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几个家伙之后,段无涯独自坐在石桌前享用美食,还不忘取出一壶灵酒,自顾自的喝着。
难得静下心来,他要思考思考今后的事情。
在突破大乘巅峰后,他在修行界中已经没有敌手,即便是遇到神魔境强者,也可以一战。
真正意义上的做到了‘神魔之下我无敌,神魔之上一换一!’
但……
天岚宗的七个神魔老祖可不是寻常的神魔,当年他们就有能力坑杀众神魔,甚至是封印天道本源。
而今一千三百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强大到了什么地步。
段无涯不知道神魔之上是什么境界,他觉得为了更好的进行比较,有必要去找些文献,了解一番。
想到这里,他取出传音玉符。
“冰倾,明天开始帮我找一些关于神魔的资料。”
“是,公子!”
玉符中传来慕冰倾的声音,她没有询问段无涯要干什么,得到指示后便第一时间去执行。
段无涯收起玉符,饮了一口灵酒,继续思考着。
提高实力的方法有两种:
一是提升修为,二是顿悟功法。
而今天道本源被封印,准神魔境已是巅峰,他顶多还能再向前迈出一小步。
可仅仅这样,还不够。
“那么,就只剩下顿悟功法一条路了。”
“距离下一次破天还有一百年的时间,但是按照道十三的推演,天岚宗的七尊神魔很可能就在这一百年中完成!”
“保险起见,我需要尽快有一战之力。”
段无涯喝掉酒壶中的最后一滴酒,起身望着外面的乌云,这一刻的他有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第二日。
慕冰倾早早的来到庭院中,将一枚储存戒递给段无涯。
“公子,这是我从正道联盟和天岚宗收集的书籍中找到的一部分有神魔记载的文献,先拿给你观看,其他的成仁已经安排人去收集了。”
“太好了!”
段无涯接过储存戒,神魂扫过时,看到里面堆放的近百本书籍。
不出意外的话,天岚宗应该神魔资料最全的宗门。
“公子,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去修行了。”
“嗯,我们一起去吧!”
段无涯收起储存戒,与她一同来到寒潭边。
寒潭之上白雾缭绕,水波嶙峋,清澈见底,偶尔能看到一两条银鳕鱼划过,又消失不见。
慕冰倾坐在不远处开始修行,段无涯则取出竹竿,一边垂钓,一边观看储存戒中的书籍。
以他的神魂之力,其实只要神魂扫过,很快就可以将所有书籍翻看完毕。
但他觉得那样做的话就少了些意境,不如一本本看着舒服。
哗啦……
不多时,一条银鳕鱼咬钩,被他抬手一抖,精准的掉入鱼篓中。
随后屈指一弹,一块小巧的鱼饵重新挂在鱼钩上,再次被丢入到潭水中。
由始至终,段无涯的目光都盯在左手的书籍上。
第一本古籍看完后,他取出第二本。
紧接着是第三本。
第四本……
三个时辰后,段无涯首次放下书籍,抬头看着水面,皱起眉头。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翻阅,他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信息,就是关于神魔境以及后面的境界。
在神魔境之后,便是‘神王’和‘尊者’两个境界。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神魔竟又被细分成一至九重,九重之后便是神王境,然后尊者!
似乎尊者之后还有更高的境界,但是书中没有记载。
还有一条重要的信息是,在天玄域中能够诞生的最高境界就是神魔九重,要想突破神王境,必须离开此域。
“也就是说,天岚宗的七尊神魔既不想离开天玄域,又想突破神王境,所以他们封印了天道本源独自吸收。”
“这种做法分明是杀鸡取卵啊。”
“不惜损伤天玄域的天道本源,来成全他们七人,到时候重则整个天玄域毁灭,轻则天道本源陷入沉睡,数万年无法诞生其他神魔。”
“还真是够自私的!”
短短的一瞬间,段无涯已经想通了很多事情。
只是他很好奇,如此极端的方法,他们是从哪里获得的?
还有,他们为什么不肯去‘外面’突破?
“答案只有一个,‘外面’很危险,他们不敢出去冒险,所以选择了窝里横!”
段无涯的目光冷冽下来,对七人的做法十分不齿。
也幸亏当年神魔道十三发现了他们的阴谋,留下了推演坐标,并且有十三位破天者愿意站出来。
他们以死,为后人留下了一线生机!
而今这线生机就掌握在段无涯的手中,让他压力大增。
“也就是说,这七个人现在的境界到了神魔九重与神王之间。”
“九个小境界啊,我要拿什么弥补?”
段无涯放下竹竿,已经失去了垂钓的心情。
不远处的慕冰倾缓缓睁开眼,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变化,漂亮的眸子中闪过疑惑。
在她心中,公子已经无敌于世间,还会为什么忧心呢?
“公子,你怎么了?”她轻声开口。
段无涯闻言苦笑着叹了口气,告诉她不过是平添一份忧愁罢了,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过段时间我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去各大势力走走。你选择和我出去,还是继续留在此地修行?”
“我陪公子出去。”慕冰倾毫不犹豫的说道。
段无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取出书籍观看,只是少了垂钓的雅兴。
慕冰倾闭上眼睛,继续修行。
傍晚时分,二人回到庭院中,段无涯将银鳕鱼交给魍,任由他去烹饪。
不多时,几道美味出锅。
段无涯分给魑魅魍魉和虚空灵兽几条,剩下的和慕冰倾一起吃掉。
又过了十日。
将陨天府与太玄宗的琐事处理妥当后,二人抱着虚空灵兽离开了魔宫废墟。
路上。
“对了,这么久了,我好像还没听你说过你的身世呢。这次好不容易出来,不回家看看?”
“公子,我……”
慕冰倾脸色微变,甚至略显慌张,罕见的没有了往日的清冷。
段无涯眉头微皱,不解的看向她。
“怎么了,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