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声响起,莫尘君寻着声音回过头。
“本尊长得如何?”
对上云安安的目光,莫尘君直截了当的问出了这句话。
“魔宗尊主长得自然俊俏。”
举起拇指毫不吝惜的赞赏着。
“那你对本尊可有非分之想。”
“啊?”
云安安屁股还没坐在椅子上,就听到莫尘君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入耳。
一时间小小的楞了一下。
“不敢不敢,尊主您的音容笑貌美艳动人,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够觊觎的。”
端着酒杯,云安安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
看着未戴面具的莫尘君,尤其是那双紫色的眸子,她怎么感觉这货今儿不正常呢。
紫眸直勾勾的看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有啥奸情呢。
“喂,大哥~你看够了没,有事儿说事儿,吃完饭我得去菜市场买菜呢。”
中午饭有着落了,晚上饭得亲自下厨房。
有段时间没给北辰逸好好地做饭吃了,都瘦了。
“本尊今日邀你前来,一是为了羽衣草。”
“你查到了什么?”
她查到的线索都被人为斩断,难不成这货查到了更多的线索?
“本尊若是说了,你会给本尊什么好处?”
清冷磁性的话语透着一丝玩味儿,莫尘君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云安安,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打住,咱们有话就说,别挨的这么近,我风评本来就不好,你这样容易给我制造绯闻。”
云安安虽然不注重世人看她的眼光。
但听着总是闹心的。
比如坊间传闻她和韩青余情未断,三番五次偷偷私会。
又比如,她以医师之命,将元家家主元思年收为帐中。
还有,说她老不要脸祸害痴儿公孙朗,其心可诛,等等等等!
若是在加上个和魔界尊主勾勾搭搭暧昧不清,估计明日京都的说书先生就能编造出万字情感类,书名叫做《霸道魔君与摄政王妃的一二事》。
“逸王妃何时这般在意世人目光,何况你是见过本尊容貌的第一个女人。”
按照他们魔宗的传统,一旦魔宗尊主的面具掉落被女子所见,那便是他一生的挚爱,是他要娶的女人。
当然,莫尘君并未说后半句话。
云安安不自然的挪动着凳子,尴尬的笑着。
“第一个见过你容貌的不该是你娘亲么,大哥……有羽衣草的线索你直说成么。”
眼看着莫尘君又一步上前,云安安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只是,这一脚不偏不移正中眸魔尊的裆部。
虽说这一脚力度不轻不重,可是个男人都能体会被命中的痛苦,莫尘君亦是如此。
俊美的脸铁青一片,莫尘君隐忍着疼痛,剑眉几乎拧成了毛线团。
“哎呀……你怎么不躲啊!抱歉抱歉!!”
云安安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莫尘君,但若不是莫尘君一而再再而三的脑抽,她也不会本能一脚踢上去。
以莫尘君的修为,应该不能断子绝孙,魔宗还是可以有后的。
“云安安。”
莫尘君连名带姓的叫着云安安,紧握着的双拳不难看出某位魔君正经历着何种痛苦。
云安安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好半晌之后,莫尘君这才恢复正常。
“不好意思,差点让你成为史上第一位太监魔尊。”
莫尘君一记眼神瞟过,云安安立马住嘴,安静的坐在一旁。
啪~~
一封信扔在桌子上,莫尘君懒得开口与云安安说上半个字。
“这是啥?”
看了一眼无字的信封,里面满满当当的塞了不少信纸的样子,莫非是和羽衣草有关。
“不说话我就收下了哈,三,二,一~”
云安安收下了信封放在身后的背包里,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些瓶瓶罐罐。
“这个是几瓶创伤药,兴许有效,内服外敷都可以,那个啥……我先走了,拜拜!!”
放下创伤药,也不管莫尘君眼里要杀人的表情,云安安一溜烟的跑出天香楼。
“走走走,回府!”
“王妃大人,您被狗蔫了?”
“别特娘的废话,赶紧走!”
“哦~”
满脑子疑问的青峰驾着马车离开了天香楼。
站在天香楼二楼雅间的庄边,莫尘君看着那道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影子,紫眸中的温怒仍未消散。
“云安安,看了本尊的脸,又替了本尊的下半生,你必须负责。”
“阿嚏~~”
正在行驶的马车里,云安安一个大大的喷嚏打了出来。
背后阴风阵阵,那种感觉就像被谁算计了一样。
拆开厚厚的信封,一张一张信纸上竟然写的都是这段时间购买羽衣草的人名,以及每一个人的详细信息。
足足有五十张之多,但接近四十张纸张上的人名都被圈上了红圈,无疑,这四十余人已经消失在了世间。
等等——
怎么会有云千山的名字?
云安安皱起眉头,仔仔细细的读着记载着云千山详细信息的信纸。
信纸上写明了云千山何时购买的羽衣草,买了多少分量,不仅如此,还写明了云千山的社会关系。
其中有一栏便是写了她云安安的生辰八字等等。
“青峰,先去云相府,然后再去菜市场。”
“哦~”
青峰调转了风向,朝着云相府出发。
等到云相府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云安安下了马车,正巧遇到了刚刚遛弯儿回来的云千山。
云千山看到云安安的时候也楞了一下。
“今儿怎么想起看你爹来了?”
“别墨迹,我有事儿问你。”
事关羽衣草,不得儿戏。
“发生啥事儿了??”
云千山一脸懵逼,被云安安几乎拽着袖子拖进了云相府。
知道的是云安安有事情要问云千山,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对他下黑手呢。
院落中,云千山眨巴眨巴眼睛,等待着云安安开口说话。
“羽衣草呢。”
“你眼前不就是么。”
云千山努了努嘴,茶杯里的茶叶就有羽衣草。
“你买羽衣草是为了喝茶?”
“要不然干啥,延年益寿还是当擦腚纸?”
自从云千山被辞官之后,说的话是越来越随性了。
以往都是什么之乎者也话嘴边,现在典型的遛弯暴躁老大爷。
“还有多少羽衣草?”
信纸上写明,云千山买了不少分量的羽衣草,足足有三斤之多。
羽衣草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药草,但产量不多,而且生长环境有限,以至于每年京都各大药堂的羽衣草都是有限额分量的。
“你要干啥?”
满眼戒备的看着云安安,云千山看强盗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抢走了老子的高茉,你还想抢羽衣草?”
“不是,这么多羽衣草在你手里是个危险,我给你换别的好茶可否?”
“换好茶?”
云千山更是狐疑的看着云安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此女有诈。
见云千山一脸的不信,云安安只好说出关于羽衣草的事情。
听完,云千山干脆利落的吩咐下人将所有的羽衣草都拿出来扔出去烧了。
“我就说么,当时有个人跟老夫抢羽衣草,还扬要弄死老夫!”
“是谁?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一连三问,云安安想要问清楚云千山见到的人的信息。
就在此时,一道弩箭飞射而来,眼见着就要刺中云千山。
千钧一发之际,云安安一把握住弩箭。
在弩箭的末尾系着一封信件。
信上写明。
两个时辰后,京都郊外天道林见,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