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现代忆史(1)
“苍穹,走吧。:。”
当苍穹的目光接触到终于从承天阁里走出来的风无夜时,冰蓝色的眼眸出现了一丝不可细察的波澜:“主人,你……”
风无夜淡橘色的唇角微微勾了一下:“无碍。”
“盟主不等主母醒来在走吗。”荆雷的声音出现在一侧。
风无夜仰头,那双微眯的桃花眼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透澈,雪白的下颚勾勒出来的完美弧度似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神圣的让人不可触犯。
荆雷看着不做声的风无夜,心下了然,接而说道:“所有的事情已经按照盟主吩咐的办妥了。只是云茵,不知道盟主要怎么处置。”
“先带回风云盟。毕竟她也跟随了我这么多年,为风云盟做出不少的贡献。”风无夜淡淡的说道。
龙吟出现,随着一袭白衣飘落,承天阁在次恢复了一片寂静,唯有一具洁白无瑕的身体悄无声息的躺在冰床之上。
风无夜垂下眼帘,低眉看向云霄之下,化成一点的承天阁,伸出修长白皙的五指,然后慢慢收拢似乎想抓住什么。
两个月后。
“羽丫头还没醒吗。”
凌九华握着座椅的手柄,深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唉,没有。都快三个月了,虽然气息稳定,身体也没有什么异常,就是没办法苏醒过来。”
自三个月前的一场大战之后,凌天宗元气大伤,虽然没像齐门宗那般全军覆没,彻底捣毁,但眼下的情景也是不容乐观。唯一庆幸的是,凌天宗内的主力没出现太大的损伤。可眼下让凌天宗上上下下最为担忧的还是尚且躺在承天阁冰床上沉睡了两个月之久的凌羽。
凌战天从座上站起身,双手负背,踱着步子朝门外走去,略带一丝疲惫的声音慢慢传出:“若那丫头还没醒来,便用天灵珠试试。”
在座的人听到凌战天的话,目光愕然瞪大。凌九华是第一个站起来的:“爸,您要把天灵珠用在羽丫头身上!天灵珠历来可是以备凌族在任家主出现不测才能使用的,您可要想清楚啊。”
凌三峡也开口道:“历来天灵珠从未有过用在除凌族家主之外的例子,这样做未免有些不妥,若是传到其他族内子弟的耳里,难免会引起不满。”
“老夫说拿去救就拿去,多什么嘴。”凌战天回头,虎目圆瞪:“老夫身体这么好,在活个二三十年的不在话下,会出现什么不测。你们这些兔崽子是存心要咒死自己的老子是不是。现在有什么东西比让那个丫头醒来更重要的。”
众人面面相觑,凌九华讪讪的摸了一下鼻子,小声嘀咕道:“这个我也知道,我还是那丫头的老子呢。还不是怕您老反悔,到时让儿子我白高兴一场。”
凌战天长长叹了一口气,站在门口抬头看向天边,神情略微复杂的开口:“那丫头是我们凌族的希望,从今天起你们都记住,以后无论出现任何事情,都将以那个丫头为第一。如果有一天我和羽丫头同时出现不测,你们也要先去救那个丫头。”
在座的人内心皆是一震,凌战天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
“可是使用天灵珠需要经过五位供奉的意见表决。”凌泉说道。
顿时,众人的目光又纷纷转移向上座的凌无涯。
凌无涯沉吟了半响之后,终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开口说:“虽然族内从未出现这样的先例,此事也并未是上上之策,但现今也只能如此。若非凌羽身份特殊……但,下不为例。”
凌九华一听,心中顿然松了一口大气,与凌三峡和凌陸中欣喜相望。
承天阁。慕霜月看在躺在冰床上已有两个月之久的凌羽,眼泪就像关不住的闸门一样止不住的掉下来。
这里,是哪里!凌羽转着身体,看着四处萦绕着浓雾的森林,神情困惑而迷茫。她刚才明明还在自己个人的射击场,为什么一眨眼却到了荒郊野外的森林。
自从两个多月前陷入休克之后,凌羽就发现自己的灵魂就飘到了原来的世界。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个在她记忆里从来不苟言笑,行事雷厉风行的外公。
她在原来的世界从小就没有父母,父亲在一次交易中被黑道的铁鹰帮所击杀,在父亲被击杀的夜晚也是母亲临产当天。
当凌羽来到世界睁开第一眼的时候,正是她的父亲噩耗传来之时,刚生下凌羽的凌月歆身体本就虚弱,加上生产期间还失血过多,在听到这个噩耗时还未来得及看孩子一眼便撒手人寰。自此,凌羽便交由凌家的掌权人,也就是她外公凌天厄亲自抚养。
可以说,凌羽的人生在来到这个世上注定是要不平凡的。她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期待着每年生日可以吃蛋糕收礼物的到来,父母在出生那天双双离去,任是谁在这一天都会有心里霾;她也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在蓝天阳光地下快乐和伙伴们玩耍着追闹着,陪伴她的永远只有封闭式的训练室和冰冷的手枪以及一些额外的‘作业’。
因为凌羽的父亲是入赘凌家的,所以在她出生的时候所取的姓名也是随母姓。凌羽在凌家是个特殊的存在,凌家里所有的子弟在适当年纪的时候一般都是送往凌家下归属的贵族学校学习,到一定年纪的时候才慢慢入手接触家族内部。
而她则是在会走路说话的时候,就被凌天厄安排的凌家四个分堂堂主每天轮流二十一个小时的训练。凌天厄说,她父母的仇有一天总归要亲生女儿亲手去报,而这一天,他希望不会等太久。
终于,她四岁那年在凌天厄专门从他所建立的星煞门中挑选出的一批精英护送下成功闯入那个使她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的罪魁祸首——铁鹰帮,最后亲手用手中的枪利落的崩了那铁鹰帮帮主的脑袋,冷漠的看着他瞪大眼睛倒在自己的身前,血缓缓地淌过她的脚下,无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