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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卡大赛?
看到这四个字,齐天行童孔一缩,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
——陆离这是想干嘛?
制卡赛的创意赛,甚至陆离报名的只是东部地区的选拔赛,这可以说星卡大赛中最没有含金量的赛事了。
但它终究是星卡大赛的一环,是星卡协会和东方联邦官方承认的正规赛事。
登上这个舞台,就等于站立在联邦观众的注视下。
他要在这种场合证明自己?
应该做不到的吧。
在大赛现场,陆离能做的,无非就是制作一张星卡而已。
这种方法,可以证明自己的制卡技艺高超,却证明不了自己没有抄袭啊?
摇了摇头,齐天行粉碎脑海中的胡思乱想,点开了这条动态下方的评论区。
声卡抄袭事件在星网上,已经刮起了一阵风暴,处于风暴中央的陆离自然而然地受到了众多人的关注。
经过几个小时的发展,离离原上谱的粉丝数量又一次突飞勐进,距离二十万大关只剩下临门一脚。
陆离参赛的动态才刚刚发出,评论区就已经被盖了数百层楼。
不过,里面的回复都是嘲讽居多:
“特地报名创意赛,是不是想在比赛的时候制作一张生活卡划水啊?”
“听说你是一阶制卡师啊,怎么连报名一阶星卡比赛的勇气都没有,就这样还想证明自己?”
“我堂哥是制卡师,他说报名创意赛的地区赛,根本没有门槛,主要是一阶制卡师就可以,离离原上谱的自证方法也太没有说服力了。”
“咳咳,这都是吸引流量的老操作了,我感觉没过多久,这家伙就要去直播带货了!”
“楼上说的有道理啊,黑红也是红!”
“”
除了这些黑粉留言之外,当然也有一些帮陆离说话的网友,但是这些评论就好像一颗掉落在海洋里的石子,根本没有人会在意它不起眼的水花。
齐天行一条一条地浏览评论,心里乐呵得很:“陆离啊陆离,根本没有人相信你嗯?”
突然,一条配有图片的评论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位评论的网友叫做“你的网上邻居”。
他说道:“离离原上谱的十年老粉来了,博主在几年前也有过年少轻狂的岁月捏。”
下面的配图,是离离原上谱在星历510年发送的动态截图。
“星卡大赛的制卡师都是什么玩意,这样的作品也能当冠军?”
如此劲爆的消息在评论区炸开,引来了许多看热闹的黑粉。
他们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涌入这条评论的回复区,争先恐后地嘲讽起来。
“我没记错的话,这张名单应该是510年星卡大赛里,四阶制卡赛的获奖名单吧?一阶制卡师都已经能对高阶制卡师狗叫了?”
“这已经不能用年少轻狂来形容了吧,捂脸jpg”
“狂啊,狂小离是吧,你行你上啊。”
“”
看到这一层的“盛况”,齐天行更乐呵了。
果然,用星卡抄袭的事情污蔑一个人,立刻就会引来许多星网上自诩“正义战士”的网络喷子,他们这些好事者会主动去挖掘相关黑料,然后再拿出来讲,形成永动。
而这也是齐天行父子喜欢这样做的原因。
他们要做的,仅仅是扇动翅膀的蝴蝶而已,随着事情的发酵,蝴蝶翅膀扇动的微风,也会勐然变成摧毁一切的风暴!
“就随你怎么折腾吧。”齐天行轻蔑一笑,关闭了围脖,“不管怎么说,距离比赛开始就只有几天时间了,就让我看看你这个跳梁小丑会怎么做。”
星海学府,男生宿舍。
“冬。”
正当陆离在绘制回路的时候,宿舍窗户被打开了。
冰冷的寒风瞬间灌满了整间宿舍。
陆离的手被吹得一抖,导致刻刀走向错误的路线,整张星卡当场报废。
他看向窗户的方向,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从走廊跳进房间。
是室友贾布廖。
“哟,晚上好啊。”大五学长顶着黑眼圈打了个招呼。
“有门不走你非要爬窗户?”陆离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卡材丢进专门用来盛放废料的收纳卡。
贾布廖熟练地走到桌前,从下方掏出一盒已经过期的泡面,拆包、泡水,一气呵成,整套动作比陆离绘制星卡还要流畅。
做完这些后,他坐到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解释道:“这不是没带钥匙嘛,我看你在制卡就没敲门打扰你。”
陆离好奇道:“你不都是住在实验室的吗,怎么今天还回来了。”
“害,这不是想看看老板有没有卷铺盖跑路吗?”贾布廖两脚一蹬,把沾染尘土的运动鞋甩飞,悠闲地从书桌下摸出一双棉拖鞋。
“你说电脑汇上的事?”陆离问道。
贾布廖解释道:“我的电脑不知道为啥又坏了,所以我想上电脑汇看一下合适的配置,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吃到了这一出大瓜哦,这回资料我备份了,实验进度还能继续。”
泡面的香味逐渐弥漫。
可能是太久没和活人交流了,大五学长的话特多:“所以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事?哦,我就是关心一下我的赞助费,如果你跑路了我就又要边打工边研究了。”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拿下地区赛冠军,狠狠地打他们的脸。”陆离耸耸肩,一脸轻松地说道。
“这么自信?”贾布廖打开泡面,一时间香气扑鼻,“虽说创意赛没什么含金量,但那只是和其他赛事对比得出的结果,冠军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哦。”
冲刺五天,我要拿冠军。
不知为何,陆离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前世高考百日誓师的场景。
他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毕业设计吧,可别今年还不能毕业。”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大五学长吃完泡面离开。
宿舍里又重新变为陆离一个人。
距离制卡创意赛开始,还有五天时间,他必须在这几天里,心意地准备比赛。
灵巧的手指转着刻刀,一圈又一圈,墙上钟表的指针也向前行走,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