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办法并不容易,而且极其容易引起民变。
陈又季左思右想,但是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子可以走了。
如果要保住自己这个知府,就只能去抢百姓的粮食了,到时候民变,再做民变的打算了。
正当陈又季下定决定的时候,王海山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王海山认真的开口说道,“大人,有个传闻,不知道对我们有没有帮助。”
陈又季没有抱有希望,只是随口应道,“什么传闻。”
王海山停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最后缓缓说道,“我之前听到有人说,好像在庆丰县那里,有一伙人承包了土地种水稻。”
“而且他家的水稻和普通水稻不怎么一样,人家都将他家的水稻说是什么妖稻来着。”
陈又季微微皱眉,问道,“什么妖稻?”
王海山回想了一下,继续说道,“若是传闻不假的话,好像说是他的家水稻,一亩等于别人十亩甚至二十亩。”
陈又季这一听,顿时有些兴致了。
陈又季抬起头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海山尴尬的挠了挠头,应道,“大人恕罪,这个事情,具体是怎么回事,卑职还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有这么一回事。”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陈又季眼珠子转了转,喃喃自语的说道,“若是他家的水稻真的能一亩顶别人十几二十亩,这种产量,我们今天要上交的粮食应该就能筹措出来了。”
王海山点了点头,说道,“对,如果这个传闻是真的,我们应该就能完成巡抚衙门交待的任务了。”
陈又季顿时感觉到希望,他急匆匆的说道,“你去调查一下,看看情况是怎么样的?有情况立马回来跟我禀报。”
“打探一下是谁家种的水稻。”
王海山立马站了起来,拱了拱手,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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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莫带着朱浅溪回家以后,然后安排白雨茹,将七星镖局的人全部撤回来,不再留在庆丰县了。
他们住在临江城,这里不归庆丰县管辖,所以即便是得罪了庆丰县县衙,对方也不一定能怎样给他。
唯一可惜的是已经种下去的水稻了,估计要浪费掉了。
虽然会对自己造成一定的损失,但是这损失对于家大业大的刘天莫来说,倒不会伤其筋骨。
刘天莫回来左思右想,他觉得,与其花大力气去搞定庆丰县县衙,还不如重新换个别的地方,重新租田种水稻。
在打定主意以后,刘天莫当机立断,决定彻底放弃庆丰县那边的稻田了。
到了晚上,刘天莫前往朱浅溪那里。
他有新的任务要交给朱浅溪。
朱浅溪看到刘天莫来了,不知为何,她只觉得满心的欢喜,就像是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一般。
刘天莫进屋以后,朱浅溪非要亲自去给刘天莫做了一碗莲子羹。
在朱浅溪的卧室内,刘天莫一边吃着朱浅溪亲手做的莲子羹,一边说道,“不用这么辛苦的,叫下人弄就好了。”
朱浅溪却是面带笑容,目光当中荡漾着丝丝许许的爱意,其说道,“我想让你尝到的是我的手艺呀。”
“其他人做的,没有我的心意在里面。”
刘天莫哈哈一笑,点了点头,应道,“也是,那我要细细品尝,品尝出你的心意来。”
朱浅溪没有接话,而是走到刘天莫的身后,她把手搭在刘天莫的肩膀上,一边替刘天莫揉捏肩膀,一边说道,“今日,对不起你,恐怕让你失望了。”
刘天莫皱了皱眉,然后问道,“你是说稻田的事情吗?”
朱浅溪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没能保住稻田,让你的心血一场空,辜负了你的信任与期待。”
刘天莫噗嗤一笑,说道,“你怎么能这样想呢?”
“这个事换成是谁,都别想随随便便就能解决。”
“要想搞定庆丰衙门,肯定是需要大出血一波的。”
朱浅溪摇了摇头,说道,“我是想替你分担的,只是没有这个能力而已。”
刘天莫察觉到朱浅溪的失落心情,因为这次稻田的事情,必定亏损了不少钱。
朱浅溪不知道刘天莫的身家底子已经厚到无所谓了,所以担心这次的亏损,会给刘天莫带来巨大的打击。
朱浅溪满怀歉意的说道,“我辜负你的信任了,真的对不起你。”
刘天莫拉住朱浅溪的手,将朱浅溪拉到自己的怀里。
朱浅溪坐在刘天莫的大腿上,刘天莫搂着朱浅溪,关心的说道,“你放心吧,真的没事的,稻田的事,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了。”
“你就放宽心,千万别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朱浅溪眉角之间,依旧未见有欢喜之色。
朱浅溪轻蹙眉头,说道,“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愧对于你。”
刘天莫只感觉一阵无奈,他想了想,说道,“要不明天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家业,看了你就知道,这点损失,在我这里,真的只是九牛一毛。”
“你看我,这么果断就决定不要那些稻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些稻田对我来说都还没到肉痛的程度。”
“我都已经可以做到说不要就不要了。”
朱浅溪听到刘天莫这么解释,细细一想,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确实,刘天莫不要这些稻田,非常的干净利落,若这笔损失真的会元气大伤,是很难做到这般洒脱。
朱浅溪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一点点。
朱浅溪说道,“这次的损失,恐怕把我的春来糕点铺全部卖给你,都赔不起。”
“你这么大的财力,当初怎么看上我这家小小的春来糕点铺?”
刘天莫龇牙一笑,坏坏的说道,“我不是看上春来糕点铺,是看上你而已。”
朱浅溪窃笑,她凑到刘天莫的耳旁,低声说道,“怎么?看上我了?那我把我给你,你敢要吗?”
朱浅溪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在刘天莫的胸膛上画圈圈。
“你的思想包袱那么重,我看你不管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