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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黄沙百战穿金甲(上)(1 / 1)

自古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康熙这次并不打算给噶尔丹留下丝毫退路,除了积极练兵之外,他更是亲自督定着军粮的筹备和后勤人员的安排。

早春的京城寒风凛冽,可是金銮大殿上朝臣们的奏章却分外热情,谁领军,领几路军?谁督运粮草,督运哪路粮草?

满清马上定的江山,从世宗以降靠军功封王封侯的人可不多,难得这次跟着御驾,还不把自家看着成材的儿子们丢过去跟皇帝练练?哪怕不能攻城略池也可以混个擎天保驾的功劳!

大阿哥素来以武功自傲,当初被皇阿玛从前线调回来,可是他心中的一块老大疙瘩,好容易盼到机会一雪前耻了,还不可这劲儿得请战?

要知道,若是没有自个上供的番麦,皇阿玛您的军粮那可以凑得这样充足?儿子不求您赏什么,只求您给儿子一个机会证明咱爱新觉罗家不出没骨头的汉子?

太子爷也着急啊!鲜血染得红顶子,可万一染红的都是别人心腹的顶子,那可怎么办啊?自家坐镇京师,本就憋屈,总理各项事务说来好听,可是办好了没人知道,办咂了可是落在所有人眼里啦!

皇阿玛把八旗全带出去,居然还让弟弟们各领一个旗,那不等于架空自己在军队中的权利?是以不管康熙愿不愿意,太子爷可没少在皇帝面前吹吹风,索额图可是老臣啦,前人撒土迷后人的眼,可不能寒了大臣们的心啊!

三阿哥在家里挑灯夜战,埋头苦读,几乎没把家里的《唐太宗李卫公问对》、《虎钤经》、《武经总要》这些兵书翻烂,不论是选将料兵,或者是火战水攻,哪怕对西北的山川河流、道路关隘,他是统统熟悉的不得了,镇日里没事就去武器库火器营转悠,虽然没直接要求查看武器装备,可也惹得某些人神经紧张了。

就连一贯性情冷淡的四阿哥也难得的热血了一把,还特地命人去寻趁手的兵器,合意的坐骑,毕竟每个男儿心中都有骑马打仗的梦想<ion=upw"></"></a><ahref=""></a></marquee>,想想那位自封大将军的正德皇帝,再想想被圈养在深宫的阿哥们,也就能理解他们的激动了。

唯有八阿哥一点都没有不淡定,日日按自己的计划做事,毫不慌乱,倒叫人诧异。还有心腾出时间安慰尚未有机会跟着出征的弟弟们,这几日憋气的九阿哥和十阿哥险些没把自己的院子拆了,跟随的人也都倒了霉。原本跟着这两位阿哥是福气,一个出手大方,赏银丰厚,一个为人疏朗,不拘小节,都是省事又让人有盼头的主子。

可是这两位主子这次大军征西没被皇帝带上,可是一肚子的不情愿,也求了自己母妃,也去皇帝面前磨破了嘴皮子,可是毕竟军国大事不可儿戏,况且西北天气不同京师,到底两位阿哥还年幼,皇帝虽然疼爱自己的儿子,也愿意磨练他们,最后还是没松口。

两个魔头的邪火不好冲着自家人发,可是跟着的人就觉着了,洗脸水凉了热了,衣裳平了皱了,咳嗽声音大了统统都是错,不过几日,阿哥所里就多了好多一瘸一拐走路的奴才。

八阿哥经历过一次的人,有什么好兴奋的?只是看着弟弟的委屈样子,不是不理解的,到底是孩子脾气,觉得自己落了单,不受重视。尤其小九很是觉得自己做了贡献,却被留在京师跟奶娃娃娘儿们一块,大为不忿。十阿哥自温僖贵妃娘娘去后就急着证明自己,急着让人刮目相看,两人都有些急躁了。

这种事情,别人劝也是不中用的,尤其是八阿哥是跟着出征的最小的阿哥,更是不敢多言多语,唯恐让他们多心。只好把自己那屋里的大肚子孕妇交给他们有空照拂下,才让他们感觉舒服了点,总算有人肯定自己的作用了!爷们还有有本事的!

托着九阿哥的店铺,八阿哥寻了几个籍贯西北的老医生带在身边,算是后勤的缺,又密密开了方子让人抓了些药材自己私人带着,挑了几个老实可靠的人跟着,八阿哥留了个心眼,九阿哥送来的常喜他没有带在身边,虽然是自己弟弟送的人,可是毕竟接触不多,况且人心多变,凡事且留几分,人在他乡有太多未知数了,他可不敢冒这个风险。

可是留在宫里他也害怕,自己不在家,惠妃娘娘顾不到自己院子里,卫嫔娘娘不能顾,太子在京中,自己出去可是要立功的,碍了他的眼,什么干不出来?留个不贴心的内侍不是给瞌睡递枕头?

随便使了个由头,就派着他去东北给他他拉家的淘换好人参去了,大把的银子给他,只求他别使阴招。

四阿哥倒是把常乐带在身边,八阿哥冷眼瞧着,四哥这样面冷心热的人,最是不易信人的,可是但凡信了谁就是掏心掏肺,自己也不好去说什么。也不知那常乐有什么厉害之处,不过月余就哄得四哥片刻离不了,身边的老人倒退了一射之地。只是自己跟他两人素日也没交情好到那个份上,就把话烂在了肚子里。

吵吵嚷嚷了许久,最后定了西路大军以抚远大将军费扬古领着西北防兵五万人。经归化、宁夏越过沙漠,过翁金河尔后北上。

东路大军以黑龙江将军萨布素为统帅,东北满洲八旗兵及蒙古各旗为主力,兵力九千人,越兴安岭西进。

中路大军由康熙皇帝亲自率领,出独石口与另两路大军约丁会师于克鲁伦河。满洲八旗、绿营兵与喀尔喀诸札萨克兵员为主力,兵力四万余人

丙午日,京城二月的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康熙皇帝掌着缰绳,看着眼前乌压压的十万大军,整齐地仿佛没有一丝活气。

唯有传令官的清朗声音在大声地喊着去岁才制定的军令十六条,那是康熙汇集军机大臣们一起商定的条款,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康熙觉着自己憋在心底几年的那口闷气,是时候讨回来了。还记得康熙二十九年,贼子噶尔丹不过领着率二万精骑,就一路从西北长驱直入杀到内蒙境内。

没等京城这边反应过来,乌尔会河他就迅速击败了自己的守军后继续南下,最后距北京仅七百里。一时间朝野上下惊恐不安,竟无一人可以安得这天下。连康熙自己决定要下诏亲征他,都有人进谏说卜算后卦像不吉,众大臣纷纷劝谏。

最后康熙只好停罢亲征,而派亲藩重戚讨伐噶尔丹,乌兰布通之战简直是耻辱,可是自己的皇长兄实在不争气,大阿哥又性子执拗,如今康熙绝对不想旧事重演,大清的八旗是冻死迎风站的铁骑,如何能败在蛮夷手下?自己万不可坠了祖宗的威名!

去年八月,那贼子噶尔丹竟然再次来犯我大清,亲率骑兵三万,沿克鲁伦河南下,肆行掠害喀尔喀部众,妄言他已经向北联盟,借得俄罗斯鸟枪兵六万,将大举进犯漠南,就差没给自己下招降书了!

那时不是不激愤的,康熙曾令武臣三品以上详议如何“灭贼”,可惜放眼望去,举朝皆以为难。敢于自发请缨上阵为君分忧,前去征讨噶尔丹的不过两三人。其实康熙又何尝不知此时西征的难处?

当年康熙也曾亲历行伍之间,塞外情形,知之甚悉,自古以来所谓难以用兵者是也。其地不毛,间或无水,至瀚海等沙碛地方,运粮尤苦。雨水之际,难以举炊。区画不周,岂可妄动?

可是那噶尔丹占着西北的要地,其势日强,其志日侈,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心怀司马昭之心,这样的悖乱之人,一日不除,则疆域一日不靖,康熙时立志做一代圣君,怎么肯让他坏了自己的一生大志?

未恐日后各省之脂膏,尽靡费于北方,又若前代矣,康熙最后还是力排众议,在早朝上慷慨断言此等毛寇,断易速灭!十一月,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康熙就乾坤独断,部署了三路大军进剿西北。

回望阴沉天幕下的紫禁城,明黄的琉璃瓦依旧铮亮着,身后皇太子胤礽率领着百官来西城送行,看着自己最钟爱的嫡子,康熙心里热乎乎的。昨儿还听见说太子的侧福晋林氏有了身子,自己又要添孙子。这还不是人间至乐?

这一路虽然凶险,可是有太子胤礽坐镇京师处理朝政,代行郊祀礼;各部院奏章,听皇太子处理;事重要,诸大臣议定,启皇太子。自己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啦。再看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儿子们,每个皇子所在之营,都配备了有经验的大臣对皇子进行辅佐,同时在征途中督领下属人员,确保皇子安全的重责。

昨夜是出征前夕,康熙一夜未眠,诏令大学士伊桑阿、阿兰泰:“诸皇子虽精娴骑射,然于戎事未曾阅历,即诸王之中,未经亲身军务者亦多也。部院大臣皆属供职年久,谙练政务,故朕特加选择调旗,分置于诸皇子及王等军中,凡严肃营伍,禁戢士卒诸务,皆令其与诸皇子、王等商画从事;战阵之时亦相随佐理。诸皇子及王等如有过失,即为面诤,毋得瞻徇,言若不听,则奏闻于朕。倘不仰体朕委任之意,凡壁垒不整,军旅无纪,皇子或王等或有过失,瞻徇顾畏,罔克匡正,于朕前不行举奏,则朕必按军法治罪,决不宽宥。可传谕诸臣。”

大阿哥跟着索额图一道去,也好让自己儿子跟这台阁重臣加深了解,解了二人的心结最好。他们统领着七千人的前卫部队即前行八旗前锋兵、汉军火器营、四旗察哈尔兵及绿旗兵。

三阿哥带着镶红旗大营在左侧,四阿哥领着正红旗在后面,五阿哥带着正黄旗,七阿哥带着镶黄旗,八阿哥年纪还小,跟着自己在中军。

看着自己雁翅排开的儿子们,士兵们,康熙满意地笑了,扬起手里的马鞭,墙头几声炮响,中路先锋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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