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雪扬眉,双手环胸,也不着急,她倒要看看那个有气势的土匪要怎么说。
只见那个拿着流星锤的人往手心里啐了一口吐沫,然后张牙咧嘴,一双眼睛瞪的比铜铃还要大,显得更加的狰狞可怕,声音粗犷无比,“小子,要想从爷这过,先把钱留下来!”
拿着流星锤的人话音刚落,那个拿着斧子的人接着结结巴巴的说道,“哥、哥,她、她、她是女、女的!”
那个拿流星锤的土匪细看了一会慕凌雪,待看清楚之后脸上一阵尴尬,小声的嘟囔道,“他娘-的,还真是个女的。”
“嗯,是、是女的。”
拿流星锤的人看了一眼拿斧子的人,突然一脚又踹到了拿斧子人的屁-股上,“你他-娘的,你看出来了怎么不和老子说!”
那个拿斧子的人‘哎呦’一声,回头说道“你、你、你也没、没问啊。”
“他娘-的,你还敢还嘴!”拿流星锤的人又一脚踢了了过去。
拿斧子的人摸着受伤的屁-股,一手指着拿流星锤的人,“你、你、你别忘了,我娘也、也是你娘!”
拿流星锤的人怒目圆睁,杀气腾腾的看着拿斧子的人,举起流星锤就向拿斧子的人打去,“周二,你他-娘的还敢说!看老子不打死你!!”
名唤周二的人也不落后,举起手中的斧子迎战,“周、周一,你别、别太嚣张!”
慕凌雪在马背上看着这一切,正张脸皮都不自觉的抽了抽。
妹的,他们不是抢劫的吗?
怎么开始起内讧了?!
慕凌雪坐在马背上,一双凤眸打量着周围的山峰。
连绵起伏,山势险要,易守难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慕凌雪看了一眼连绵不断的山峰,又看了一眼还在对打的二人,只觉得这么好的地势,落在了这二人手中实在是可惜。
眸光一转,既然落在了他们二人手中可惜,倒不如她自己做这个山大王!
不管那个玉枫黎真的是哥哥,她就和哥哥还有木柳一起来这里,如果不是,那就她和木柳二人呆在这里占山为王!
每天过着没有束缚的日子,倒也悠闲自在。
“咳。”
慕凌雪故意咳了一声,想要引起那二人的注意。
果然,那二人都齐刷刷的像慕凌雪这边看来。
周一一个使劲,就将周二的斧子弹了回去,粗着嗓子道,“他娘-的,咱么是来打劫的,不是来打架的!”
周二倒也识趣,收了斧子不再和周一对打,看向不远处的慕凌雪。
只见慕凌雪安安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双手环胸,就那么看着他们。
“老、老大,那、那个娘们,胆子、胆子还挺大的。”
“他娘-的,有我们胆子大吗?”
“没、没有。”周二傻傻一笑,都敢当土匪了,要钱不要命的主,谁有他们胆子大?
周一上前一步,看着慕凌雪,“喂,前面那个!把钱放下,老子就放你走!”
慕凌雪扬眉,他放她走她就走了吗?
“呵,做强盗要有强盗的职责,你们怎么可以这么不敬业呢!”慕凌雪看着他们,冷哼一声。
周一、周二/二人一滞,似乎没有想到慕凌雪会这么说,居然还要让他们有责任心。
“他娘-的,这娘们还真有点意思。”
“是、是啊,要不咱们、咱们把她、她抢了,给老大当、当压寨夫、夫人吧。”
周一浓密的眉毛往上一扬,“好主意!”这个老大刚占了他们的山头,正愁着没有什么礼物相送呢,现在正好,就让他们兄弟俩给他送份大礼。
都说英雄配美人,这个新老大一定会喜欢的!
“喂,前面那个娘们,哦不不,是姑娘,跟我们哥俩回虚灵洞,当我们老大的夫人怎么样?”周一扯着他那粗犷的喉大声咙喊着。
慕凌雪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这两个土匪也太奇葩了吧!!
不是说好的抢钱吗?怎么又变成抢人了??
周一看着慕凌雪不说话,以为她不愿意,开始引诱起来,“姑娘,到了我们虚灵洞,当了我们老大的压寨夫人,我们这些当小弟的肯定好吃好喝的伺候你,把你当神仙一样供着!”
慕凌雪蒙着黑纱下面的红唇突然勾勒出一抹弧度,极其的阴险,“好啊。”
不过到时候是当压寨夫人,还是占山为王,那就由不得他们说了算了!
慕凌雪安安稳稳的坐在马上,周一牵着马绳走在前方带路。
看着崎岖不平的山路,周一扭头道,“姑娘,这路不平坦,委屈了姑娘了。”
“无碍。”慕凌雪淡淡的回答,她又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经不起一点颠簸,再者说,山路哪有平坦的。
周一挠了挠后脑勺,人家姑娘是第一次来,就让她受了这么多的颠簸,怪不好意思的。
殊不知,这正中慕凌雪下怀。
慕凌雪看着这七拐八拐的的崎岖小路,还有两边茂密的树林,越看越满意。
这山路崎岖不说,地形又极其复杂,如果不是熟悉这里地形的人,闯进来之后肯定走不出去。
那茂盛的树林正好起了隐蔽作用,还有那半人多高的草丛,人隐藏里面肯定看不见,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穿过一片小树林,入目的就是一个大大的山洞,一个很平凡的山洞。
山洞外有几个巡山的土匪箩箩,看到周一回来全部一哄而上。
“老大。”
周一听到后一拳头打过去,“你、你、还有你,都给老子改改,老子不是输不起的人,以后都不准喊老子老大,听到没有?!”周一双眼睁得像铜铃一样大,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他周一虽说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但也是有骨气的人,既然他输给了那个人,那个人就是老大,他绝对不会反悔!
“嘿嘿,一时间改不过来。”其中一个小喽啰挠挠头说道,他喊老大喊了三年,现在又突然让他去喊一个陌生人为老大,还是一个看似柔弱的书生,怎么能习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