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头颅愣了愣,随即整张脸瞬间狰狞了起来,他看着叶枫消失的方向,发出了如同野兽一般的怒吼,“人类,该死的人类,你给本帅等着,待本帅破阵之日,便是将你夺舍之时!”
无尽的愤怒激荡在地底,整个地底空间甚至大阵都在摇晃,禁锢他的五根锁链,在这一刻剧烈颤动,很快,一声锁链崩断的声音在场中响起。
一根锁链直接破碎。
而随着崩断,血色头颅身上的气息又变强了几分。
半晌,地底世界安静下来,血色头颅脸色无比阴沉,不过眼中却带着一抹疑惑,道,“刚才那股气息竟然能挣脱本帅的力量,本帅可是神,邪神!而那股力量竟然直接无视本帅的力量,凭空消失,以此子的实力根本不可能,难道”叶枫离开地底之后,在神秘男子的力量下,直接穿过大阵,出现在了地面之上。
来到地面后的叶枫,深吸了一口气,刚才若不是神秘男子出手,他根本不是血色头颅的对手,即便释放紫龙神像也不行,除非奇迹发生而奇迹,之前叶枫在遇到邪神之臂的时候,是心脏上面的龙形玉坠帮助了他,如今遇到邪神头颅,龙形玉坠却没有丝毫动静。
“之前神秘男子还说,我可以镇压邪神头颅,现在看来,不太可能!”
反正叶枫刚才一直在观察玉坠的动静,但直到现在都没有。
最后,他无奈摇了摇头。
不管死神秘玉坠还是混沌天书,他现在都是一头雾水,还是实力境界太低了啊,所以当务之急就是突破境界。
神秘男子所说,邪神头颅很快便能冲破封印,到时候必然会杀他,而且整个修罗城都会遭殃。
当然,他也可以现在就逃,但他已经是修罗城的城主,他不能逃,也不可能逃。
“人皇境”叶枫低声喃喃,拳头不由的紧握,眼中有着一抹坚定和向往,下一刻看向一处方向,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在叶枫走后,一道人影诡异般的出现在他的位置。
正是白衣男孩。
他看了一眼叶枫离去的方向,凝眉沉思,许久他低声开口,“他竟然去了大阵的深处,此子究竟是什么人?”
他声音苍老,无比嘶哑,像是喉咙里卡住了什么东西一般,听上去无比瘆人。
许久,他眼神逐渐冰冷,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城外一处山谷之中。
叶枫出现在了那,他看了眼四周,微微点头,此处较为隐秘,适合突破境界。
没错,他来到此地,就是要突破境界。
其实他身上资源已经不少,一路来到修罗城,斩杀了不少人,他妈的尸体有的还留着,更重要的是,他一路上所得到的资源,足够他突破人皇。
就在他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和防御措施之后,他盘坐在一座山洞之中。
然而他刚坐下来,脸色却是一变,身影一闪,出现在了山洞之外。
此刻,在他的对面,一名白衣男孩正站在那,看着他。
叶枫脸色凝重下来,此人竟然无声无息来到了此地,如果不是此人主动暴露气息,他根本发现不了,尤其是,他在山洞四周布置的结界和大阵,居然对此人没有丝毫作用。
这是个强者!叶枫神色戒备,看着白衣男孩,道,“阁下”就在这时,白衣男孩右手轻轻一挥,顿时一道白色劲气激射而出,叶枫见状脸色大变,同时眼神闪过一抹狰狞,在白色劲气到来的那一刻,他右手紧握成拳,然后一拳轰出。
随着一道低沉的爆响传出。
一道人影直接被震退数十丈。
停下来后的叶枫,嘴中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其上已经血肉模糊,整条手臂都在颤抖,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如果不是他肉身强大,刚才一击之下,他估计右臂都会被废掉。
他眼中闪过了一抹惊骇和凝重之色,抬头看向白衣男孩。
此时的白衣男孩已经来到了叶枫的面前。
叶枫双目微眯,刚才的一击让他明白,自己不是白衣男孩的对手,双方相差太多了。
他看着白衣男孩,后者也在看他,片刻后,白衣男孩沉吟道,“原来如此,只是本座依旧好奇,你究竟是如何穿过大阵,进入地底的?”
原来是因为这!叶枫明白了,他看着白衣男孩,微微摇头道,“先告诉我,你是谁?”
白衣男孩怔了下,随即轻笑道,“你还不配知道!”
叶枫忽然道,“你是为了那邪神头颅而来。”
白衣男孩眼中闪过一抹杀机,道,“既然不说,那本座亲自来找!”
话音落下,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
他脸色一变,看向叶枫身后所在。
在那里,一道流光划破长空,瞬间向他激射而来。
看到这道流光,白衣男孩瞳孔微缩,当下不敢大意,双手朝着面前虚空猛的一抓,一面白色盾牌出现在他的面前,盾牌刚一出现,那道流光便轰在了上面。
盾牌剧烈一颤,强大的力量直接将白衣男孩震退了出去,所过之处任何山石树木纷纷破碎,不仅如此,盾牌因为承受不住如此力量,直接破裂,而那道流光气势不减,直接轰向白衣男孩的胸口,白衣男孩脸色大骇,想也不想,周身瞬间叠加出了层层防御。
然而那些防御瞬间就被轰碎,接着他胸口便传出了距离的疼痛,整个人瞬间被震退百丈开外。
忽然的一幕让叶枫呆了呆。
有人救他还是强者,绝对的强者。
他转身看向身后,在那里一片安静,什么也没有,他也感应不到任何人,但他敢肯定,之前那里定然有人,或者说,现在也有,只是他发现不了。
他看着身后的虚空片刻,然后微微抱拳,道,“多谢前辈!”
虚空没有回应。
叶枫看了虚空一眼,然后转身,看向白衣男孩。
此时的白衣男孩已经停了下来。
刚一停下,便猛的狂喷一大口精血,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早已经血肉模糊。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白衣男孩死死盯着他面前的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