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欢小声说道:“那是不是要对玉儿用刑啊。”
侯天明听到了,冷冷地说道:“不用刑她怎么会招供?她是探子,又不是请她去做客!”
灵欢立刻焦急地看向孟星辞。
孟星辞略一思索,便道:“范侯要抓奸细,是理所应当。只是霍玉不止是本官的侍卫,她还曾救过安王爷。如今范侯要抓安王爷的救命恩人,说她是东瀛探子,只怕还要让安王爷点头才行。”
这次轮到范毅城噎住了,安王爷对霍玉的心思昭然若揭,说实话,他还真不敢去安王爷面前蹦达。
霍玉却是道:“好,我跟你们走。我不会做危害大人的事,我没有出卖过任何军情信息。”
范毅城松了一口气,霍玉愿意配合,那就最好不过了。
“来人,把人带走。”范毅城一声令下。
叶洵却是此时开口:“且慢。”
范毅城愣了一下,他看向叶洵,他万万没想到叶洵会突然站出来反对。
叶洵淡淡地说道:“我从未跟孟大人泄露过任何军情,更何况她一个小小侍卫。”顿了顿,他看向侯天明:“我军与东瀛人开战到现在,只有第一场战斗时损失惨重,后来的几场仗,伤亡人数都是正常范围内,甚至我们还处在上方。你这刺探军情的罪名是从何而来?”
侯天明呆了一下,“她、她只是还没来得及……”
孟星辞此时说道道:“我们来江北的时间也不短了,开战也有一段时日了,她还来不及?”顿了顿,她又看向了霍玉:“你与东瀛人接触一事,确实可疑。范侯既然要查也是理所应当,今日你便跟着范侯回去,将此事交代清楚。你只要问心无愧,你没做过的事,谁也诬陷不了你。我和世子,都不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
叶洵看了孟星辞一眼,便没有反对。
霍玉点了点头,正色地说道:“我听大人的话,大人放心,我从未做过任何有损大人名声之事。我没有通敌,也不是内奸,大人,我绝对没有做过。”
孟星辞点了点头,她看向范毅城:“范侯要抓内奸,本官不敢阻拦。但本官想,以范侯的本事应该不至于只会屈打成招吧?本官想,范侯应该能查出更实质的证据。毕竟霍姑娘好歹也是护卫过安王爷几日,安王爷对她可是十分重视的。”
孟星辞毫不客气的把安王爷拉出来压人,范毅城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知道这是孟星辞让他不要屈打成招。
“就不劳烦孟大人教我如何办案了。”范毅城冷冷地说道。
叶洵便看了范毅城一眼,眼神不善。莫名的,范毅城竟觉得心下一颤。
霍玉被范毅城带走了,孟星辞神色凝重。
灵欢看向孟星辞,有些茫然地问道:“大人,玉儿她,是被冤枉的是不是?”
孟星辞弯了弯唇角:“你觉得呢?”
灵欢有些委屈:“我觉得她不像探子,那么喜欢吃好吃的,我用一块点心就能把她骗走。对她好一点,她就恨不得挖心挖肺地回报你。拿到银子的时候那么开心的跑来跟我献宝,花了大半的银子给我买食材……我才不相信她是探子呢!”
孟星辞摸了摸她的头:“灵欢说不就是,那她就不是。”
灵欢用力地点了点头。
宋年不是滋味地说道:“这个霍玉到底哪来这么大的魅力?当初她还是刺客呢,你们俩见了她一面就把她当宝贝似的。”
孟星辞挑了挑眉头:“秀才,你这个嫉妒的嘴脸委实有些难看。”
要说对霍玉最好的人,其实不是孟星辞而是灵欢。灵欢是真的喜欢霍玉,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给她留一份儿,在上京的时候还担心府里的丫鬟欺负她,当即放话出去,霍玉是她灵欢罩着的人。
灵欢在孟星辞后院那就是一霸,横着走的那种,因此在上京的时候霍玉日子过的委实舒心。
霍玉感激灵欢对她好,灵欢是个十足的以孟星辞天下最大、孟星辞天下最重要、孟星辞天下第一好为原则,将这一套理论毫无保留地传给了霍玉,以至于霍玉对孟星辞也是盲目崇拜。
孟星辞看到好几次,灵欢将做好的汤汤水水喂给霍玉,宋年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
宋年顿时看向叶洵:“世子,你……”
叶洵打断他道:“不要挑拨离间。”
宋年:“……”
孟星辞看向叶洵道:“范毅城办事,说实话,我真是不放心。霍玉跟东瀛人勾结的事,还得是我们自己查。”
宋年跟着说道:“说得就是啊,我们对霍玉的来历也不是很清楚吧?也不能十分确认。”
灵欢却是说道:“一个行侠仗义,充满正义感的人,怎么都不可能是坏人。”
宋年刚要说话,就被灵欢瞪了一眼。
叶洵道:“好了,别吵了,星辞说得对,我们还是要自己去查。我对霍玉的身份,还是挺有兴趣的。”顿了顿,他看向孟星辞:“你可还记得,当初在上京,被梁永安虐杀的女子尸体突然出现,这才让梁永安认罪。这一路上,一直有人在暗中帮我们一样。”
“你怀疑这都与玉儿有关?”孟星辞问道。
叶洵点了点头:“梁永安认罪,如此霍玉刺杀一案才获得法外开恩。霍玉说过她有师父和师兄,会不会是与他们有关?”
孟星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就去查一查吧,玉儿在范毅城的手里,我也不放心。”
叶洵终于体会到了宋年的感受,也不知道这霍玉到底哪来的魅力,让主仆两人都这么喜欢维护她。
叶洵和宋年刚去查霍玉,结果又传出了另外一个消息。孟星辞私生活不检,与人断袖,哪怕是外出办差,也要将那男子带在身边。听说那男子相貌俊美,出身百年士族,才华横溢,与孟星辞十分般配。
孟星辞本来不知道此事,是有伤员被送回军营,孟星辞本想去帮忙去扶伤员,结果那伤员宁愿摔倒在地,也要躲开孟星辞。
孟星辞满脸愕然,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这么招人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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