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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主任觉得,自己似乎被道德绑架了。
但江知非的语气情真意切,说的话也在情在理。
别人因为这件事去找宋老院士,那叫做无事献殷勤,目的不纯。
但江知非有着身份上的天然优势。
他去找宋院士,那就纯纯的是去献孝心,谁反驳都没用。
童主任起初,还扭扭捏捏地不肯说什么。
但在江知非一阵忽悠下,他还是透露出,自己所知道的宋院士家庭地址,还有作息习惯等信息。
没办法。
以江知非的宋院士徒孙身份,就算童主任打死不说,这些信息他也能从别处知道。
那反倒不如,借此卖江知非一个小人情。
而江知非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便带小雨起身准备告辞。
童主任将两人送到办公室门外。
加上江知非的微聊后,他有几分感慨地,拍了拍江知非肩膀:
“不愧是才高八斗的青年俊杰,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谢谢童主任的帮忙,”江知非完下意识客套说:
“我以后身体要有什么不舒服,还希望能得到,童主任您的专业解答。”
童主任听到这话,表情微微变了下,然后打了个哈哈说:
“那我还是祝你,永远也不要咨询我的专业知识。”
江知非权当对方医者仁心,闻言也并没多想什么。
但当他和小雨走进电梯时,他才发现,小雨此刻一直憋着笑。
当两人乘坐电梯到达地下二层,走进光华楼人影稀少的地下停车场后。
路朝雨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这令江知非不禁一头雾水。
待小雨笑声减弱,他急忙对小雨询问道:
“是我刚才,说错什么话了吗?”
路朝雨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
“老江,你之前应该先问一下,童主任所在的医院,还有领域方向。”
江知非:?
而小雨挺起腰来,擦了下笑出来的眼泪,给出了答案:
“童主任是镇旦大学附属医学院的妇科医生,主攻方向是不孕不育,还有妇科疾病。”
江知非:……
突然间,他脑海里蹦出一段对话:
王姐,我又意外怀孕了怎么办?
不要紧,到大铁棍子医院找捅主任!
“行啦,别笑了。”江知非表情有些无奈。
这谁能想到,童主任竟然还是一位妇科圣手。
江知非满脸黑线地领小雨走到凯笛拉克车旁,之后两人进入车内。
当黑车驶出地下停车场后,江知非对坐在副驾驶上,唇角仍带有笑意的小雨说:
“小雨,你下午在哪个教室上课?
我先把你送过去,然后登门拜访下我尊敬的师公。”
“下午没课了,”路朝雨看了眼车窗外耀眼的阳光,灿然笑道:
“我刚才在微聊上和老师请过假,下午就不过去了。”
江知非听到这话,将车子停靠到马路牙子边,伸手抬起了手刹,说道:
“小雨,你不用把这点小事放到心上,我有信心能帮你解决。”
“我没放在心上啊,”小雨转过头,直视着江知非的双眸,笑嘻嘻说:
“不过说到底,老江你这是在帮我。
要是我自己都不努力,等着坐享其成的话,那未免也太过分了。”
江知非闻言,想要解释些什么。
但他却见小雨双手撑在手套箱上,身段玲珑的上半身,朝着主驾驶方向前倾。
半懵状态下,小雨如玫瑰酱般粘稠湿润的红唇,轻覆在江知非的薄唇上。
难以描绘出的香气,充斥在江知非的唇齿间。
江知非只能感慨,老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
精湛的技术离不开频繁的练习。
还有,回头他得找个时间,去给凯笛拉克贴一层防窥膜。
几分钟后。
俏脸酡红的小雨,假装若无其事地端坐在副驾驶。
而江知非双手把在方向盘上,表情流露出回味无穷的感觉,似乎还在回想着余韵。
这令路朝雨生气地挥起小粉拳,轻捶在江知非的胸口:
“不许你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舌头只能用来吃饭。”
江知非被惊得回过神,下意识接话道:
“舌头当然是用来吃饭,不然还能干啥?逗逼!”
路朝雨:???
她本能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为了缓解车内旖旎的气氛,路朝雨想了下后说:
“老江,换我来开车,你坐副驾。”
江知非闻言,一边解开自己的安带,一边说道:
“小雨,我这车可比你的小白虎沉,你技术够好吗?”
路朝雨白了江知非一眼,娇嗔着说:
“我技术不咋地,小心待会儿把车干沟里,你爬都爬不上去。”
两人同时看了眼后视镜,然后默契地一起开了车门,交换位置。
路朝雨将主驾座椅向前调整了些,然后对江知非建议说:
“今天是教师节,既然要去看师公,肯定不能空手去。
咱俩先去趟沃尔码,买些伴手礼吧。”
江知非重新系上安带,笑着说:
“行,小雨你看着办,我对夫人的眼光有信心。”
“什么夫人。”
路朝雨口头上傲娇地否认,心里则是美滋滋的。
她放下手刹,轻踩油门将凯迪拉克开出镇旦校园,接着往附近的易达广场方向开去。
这属于两人家门口2公里内范畴,江知非也不担心小雨走错道。
他随手拿起手机,上网搜索了下「对白」这首歌。
正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江知非若想拿出比王滕更优秀的歌曲,肯定得先听一下他的歌。
凯笛拉克此刻车窗紧闭,车内开着空调。
于是,当江知非用手机外放出歌声时,惹得开车的小雨不禁微微皱眉:
“老江你放这首歌干嘛?别跟我说你打算学习一下。”
“那不可能!”江知非笑着说:
“我只是想听一听,这首歌大概是个什么风格。
方便我根据师公的喜好,进行量身定制。”
“那还差不多。”小雨表情轻松地回了一句,便继续注视着前方的路面。
有些微微沙哑的男歌声,在车内回荡:
“染了尘埃的冷檀色写字台
断掉的铅笔它遗忘了年代
在我平铺开来的回忆
写下几行~青涩至极的对白~
字形清秀地如你意外
及腰长发被散开
而你含羞而笑的时代
终究封存在我脑海
仅仅几行~无人问津的存在~”
一曲终了。
江知非此刻从歌词里,读出了浓浓的年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