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永睿的身后,顾承业戴着鸭舌帽,帽檐拉的很低,远远的观望着这边,唐汐戴着墨镜,站在他的身边。
“这两个孩子不能留。”
“承业……”
“他们会顺理成章的进入顾家,凭着爷爷奶奶对他们的喜爱,他们会被顾家正式收养,不久的将来,他们都将会是顾家的继承人,趁着他们羽翼未丰,还是早先动手的好。”顾承业冷冰冰地说。
唐汐沙哑地劝他:“你现在连顾家都回不了,你还是先别有什么动作,观望些日子再说。”
顾承业冷笑:“老爷子活不长了,只要他一死,我立即可以回到顾家,父亲自然会把该给我的一切,都重新给我。”
他目光落在林雨橙身上,露出一丝笑意:“包括她,都是我的!”
唐汐轻轻咬唇,眼中满是挫伤。顾承业将她搂入怀中,淡淡说:“不要多想,你注定只是我背后的女人,你卑微的出身,注定成不了顾太太。”
“我明白,我没有奢望,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不要名分。”唐汐哑然回答。
顾承业眸色阴冷,“懂事就好。”
他早已看到林永睿,小声自语:“林永睿的行为很奇怪。”
唐汐没说话,有些愣神,似乎注意点早已经不在这里。她定定地看着林雨橙,既羡慕又嫉妒。
顾承业:“我们也许能坐收渔翁之利。”
快中午了,林雨橙和孩子们从游乐场出来,在保镖护送下,进了一家奢华的餐厅。
用餐之前,他们先和顾晴年视频,顾晴年笑眯眯看着容与,装作说悄悄话的样子,小声问:“容与,姐姐没有约男朋友吧?”
“没有!”
“嗯,乖,她若是约了男朋友,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知道惹!”
林雨橙撇嘴看着他们,“切”了一声。洛川学着她的表情,也“切”了一声。
林雨橙好笑,他们这“一家子”,就这样自动的站好队了。
洛川忽然说:“将来姐姐再生一对双胞胎吧,不然不好站队。”
“咯咯咯,如果生的是两个妹妹,我们都站大叔队!”
“如果是两个弟弟,我们都站姐姐队!”
林雨橙忍俊不禁,如果真是那样,他们的队伍可壮观了!只是可惜,她和顾晴年大概是没有将来的。
用餐后,林雨橙一手牵一个孩子,从餐厅里出来,保镖已备好房车,请他们上车。
玩了一上午,林雨橙和两个孩子都很困顿了,因为对父亲失去了警惕,林雨橙放两个孩子睡下后,自己也坐在他们身边打盹,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房车并没有开往酒店,而是去了另外的方向,车里的保姆用一块毛巾掩住林雨橙的鼻子,林雨橙从瞌睡变成了深度沉睡,保姆把林雨橙抱到椅子上躺下,给她盖上被子。
她给林永睿打电话,压低声音说:“先生,按您的指示,把大小姐带过来了。”
“好。”
汽车飞驰,一个小时之后,进入一所幽静的别墅,车停下来,车上的几个人先后下来。
两个孩子被送到停靠在院子里的直升机,而林雨橙被保镖抱着,送进了别墅内。
两个孩子都陷入了深度睡眠,他们躺在直升机的长椅上,一同登机的男人给他们盖上了小被子。
飞机起飞了,逐渐离开地面,上升到高空。
“先生,您决定好了吗?”
“决定了!”
男人在胸口画十字,很怜惜地看了看这一对粉雕玉琢的孩童,摇了摇头。
别墅内,林永睿看着女儿被抱了进来,冷沉吩咐:“给她先安眠,不要让她醒来!”
“是,先生。”
一辆小车冲进院子,林夫人从车里下来,跌跌撞撞往别墅里跑。
“永睿!”
林永睿喝退室内所有的人,狠狠瞪着妻子,喝道:“你为什么又来了?”
“你之前说,找人假装孩子们的母亲,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我想过,但是破绽太多,随时可能弄巧成拙!”
“那把孩子们送去非洲吧,我已经在那边联系的人,给了他们足够的钱,让他们好好抚养这对孩子长大。”
“我说了不能再有妇人之仁!这两个孩子在人世间,只会给我们带来无穷的后患!”
“永睿,他们是我们的亲外孙呀!我不忍心,不忍心那!”
林夫人跪了下去,抱住林永睿的腿,嚎啕大哭。
林永睿喊人进来,让他们把夫人送房间里去,先给她打一支安定。
“永睿!”
“你不要再说了!”
“女儿醒来后,你怎么和她交代!”
“我正在和Joh
so
联系,我会让她忘记这段经历!”
“但是Joh
so
可能根本联系不到科学家了,您要想清楚!把孩子们送到非洲,至少我们还有后悔的机会,如果把他们丢入大海,我们永远回不了头了。”
“不要再说了!”
林夫人被连拖带拽送去了房间,她被几个人压住,一名护士强制性给她打了一针安定。
飞机只有一个小点了,林永睿站在窗下看着,面色怆然。
“不要怪我,只怪你们投错胎了。”
直升机飞行了一个小时后,抵达了一片辽阔的海域,此刻碧海蓝天,一片宁静。
洛川先醒来,他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第一时间看到陌生的男人。
他是个黑人,但模样并不狰狞,他此刻正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洛川很紧张,他没敢动,抓紧被子,思索自己的处境。
妹妹在身边躺着,还没有醒来。姐姐不在,他确认,这个直升飞机舱,舱内不大的空间,只有他们三人,直升机还有一个飞行员,正在专注地开飞机。
容与发出梦呓的声音,陌生黑人转过头,怜悯地看着她。洛川赶紧闭上眼睛,眯缝一点眼线,看着这个人。
“对不起,我也不想杀你们,但是主人的命令,我必须服从。”这个人说的是当地话,他一边说一边祷告。
洛川和修女生活时,照顾他们起居的佣人,和这个人说的话音一样,洛川听懂了!
他要杀他们?洛川吓坏了,他拽紧被角,想着如何反抗。但他和这个陌生人相比,简直是一只小蚂蚁在一头大象面前一般的差距,他怎么反抗?
容与还没醒来,容与可以悄然施针,但他和容与没有做好准备,只怕容与醒来了,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陌生男人忽然伸手,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走到机舱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