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如雪点点头不再多说,将U盘拿在手里,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辰世林回来之后,很多事情变得顺理成章起来了,U盘里面的东西跟辰世林所说的相差无几,所有的信息都是非常有用的,所以很快就将那
些想要对白傅言之前所留下来的产业觊觎的人都找了出来,只是有些好对付,有些有点困难,一直纠缠不清。这让关如雪对辰世林也渐渐恢复了信任,而另一个可怕的念头不断在关如雪的心里涌动起来,她开始不断地思考,为什么辰世林能够得到这些资料,仅凭他一人之力,似乎显得有点困难了,那会不会是有
人在背后帮她呢?
愿意在这个时候帮她的人有很多,可是有这个时间和能力能够命令得了辰世林的人,似乎并不多。
关如雪在得到这个猜测的瞬间,心里瞬间泛起一阵狂喜:如果……如果的话,是不是有可能是那个人!是不是其实他还没有死,一直躲在暗中帮她?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关如雪就再也淡定不了,她开始疯狂地是猜测着或许这只是白傅言的一个计划,用诈死去麻痹敌人,让敌人放松警惕露出破绽,再忽然出现,雷厉风行地将他们一网打尽。
对白傅言的思念已经快要将关如雪给压垮了,偏偏她还要大动干戈地跟所有暗中想要跟关家和白傅言作对的势力挑明了敌对关系,压力很大,但是关如雪只有这样才能够阻止自己去胡思乱想。认为白傅言还没有死,可是每当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关如雪又总是习惯性地否认,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而直到最近,她感觉到总有人在检视自己,她不知道具体是谁,甚至不知道对方藏在哪里,
可是那种强烈的直觉和预感让关如雪变得更加警惕起来。
谁能够藏在暗处对她进行监察呢?穿过重重的保卫,还能够不让她发现的人……关如雪不小心将手边的水杯打倒了,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响。
“少夫人您没事儿吧?”辰世林走了进来,立即让人过来将地上的碎玻璃渣给收拾干净,一脸担忧地看着关如雪。
而关如雪刚刚从自己的疯狂猜测之中挣脱出来,脸色还不太好,看向辰世林的目光变得热切起来:“我有话想问。”
或许……那个人或许是真的还在,关如雪看向辰世林,希望能够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希望有个人能够来告诉她,白傅言还活着,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暂时还不能现身,也不能告诉她他其实还活着的消息。可是辰世林的目光显得过分冷静,他似乎早就猜到了关如雪会问他什么,在关如雪说出口之前就有些无奈地回应道:“少夫人,我知道您现在在猜测什么,但我只能告诉,在我所接到的消息中,总裁的确
是去世了,您最近工作太忙了,还是给自己适当放松放松吧,不要去想这些,越想越容易崩溃,把自己困在自己的臆想之中总会有走不出来的那天。”听了辰世林的话,关如雪也自嘲道:最近是怎么了,就算是自己心里不愿意相信白傅言已经死了,也可以自己暗中观察观察,怎么这么冲动就在辰世林面前表现出如此急切的模样,这样一来,要是对方有
心隐瞒,无论她怎么追问都不可能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结果。
傅言,难道就真的这么狠心,将我们母女二人抛下了么?
“少夫人,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麻烦您在这份文件上面签字。”辰世林进来其实是为了让关如雪签字的,只是正好碰上关瑞碰倒了水杯。
关如雪回过神来,干净利落地在文件上签了字,摆摆手示意辰世林先下去。依旧是忙碌的工作,不停地见着不同的人,或是客户或是合作伙伴或者是暗中针对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不肯戳破表面上这层窗户纸的敌人,关如雪一直给自己戴上各类的面具,在见到不同的人的视乎也会
因人而异说着不同的话。辰世林一直都跟在关如雪的身边,竟然隐约从关如雪的身上看到了白傅言的影子,心中难免感到担心:难道关如雪在失去白傅言之后,要把自己活成白傅言的模样,好让世间一直都有白傅言存在的痕迹么
?
他的这份担忧无处安放,作为一个助理,他也没有什么资格过问关如雪的私人生活,想要变成什么样的人,是关如雪自己的意愿,只是对于关如雪性格上的细微转变,辰世林感到了一阵遗憾。
爱情的力量有时候其实是可怕的。他想到了徐艺清,如果自己某一天彻底地失去了徐艺清,或许连关如雪这种行尸走肉的生活都无法继续坚持下去,真的会有可能直接随着徐艺清去了,尽管徐艺清对他仍旧没有半点感情,甚至在他失踪的
这段时间里面安静得有点过分,好像他的失踪只是一件不痛不痒的事情。有时候辰世林也想劝自己就这么算了,当做自己没有爱过,如果徐艺清有一天会有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自己再去伸出援手,如果永远没有这样的一天,他就将自己的这份感情隐藏起来,再也不会主动去找
徐艺清。
因为徐艺清看起来似乎是真的很厌烦被人缠着和被人爱着的感觉。可是每当这个时候,辰世林就会想到: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才会厌烦被人爱着和关心的感觉呢?他从小的经历颇为坎坷,所以内心对生活中细小的温暖之处格外的留意而且都会心怀感激,这也是辰世林自认
为自己永远不可能背叛白傅言的一个重要原因。或许徐艺清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她习惯了孤独,从来都不会让人察觉到而已,每当想到这里,辰世林又舍不得放弃这段单方面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