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打岔,众人吃着聊着,总算把吃不怎么下的晚饭给吃下了。
王青带两个孩子回去洗澡准备睡觉,阿虎则留了下来。
程天源劝他:“虽说家里有保姆在,可阿青一个人料理两个孩子恐怕忙不过来。
要不,你也回去帮一把,明天早上再过来。”
“犯不着。”
阿虎道:“家里两个保姆来着,她们给孩子洗澡,然后哄他们睡下就行。
有阿青在边上看着,哪里需要担心什么。
你们别想支开俺,俺要知道第一手消息1
程天源见此只好作罢。
王潇潇带着几个孩子都在后头,薛凌这几天睡不好精神不济,没怎么去帮忙。
程焕然却是一个标准好大伯,薛扬不在,他只要有空就会去帮忙抱一两个过来,自己一个,塞给康安一个,然后带孩子去后花园玩或前院散步。
康安拒绝不了,从一开始笨拙夹着孩子在胳膊上,直到现在开始游刃有余抱小孩哄小孩。
一开始她暗自疑惑她这个“保镖”是不是要身兼数职,当司机当陪护又得当保姆。
阿超暗自偷笑,提醒她说她的工资太高了些,请几个司机陪护和保姆都绰绰有余,偶尔有空就兼职一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康安本来有些抗拒,直到受不住软萌可爱小家伙的诱惑,渐渐开始软化,现在只要程焕然去找孩子,她都会二话不说承包另一个。
今天程焕然牵出来的是小羽和小朋,康安上前接过一个。
两个小家伙叽叽喳喳说着话,他们只好鸡同鸭讲般跟小不点儿聊起来,然后带他们去后花园散步玩荡秋千。
正在保安室里查看监控的阿超全程姨母笑,忍不住跟一旁的同事嘀咕。
“别看大少平时老老实实,温文尔雅,追女孩子可有一套了!不!是一套接一套!瞧!他连未来的婚姻生活体验感都给足了,哪个女孩子能扛得住呀1
众同事哈哈笑开了。
薛凌吃饱后先去看两个老人睡得好不好,然后回房间跟老三视频几分钟,才洗澡换家居服出来。
程天源和阿虎在客厅喝茶,一边百无聊赖看着电视。
阿虎等不及了,忍不住催促:“阿源,要不你再找一回扬扬吧。
俺打给小虎子他都不接。”
程天源瞥了一眼手机,解释:“扬扬说晚上十点左右再回去,还有一个多小时。”
“路上不能视频吗?”
阿虎皱眉烦躁道:“你们是不是瞒着俺什么呀?
不行啊1
程天源听不下去了,反问:“都已经要离婚了,还能有什么瞒着你的?
事情的始末都一一告诉你们了。
我们跟你们一样都在帝都,区别能有多大?”
阿虎讪讪住了口。
三人都没什么心情聊天,一边喝茶一边看电视,各自打瞌睡。
程焕然绕回来的时候,见客厅只剩电视机噪音,无奈退了出去,悄悄给薛扬打去电话。
薛扬接听了,说他正和小虎子在吃晚饭,应该明天就会回来。
“本来以为可能得走法律途径,谁知后来山悠同意将两个孩子的抚养权让给小虎子,才总算达成协议。
早些时候山悠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明天上民政局办离婚,然后我们就飞回去。”
程焕然暗自觉得不可思议:“山悠同意?
不可能吧?
两个孩子的抚养权都不要?”
山越老两口只有山悠一个女儿,一直很看重两个小外孙,甚至心心念念要生多一个三胎跟着山悠姓“山”。
他们一家子怎么会同意这样的条件!薛扬压低嗓音:“刚才小虎子在,我不好多说。
他现在去洗手间了,我就偷偷说一句。
山悠跟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好上了,而且貌似不是最近的事。
她跑来这边一个多月了,估摸一直跟那个男的在一起。
她后来同意两个孩子抚养权给小虎子,不过帝都郊外的那套别墅必须给她。
小虎子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他只要孩子,其他倒是看得很开。
他大方得把我和律师都给气坏了1
程焕然蹙眉低声:“你们怎么不劝着点儿?
他现在心灰意冷,自然没心思在意太多。”
“劝了啊1
薛扬苦笑:“可他一脸无欲无求的冷静模样把我给吓着了。”
程焕然骂了一声,沉声问:“让你干嘛去了?
法务他不知道他该干什么吗?
你带着他是去南岛旅游吗?
1
额?
薛扬苦哈哈解释:“我们努力争取了——真的!俱乐部的经营情况非常复杂,山悠不敢要,都给了小虎子。
他们夫妻名下最值钱的就是后面那套四合院,也最终保住了呀。”
程焕然总算松一口气,道:“虽然车子用好些年了,不算很值钱,但也都是有价值的。”
“山悠她不要。”
薛扬解释:“因为她接下来不会住帝都那边了,车子都给小虎子。
俱乐部账面上的钱流通大,小虎子手头上并没多少钱。
也幸亏如此,不然他还得损失一大笔钱。
反正在南岛买的房和车子都归山悠,外加帝都郊外一套别墅。
目前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一个多亿。
一些贵重首饰和虎伯父送山悠的那几个店面也一并给她,大概能多两千来万吧。”
“嗯。”
程焕然低声:“这还差不多。
俱乐部和四合院保得住就行,其他不必太在意,多一些也不算很多,少一些也不痛不痒。”
薛扬答:“我也这么想。”
程焕然禁不住心疼叹气:“多陪着小虎子,尽量二十四小时都跟着他。
明天办完就回来,到时我们接手。
对了,上登陆民政局的网站预约一下,明天不用耗太多时间在那边。”
“好1
薛扬答:“我马上去约。”
程焕然低声提醒:“虎伯和爸妈都在一起。
他们老两口已经知道了,今天在咱们家待了整整一天,现在还在等你的消息。
一会儿你跟爸妈视频,说话可要斟酌一些,不要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哦哦。”
薛扬应下了,却啧啧几声,貌似非常为难:“大哥,那你让我怎么说?
山悠出轨那么明显,难不成不说?
纸是包不住火的呀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