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冬妮娅就带卫向东和卫华哲去红场,他们坐的是地铁。
卫向东在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前,经常坐地铁,来到这个时代去燕京出差也坐过地铁的,但是来到莫斯科地铁,还是被深深吸引。
倒不是他们地铁里设备多么先进,而是被地铁里的精美的大理石艺术雕像、浮雕、玻璃拼花以及站台顶部那些代表着建筑者精湛技艺的马赛克镶嵌画所吸引,天花上悬挂着美轮美奂的巨大吊灯发出柔和的灯光。此时我地铁站,倒很像进了地下艺术宫殿。
出了地铁站,三人没走多少步就来到红场。
卫向东终于站在举世闻名的红场上,不过红场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大。红场和广场比起来小很多,应该只有广场的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大,而且也不像广场那样方方整整的,呈不规则的长方形。
不用冬妮娅讲,卫向东就知道红场西侧那垛红色高墙后就是每时每刻都在影响着世界局势的苏联最高权力机构克里姆林宫,红墙上的塔楼和那颗红宝石五角星几乎每天出现在电视新闻中。
可惜的是,这个红色帝国将在一年后就轰然倒塌。
冬妮娅还带卫向东他们参观了著名的瓦西里升天大教堂当买票进入到这座美丽的教堂,经过无名英雄纪念碑的时候,我们看到有苏联人献花。俩人就在在长明灯前安静地驻足了一会儿,算是对二战反战场上牺牲的烈士的一种吊念。
第二天,冬妮娅又带着两人去了亚历山大花园、中国城
今天游玩的是列宁山,站在山顶看着莫斯科河从山脚下缓缓流过。
姑娘开始只是讲解景点,但到后面人熟了开始说自己的事。
两人就开始漫谈起来,冬妮娅告诉卫向东她在鲍曼国立技术大学,学的是电子信息技术。
“我很佩服你,简直是个学霸。”卫向东衷心赞赏。
“可惜现在毕业后工作都不好找。”冬妮娅眼神中出现一丝黯淡。
是啊,现在苏联已经处于解体的边缘,社会秩序慢慢处于混乱状态,就业自然好不了哪里去。
“我们非常羡慕你们中国人,个个都有钱。”冬妮娅突然说道。
是吗?
不会把全中国人都想象成这些腰缠万贯的倒爷吧?
卫向东感到有些好笑。
“我的老师,是一名教授每月工资才3道:“根本不够养活家,他只好利用业余时间做一些学术论文翻译挣点外快。”
哎
现在卫向东又想起国内开始流行的一句话:搞导弹不如卖茶叶蛋的,拿手术刀的不如拿剃刀的。
脑体倒挂日益严重。
“我的导师是个很博学的教授,他懂得的语言很多,英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对了还会一点汉语,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到过你们国家援助过你们。”
中苏蜜月期啊。
“谢谢,谢谢你的老师对我们的帮助。”卫向东真诚说道。
无论两国后面恩恩怨怨,相爱相杀,但那个年代苏联老大哥对中国的帮助,确实奠定了国家重工业基础。
“我还没去过中国呢。”冬妮娅又说道。
“欢迎你来中国游玩,甚至来中国工作。”卫向东马上发出邀请:“如果你要来中国,请务必告诉我,我和我妻子一定欢迎你到我家做客。”
“谢谢,你妻子一定很美丽吧?”冬妮娅又问道。
“是的,和你一样美丽。”
冬妮娅没再说什么,看着远处的景色。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手风琴歌曲,卫向东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拉着手风琴,琴声忧伤中带着淡淡的迷茫。
“这是什么歌曲,真好听。”卫向东问道。
“孤独的手风琴,这是我妈妈家乡的歌曲,我妈妈最喜欢听这首歌。”冬妮娅缓缓说道。
乌克兰民歌?
卫向东笑着我们中国人一般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三套车喀秋莎等等,说实在我们分不清那些是俄罗斯民歌哪些是乌克兰民歌。
“你说那些都是俄罗斯民歌,其实乌克兰也有好多好听的民歌,像这首孤独的手风琴啊,黑麦涅瓦河畔的城市等等,都很好听的,我妈妈说她家乡好多人都会唱。”冬妮娅的声音很欢快。
“你去过你妈妈的老家吗?”卫向东又问道。
冬妮娅摇摇头,眼神又变得黯淡起来。
“我妈妈老家在基辅的乡下,我妈妈跟我爸爸来到莫斯科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她非常想念自己的家乡。”
“有空跟你妈妈回去看看。”卫向东建议道。
用不了多久,那就是出国了。
和美丽的姑娘每天旅游聊天是很愉快的,但卫向东也没忘记自己来莫斯科的正事,心里有些暗暗着急。终于在一周之后等到帅克对打来的电话,说他已经联系上图波列夫设计局有关领导,说愿意和卫向东详谈。
终于有眉目了。
卫向东很高兴,于是他找到冬妮娅说明天他要办正事,就不出去玩了。
“这是你的报酬。”卫向东从皮夹里抽出一张100美元的钞票递给冬妮娅。
“不不,按照我们提前约定,我只能收你35美元。”冬妮娅赶紧拒绝。
“拿着!”卫向东不由分说将钞票塞到姑娘手里:“多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我们会记得这段美妙的日子的。”
“我也会。”姑娘轻轻说道。
卫向东又告诉她如果手里有积蓄,想方设法一定要换成美金!实在不行,英镑、法郎都行,实在不行人民币也可以,千万别储蓄卢布!
也就是两年之后,苏联解体,在1992年这个,通货膨胀就已经达到了可怕2500!
无数家庭的资产顿时灰飞烟灭。
冬妮娅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东方青年这么急迫要让自己卢布换成美元,不过现在美元比卢布吃香这也事实。
官方兑换有额度限制,那就黑市上换吧,贵点就贵点,冬妮娅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