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有些奢侈啊,就算是做成衣裳了,现在陆巧烟也舍不得穿啊。
随便进个山什么的,什么植物勾一下,划拉一下,直接就把它扯裂开了。
反正现在是不能祸害了这匹布,先放着,以后有机会再拿出来用吧。
再有唐叶红送的珍珠耳坠,陆巧烟一看就觉得是个好东西。
浅粉色的珍珠,晶莹剔透的。
她觉得这肯定是唐叶红特意给自己挑选的,看唐姐姐的穿着和开朗大方的性格,很少有可能会喜欢浅粉色这种少女色系。
“咦,这是……”
拿出沈如雪送的礼物,陆巧烟惊住了。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条紫色手钏。
手钏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发出幽紫色的光芒,让人觉得有些神秘。
陆巧烟惊呼,不是因为觉得这手钏贵重,而是因为,这手钏她在沈如雪的手腕上见过。
当时的陆巧烟,看着手钏有些特别,还专门问了沈如雪手钏的来历。
当时她只是笑着说,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东西,便不在多说了。
按理以沈如雪的为人,不可能会把自己戴过的东西再转送她人才对。
“难道这手钏有什么特殊之处嘛……”
陆巧烟不解,拿着手钏左右观察,也没看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作罢。
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放好,躺在小床上进入梦乡。
沈如雪几人离开后,陆家便恢复了之前的生活。
第二日一早,陆大华和陆三华吃过饭便去漠山忙活开荒挖地了。
陆巧烟和陆陈氏一起整理了一下家里,随着陆家慢慢赚钱,以前一些将就的东西,也慢慢换上新的。
比如之前老旧的饭桌,淘汰后放在院里,平时放置一些东西。
比如快散架的凳子,也换成了崭新的。
陆家一点点慢慢地往家里添置新东西。
整理完后,陆陈氏在家里做衣裳,陆巧烟自己去隔壁的水沟洗衣裳。
“巧烟丫头,你也来洗衣裳啊?”
喊陆巧烟的是周付氏。
“是周二婶啊,趁着早上晨凉快,洗了刚好午间日头大,不用太长时间就晒干了。”
“是哩,我也是这样想,说起来,是怪热的,今年这天儿也是奇怪了,太热了,而且这么久了只下过一场雨哩。”
周付氏说起这个话题,心情有些沉重。
“是嘛,周二婶您不说我都没发现,还真是是蛮久没下雨了。”
陆巧烟回忆一下,发现自己来到这里,只见过一次下雨呢。
“也不知道啥时候能下雨哩,呐,巧烟丫头你看,水沟里的水,是不是比之前矮了不少。”
“还真是哩,哎,周二婶,龙井那边水位有变矮吗?”
想起很需要水分的稻子,陆巧烟问起龙井的情况。
“龙井倒是还好,那井本就不太受影响,干旱也会有水呢。哎呀,就怕今年会遇上难得一见的干旱啊。”
“应该不会吧,先看看吧,要实在干旱也没法子呀,只希望老天爷不会绝情吧。”
陆巧烟也不知道怎么宽慰她。
“说来也是,这都是看老天爷赏饭吃的。
不过巧烟丫头,今年多亏你家了,先是带着我家采葡萄,又是教大家伙一起采草药,我家也跟着赚了不少哩,今年比去年好过不少。”
说起收入,周付氏心情变好不少。
“哎呀,周二婶,都是一个村里住着的人,而且以前我家不也穷嘛。
我们也只是教给大家伙认识,要想赚钱不还是得自己动手的嘛。”
“哈哈哈,说来也是,要是那懒的,就算把什么发财大计讲给他,估计他也不会去动手做。
不管别人家怎么样,我们家啊,会记着你们一家的情的。”
陆巧烟把周付氏给说笑了,嘴里笑着说会记着她家的情。
“真的不用,周二婶,大家的日子都好了,不就更好了嘛。”
陆巧烟没想过谁会记住她家的情,一开始是不想大家找自家的事儿,后来嘛,仔细想想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对陆家不过分的人,教了便算了。
“是啊,也希望日子能好过起来啊。
说起来,巧烟丫头,你前两天失踪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听着,好似和冯家丫头还有关呢?”
周付氏有些好奇地打听。
其实对于陆巧烟失踪这件事,村里人蛮多议论纷纷的。
陆巧烟已经是十二岁的姑娘了,失踪在外一天,大家伙都会有些不好的预想。
不回来便罢了,回来了大家伙都好奇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如果说周付氏是好奇,那其他村里一些人,就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尤其那天冯佳倩还从来陆家一路哭哭啼啼回家回家,一些人还说陆家有钱了,便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周二婶,事情就是我阿爹给大家说的那样。
我没有失踪,只是一个姐姐问路去大坝村,我怕她找不到便送她去了,刚好我在我阿姐家歇了一天,当时着急忘记给我阿爹阿娘说了。
我第二天不是就着急地回来了嘛,而且您家也看见了,那位姐姐还来我家感谢我了。”
陆巧烟把陆大华对别人说的话,原原本本得说给周付氏听。
“呃,巧烟丫头啊,我就是问问,你别放在心上啊。”
看出陆巧烟有些生气,周付氏忙道歉。
“没事的周二婶,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是什么情况就行。
只要不说到我跟前来,我不在意别人是什么看法,再说也堵不上别人的嘴不是。”
“呵呵,也是哈。”
周付氏讪笑着,随即两人不再说话。
因为这事,陆巧烟对周付氏之前的好感全部减掉,降为零。
实在是,她觉得一个成年妇人,不应该去向一个小姑娘本人打听人失踪的情况吧。
若是真没事还好,万一有事,以这些古代人的思想,会怎么想呢?
是不是会直接被羞得没了活着的心思了。
而且周付氏前面还说会记着自家的情分,这会儿不也是好奇得问这种不方便说出去的事情么。
陆巧烟很早就明白人心的复杂,不想去抱怨别人,只做好自己就好了。
别人?谁管他呢。
陆巧烟赶快洗好衣裳,和周付氏道别后,回家晾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