睁开双眼,眼前哪里是什么奇怪的光屏,只有小姑娘一张快要急哭了的小脸。
刚刚她不过是睡着了,结果突然被之玉晃醒,这才发现南枝姐双眼紧闭浑身发抖,好像做了什么可怕的梦,怎么喊都喊不醒,差点没吓死她!
“阿娘,阿娘你醒了!”小家伙瞧见自家阿娘睁眼了,这才抬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眼泪。
自己不能总是哭鼻子让阿娘照顾。
“这是,怎么了?”南枝一脸茫然,她怎么会睡着了?
不过好像自己睡着了之后梦见了什么东西。
可到底是什么了呢?
任由她怎么想,也没办法记起来一丁点的事情。
“南枝姐你刚刚一直浑身发抖,嘴里还喊着什么天道,吓死我了!”
小姑娘拿出帕子给南枝擦汗,一边还不忘说起刚刚她的吓人模样。
“天道?”
南枝觉得这个词有些耳熟,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听过,只能默默记下。
后院的河蚌从井里给自己吸水的动作一顿,那根诡异的水柱顿时散了,只只留下了地上的一滩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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