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南宫烨被杨公公唤醒,转头看到睡着的谢青清,心满意足。
昨夜翻云覆雨,他感觉到了极乐,又因明白这美人只属于自己,越发得意,又是一通赏赐,然后精神抖擞地去上朝。
他一走,谢青清睁了睁眼,这才又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宫嬷嬷进来禀报,说是后宫妃嫔过来请安了。
谢青清只得起身,梳妆一番后,到了正殿。
此时高贵妃已经早早坐在了下首第一的位置,一干妃嫔将殿内做得满满当当。
见她来了,高贵妃领头,敷衍地起身蹲身行礼。
其他人却是因为昨天南宫烨的敲打,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
“妹妹们不必如此客气。”
“这大清早的,本宫可还想多睡会儿。”
“以后初一十五见一见就行了。”
谢青清毫不在意地打破了高贵妃立下的规矩。
她是知道,高贵妃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每日都要妃嫔请安,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后宫之主。
果然,高贵妃一听她的话,脸上已经挂了颜色。
“皇后娘娘,礼不可废,况且无规矩不成方圆,虽说大家都是姐妹,但若没有规矩岂不要乱了分寸?”
谢青清美眸瞥了她一眼,笑着反问。
“哪敢问玉兰妹妹,你是皇后还是本宫?”
“本宫说的话,做不得数?”
“规矩也是人定的,本宫怜惜各位妹妹,这天寒地冻得还要起个大早,万一冻坏了身子骨,耽误了伺候陛下,你来担待?”
高贵妃被说得脸色一沉。
她已经知晓南宫烨有意让皇后重掌后宫,原想将皇后的气势压下去,好叫其他人瞧瞧,却不想原本懦弱的皇后,竟然如此强势起来。
她到底有何依仗?
莫非南宫烨的宠爱?
真是可笑!
然而,高贵妃明白,这个时候却是不能与皇后硬来的时候。
等她失了宠爱,再收拾也不迟。
陛下贪色,哪怕皇后颜色焕然一新,的确极好,却也架不住天天地看。
总会腻的!
思及此,高贵妃只得退让。
“倒是我疏忽了!”
“既然是皇后娘娘一片怜爱之心,那就依皇后娘娘吧!”
谢青清满意地笑了,还递给了高玉兰一个“你很乖”的眼神,气得高玉兰险些将手里的帕子绞碎。
其余人见高贵妃在皇后面前都退让了,也没人敢再蹦跶,一个个叩谢恩典。
谢青清又命人送上贡橘,刻意显摆这些都是南宫烨命人送来的。
一时间,殿内酸气冲天。
谢青清舒坦的一边吃橘子一边欣赏大家的表情,特别是坐在靠近她的惠妃、丽妃和柔妃。
惠妃在南宫烨没有登基之前就跟着他,虽是个侧妃,但一直恩宠不断,不瘟不火,还人缘不错,足见她的心思深沉。
丽妃出身极好,背靠世家王氏,王氏在南方颇有势力,也是南宫烨掌控南方的重要棋子。
柔妃的父亲是工部侍郎苏大人,是高党的人,也算是个高贵妃同一个阵营。
能在高贵妃手底下获得南宫烨的大量恩宠,还得了个便宜皇子抚养,足见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观察一圈后,谢青清借口乏了,打发走了众人。
卸下钗环松开发髻后,她溜达到了小花园,就见一只鸟儿停在一块太湖石上,见了她叽叽叫。
谢青清一招手,鸟儿飞到她手心,脚上还绑着个小拇指大的竹筒。
谢青清将字条拿出扫了一样,手心一热,字条便化作了粉末。
邹大人已经和南宫斐见面,但是如她担心的那样,南宫斐似乎没有什么野心,哪怕是南宫烨已有夺兵权的意思,他也似乎不甚在意。
要不是邹大人劝说,若兵权落入高党,天盛百姓下场凄惨,恐怕他未必愿意合作。
谢青清虽佩服这样品性高洁的人,但却也有些苦恼如何才能说服对方篡位。
南宫烨并非明君,又暴戾自私,奢靡无度,根本就不配做皇帝。
反倒是南宫斐,有一颗爱民之心,只要调教一二,当个好皇帝还是没问题的。
像南宫烨这样的人渣,让他失去江山,失去所依仗的帝位,才会让他真正的痛苦悔恨吧!
实在不行,她就只能想办法养个孩子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谢青清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和南宫烨生孩子是不可能的。
以后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时机,抱养一个自己慢慢教导也行。
心中盘算一番后,谢青清这才回了偏殿,写好回信。
因为谢青清重回坤宁宫,高党也被南宫烨背刺个措手不及。
废后俨然行不通,高党本以为,清流们会借机发难,却不想对方和和气气地把亏空一时揭了过去。
高党思来想去,以为清流是与陛下达成了协议,也就不再追着废后之事攻击。
双方奇迹般的心平气和坐下来,商议起来来年的安排。
南宫烨也对这样的氛围很满意,于是将注意力转到了南宫斐的身上。
为了给南宫斐接风,南宫烨特意举办一场盛大的宫宴,以示对他的重视。
而早已暗中选出王妃人选的公主,也配合南宫烨,准备在宴会时动手。
接风宴前一晚,南宫烨再次宿在了坤宁宫。
自打谢青清被接回来,他就再没去妃嫔那里夜宿,一时不知多少妃嫔摔了茶碗。
寝殿内萦绕着丝丝缕缕的清雅,南宫烨就躺在榻上,任由谢青清一双纤纤玉手,揉捏着他的太阳穴。
舒服的他浑身放松,脸上还带着几分惬意的笑。
许久,他抬手握住了谢青清的手,放在掌心摩挲,闭目说道。
“明儿宫宴,你来安排一下女宾,随后与朕一道,同武王喝上一杯。”
“另外,惠佳公主挑了些个不错的闺秀,你也帮着掌掌眼。”
谢青清挑眉,好奇地追问。
“莫非宫中又要进新妹妹?”
南宫烨睁开眼,侧头见她脸上带了几分醋意,得意地笑了笑,但还是解释道。
“非也,是给武王挑王妃。”
“他也老大不小了,总得有个家才好。”
“朕顾念与他的兄弟之情,这么多年未见,也想留他在京中多待一段日子。”
“边关苦寒,他在外这么多年,实在不易,朕身为兄长,如何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