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城。
随着一个庞大帝国的落幕,曾经的和林城也变得破败不堪,城头之上的士兵,正在不停的巡视,观看着远方的动向。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他们的脸上时,他们睁开了自己睡意朦胧的眼睛。
站了一夜班了,能不累吗?
可是就在他们刚刚睁眼的那一刹那,远处竟然出现了一群黑压压的兵马,尘土飞扬,大地颤动,瓦剌的士兵傻眼了。
他们这是在做梦吗?
守城的一位将领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发现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
他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慌乱的大喊道。
“敌军来了!”
“快告诉城内的人,快去!”
可是现在才发现,好像为时已晚了,昨夜,明军就已经慢慢的前行,尽量不引起什么骚乱。
等到天微微亮,就开始加快了步伐,战马奔腾,万军齐发,谁看到都得颤抖几分。
黑压压的三路兵马,声势浩大的将和林城给围困了起来,城墙上的人慌了,城内的人更慌。
明军整齐划一的搭弓上箭,炸药包绑在上面,齐齐射向了城内。
城内爆炸城四起。
紧接着,漫天的箭雨随之而来,黑压压的一大片,吓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皇城内。
瓦剌首领,顺宁王脱欢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都慌了。
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来到了这和林城呢?
已经深入大漠接近八百余里,明君找不到他才对吧!就算是知道,那也不应该来的这么快吧。
听着城内到处都有爆炸的声音,脱欢气的大喊:“集结兵马,明军这一次来的人不是很多!”
“探子何在?”
“太师,我在。”
“去,看一看城外的消息,明军这一次到底带了多少兵马?”
不一会,探子就将消息传了回来。
“太师,明军分为三路,攻击我们三个城门,除了北门,每一路大概都有一万多的兵马。”
“他们手中全部都装备了火铳,还有新的炸药,杀伤力极大,我军根本无力反击。”
“逃吧!继续向北跑,他们一定没什么反击的能力!”
脱欢气得握紧了拳头,咬着牙,他不想当逃兵,可时局却是他不得不逃。
如果不逃,那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从北门跑吧!他们大概没有打探清楚消息,或者他们的兵力根本就不足以分成四路,所以留下了北门。”
“我们从北门跑吧!。”
“是!”
“命令城中的守将,与大明军队共存亡!争取一些时间,其余剩下的兵马,跟我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只有这样才能够养精蓄锐。”
脱欢已经没有了战意,只想带着自己的兵马,尽快远离这个城池。
可是当大军冲出北门的时候,一位骑着白马的少年,他手中拿着长枪,眼神当中带着杀气,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这眼神,这气势,让他们都为之一怔。
这是什么意思?
这位少年在这里干什么?
此人,正是朱瞻墡。
他没有选择带一兵一卒,一个人来到了城下。
“尔等退回城内!”
他大喝一声,带着雄厚的气势,吓得千军万马皆是愣在原地。
就好似那张三爷手持丈八蛇矛,长坂坡前一声吼,喝退桥梁水断流。
脱欢看到这一幕,也愣住了,明军这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一个小娃娃,一个少年,他想要干嘛?
脱欢立马反应了过来,大笑三声,“哈哈哈,哪里跑出来的小兔崽子,敢拦你爷爷我的路。”
说归说,他还是很敬佩眼前的这位少年,千军万马在他的眼前,他竟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胆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退!”
脱欢满脸不屑,“冲锋!取下他的头颅!”
号令一发,瓦剌铁骑再次前进,速度极快,眼看就要到达朱瞻墡的跟前,可没曾想,他竟然纹丝不动。
胯下的战马,也好像他的主人一般,拥有着不屈的神态。
一人一马,昂首挺胸,丝毫不惧!
朱瞻墡给了他们机会,既然如此,自己可就不客气了。
“可曾听闻大漠阴兵!”
话音刚落,随着一阵黄沙漫过,在他的身后瞬间出现了五千人的方阵骑兵。
骑兵杀气腾腾,整齐划一,使得那天空都变得颜色,阴沉沉的。
这犹如地狱而来的铁骑,吓的瓦剌战马摊软在地,士兵恐慌而逃。
脱欢胯下的战马也突然倒在了地上,使得他栽了一个大根头。
“尔等退回城内!”朱瞻墡的声音再次洪亮了起来,手中长枪直直指向瓦剌铁骑。
同时,这五千的骑兵,声音非常整齐的大喊:“尔等退回城内!否则,杀无赦!”
声音震天地,泣鬼神,响彻云霄。
就连城那边的人也都听到了这浩大的声势。
瓦剌铁骑在这一刻如同软弱的绵羊一般,一个个傻在了原地。
这声音就好像直穿他们的心灵一般,击碎了他们的战意,他们恐慌,他们害怕,他们退缩。
脱欢身为首领,也在这一刻,没有了丝毫的想法。
毫无预兆的,五千铁骑出现在他的身前,他怎能不害怕?
他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的,“天公不作美啊!”
“为何要这般对待我们草原壮士,为什么!”
“为什么!”
底下的士兵纷纷投降,他们退回了城内,一个个犹如雷击一般,神情呆滞。
为什么,会凭空出现这么多的骑兵?
脱欢身为首领,他鼓起勇气,慢慢的走到了朱瞻墡的跟前,“你,到底是何人?”
“大明圣孙,朱瞻墡!”
“朱瞻墡?”
脱欢想起了那个在草原的传说,阿鲁台之所以被打败,就是因为有一位少年,他可以召唤大漠的阴兵。
他战无不胜,犹如仙人一般,无所匹敌。
“可是,大明的圣孙不是朱瞻基吗!”
这句话戳到了朱瞻墡的痛处,他举起长枪抵在了脱欢的脖颈处,冷声道:“希望你可以重新组织一下你的语言!”
“给你一次机会。”
“所以朱瞻基是你什么人。”
“大哥。”
“哎……好弟弟。”
靠!朱瞻墡气的直接口吐电报,“你这老小子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