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连续两个月了,捕猎夹这么多的么?”她有些疑惑地帮常景文上药,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他外出狩猎时掉进捕兽陷阱了。
“之前的地方我都记住了,哪知道现在又有新的了!”
新的捕猎陷阱...这羽林军驻扎地守卫相当森严,每次的狩猎训练也是在范围之内的...不可能会有不知道的陷阱出来啊。
“蛮族人喜欢做陷阱等待猎物上钩。”
“那皇姐,蛮族人都喜欢做什么陷阱啊?”
“锯齿捕猎夹,和一些深洞。”
昔日常渊沁与她说的话,无意间就回忆起来了,蛮族不是在北渊边境么?这么大批量的,但若是少许的蛮族并没有在边境呢?她被这个想法吓到了,写写惯了跳跃性思维老是把自己整得一惊一乍的。
皇姐曾经跟她说过蛮族的长相与南羽国人的长相相同,只是他们的发色都是棕色或是枯黄色,是因为长期居住的环境导致的,“不会藏在军队里吧...”
“长安王,臣方便进来么?”
江川墨的声音!常渊黎立马站起来,常景文也是整理好衣襟盘腿坐在虎皮毯上,“进来吧。”
“听狩猎的士兵说,殿下掉进了陷阱里,可有大碍?”询问间,他的视线停留在了常渊黎身上,对方倒是不怕事的正面迎上他大量的目光,他似乎眼花了,为什么他从从中看到了挑衅?
“郡王一直看着念安作甚?不是来找本王的么?”他很不悦地想拉常渊黎过来,但是对方很迅速地躲开了。
“奴才去外头候着。”
琉璃也在外头,神色紧张地看着她,等到两人走近后,她才谨慎地做了个手势,这是她十岁时教给琉璃的手语,没想到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去森林,那边有问题。”
她悄声地拉着琉璃经过每个营帐,路过的人都会看上他们一眼,欲言又止,“喂!你一直看我们做什么?”她忍不住指着其中一个看上去唯唯诺诺的男人问道。
“啊?我?没...就是,你们是长安王的人吧?”
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头来,“有事么?”
“有个人一直在那儿喊着长安王......”
“妈的!”她爆了句粗口,朝着对方指的方向快步跑去,那是一个小营帐,外头有两个哨兵看守着,见她气势汹汹,立马把她拦了下来。
“这是副帅的营帐!你们两个奴才赶紧滚开滚开!”
“副帅?”羽林军什么时候有了个副帅?对!主帅副帅...“我是来寻长安王殿下的侍从阿蛮的!”
刚说完名字,她竟然在这两个哨兵脸上看出了一丝慌乱,随着营帐里发出的声音,更加应征了她可怕的预感,“若是耽误长安王寻人,你们几个通通不得好死!”
“是谁在这儿口出狂言啊?”营帐打开了,哨兵口中的副帅竟是一个略显粗狂胡子拉碴的男人,常渊黎看向他整理腰带的手,心里“咯噔”一下,透过缝隙,已经看到小曼以及其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旁边还有一摊血迹。
“操|你|妈|傻|逼...”
想都不用想,是个人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理智大于愤怒,眼前的这位是羽林军主心骨之一,自己现在的身份也只是个侍从,起不到多大波浪,可这不是女尊国么?这男人生子倒是置换了,过程没换么?
“陈康勇!”
江川墨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常渊黎前面,“长安王殿下的侍从失踪了,你可见到过?”
“侍从?怕不是陪同消遣的歌姬么?这可是个女人啊郡王。”说罢他还撩起了帘子大方地将里面的全景暴露出来。
常渊黎双手紧握,身体不住地颤抖,“奴才,认错人了,阿蛮早上同我说去树林摘草药去了,许是迷路了。”
“迷路?呵呵,她可是一直在我身下喊着长安王的名字呢。”
“怕不是军中派了消遣的歌姬偶然遇到长安王殿下对他一见倾心了呢?副帅如此野蛮,她不害怕么?”
“军中有女人不奇怪,但请副帅不要不识抬举,不在不必要的时候惹事。”
“行了行了,知道了!”
直至回到营帐时,她还是在发抖,“这么小就撞见这种事,难免会有些害怕,女皇陛下也是舍得啊......”江川墨悠悠地说着,离开了营帐。
“怎么回事?怎么了?”
琉璃忍不住哭了出来,“阿蛮...阿蛮被...”
“他来你的营帐是跟你说什么?是发现了我们女子的身份是么?”
“额...你怎么知道?”
“他对我说了一句话,我想他是知道了,今日小曼出事,他也挡在我前头,估计是怕被陈康勇认出来,才谎称小曼是歌姬送来消遣的。”
常渊黎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琉璃,告诉母皇,我要回去了。”
“回去?”
“如今这个情形,我再呆在这儿只会把你拖累,三哥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有任何要事就写书信告诉我。另外,琉璃,告诉贤君帮我调查一下这个陈康勇是何人。”
“好...”
常渊黎还是不放心,她将腰间挂着的一个香囊给常景文,嘱咐道:“贤君曾给了我几颗解毒丸,你随身带着,里面还有一根银针,切记...三哥你是为了保护我和父后才来参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