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劫经里所载的功法,是赤血魔瞳和紫蕴天罡真气。
但我对于杨家的青囊经,却几乎一无所知。
唯一知道的就是,青囊经所载的功法中,一定有关于操纵雷电的功法。
敛气凝神,把真气聚于丹田,我只感觉,一阵肃杀的气息迎面扑来。
杨元生的周身,气焰暴涨,几乎形成了一个看不见的气场。
让我忍不住有一种想要远离他的冲动。
我心里一惊,不知道就这么短短几天,杨元生的实力怎么会取得如此大的进展。
强忍这股肃杀之气,我忽然感觉到,自己丹田内的那块血红的玉石,在对方气场的逼迫上,嗡得一声,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彩。
四肢百骸中,只感觉一阵阵暖流如同潮汐一般,此长彼落,绵绵不绝。
双手十指,被这种持续不断的真气冲击,显得酸涨无比,十指一刹那张开来,绷得笔直,如钢似铁。
而那些真气,依然好像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冲击着奇经八脉。
奇经八脉中充实着无处施放的真色,丹田内的那块血玉,却如同一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石,还在源源不断的向外发散着自己的光和热。
那些无处安放的真气,渐渐的汇聚在心脏内。
使得心脏不由自主的开启狂跳模式,如同一台高压水泵一样,将那些无处安放的真气,向四肢百骸中灌注。
忽然,奇经八脉中,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只感觉离心脏最近的手厥阴心包经和手少阴心经,像是要被撑爆了一样,令人痛苦不堪。
在内外双重压力下,自己只感觉身体被闷在了一台巨大的高压锅里,时刻都有爆体而亡的可能。
对面的杨元生见我沉默不语,嘴角的弧度渐渐收敛,双目凝神,如同毒刺一样的眼神,盯着我,阴侧侧的开口说道“你居然还敢来?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一次,你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我一言不发,凝神注视着杨元生那双苍白瘦削的手。
只见他微微抬起双掌,缓缓向我迈步而来。
虽只有平平无奇的外表,无形中,却让我感知到了一种排山倒海,凝固万物的气场,一步步向我逼近。
一朵朵洁白的莲花,从他脚下盛开,向着四面八方延伸开来,速度温和,迷人心魂,让人凭空生出一种宁静安详的错觉。
眼睛被那些美轮美奂的莲花所吸引,让我不由自主的生出倦意。
不过,只一刹那间,我的脑海里,响起一阵嗡嗡莹莹的声响,和宝剑出鞘的声音一般无二。
“极步生莲,”杨元生缓缓抬起双手,遍地的莲花几乎在那一刹那间,同时盛开。
沁人心脾的芬芳,几乎也在那一刹那,冲上脑门。
在即将到达黑暗边缘的时刻,我的心脏猛然一阵极速的跳动,真气终于冲破阻碍,途经极泉、青灵、少海、灵道、通里、阴郄、神门、少府、少冲,轰得一声,破体而出。
自己只感觉,掌心里像是捏着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块,大脑中顿时一片清明,目光如炬。
与此同时,我惊异的抬起双手,才看见双手掌心之中,各有一团炽热的火焰,熊熊燃烧,火舌像是两条狂暴的龙卷风,疯狂的旋转着,足有一尺来高。
在杨元生那双阴睛不定的眼眶里,燃烧着两团跳动的火苗。
他悠闲的步态,终于趋于急切,三步并作两步。
一串幻影如同鬼魅一般,直向我面门扑来。
眨眼之间,就看见那遍地的莲花,枝干扭曲,像无数条毒蛇一样,带着浑身短而利的尖刺,向我脖颈间袭来。
夹杂在无数条毒蛇中间的,还有杨元生苍白的利爪。
千均一发之即,我紧闭双眼,双掌相对,大吼一声“哈。”
两条火龙卷合二为一,顿如燎原之势,轰得一声,瞬间点燃了无数条毒蛇一样的藤蔓。
那些莲花,仿佛有生命一般,吱呀怪叫着,纷纷逃窜,一眨眼间,就露出了中间杨元生的那只苍白的利爪。
此时,杨元生已袭近身前,利爪狠狠抓向我头顶。
与此同时,由他掌心里,射出一道闪着蓝光的电流,啪得一下,向我头顶的涌泉穴袭来。
我脚步微动,身形已自飘开一丈有余。
那道蓝色的闪电,啪得一声,打在了巨石之上,顿时碎屑四溅。
伸掌向杨元生拍去,一团如头颅般大小的火球,自然而然,由掌心中脱手飞去,向杨元生身上砸去。
杨元生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脚尖轻点,一根手臂粗细的藤蔓,自地底生出,眨眼间,已经把他的身体,推举到了半空之中。
我不由得有些傻眼,看着他像一只长了巨大尾巴的毒蝎子一样,在半空中摇晃,那一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不知道,血劫经中那些隐藏的技能,到底还有多少。
但眼前的困境,也根本容不得我多想。
空对地,闪电对火球,还好我有远程攻击。
双掌不停的相续拍出,一个个火球,如同一轮轮刚刚升起的朝阳,向着半空里的那只毒蝎子袭去。
藤蔓就像长了眼睛一样,频频躲避着我的攻击。
杨元生却反而显得游刃有余,在躲避攻击的同时,还不忘不停的向我投来一道道蓝色闪电。
我曾经尝试过电流的滋味,知道一旦沾染到它,就会全身麻痹,动弹不得,所以,我只能全神贯注,一刻也不敢停息。
渐渐的,我仿佛已经落于下风。
那种令人窒息的压强,又再一次让我不堪重负。
杨元生的闪电越来越密集,就像是初夏的雷雨,阵阵轰鸣声,在我耳边不断响起。
我的心脏又开始不停狂跳。这一次,热浪翻滚过心头,一刻不停,如同脱缰的野马,奔腾而出。
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四个刚劲有力的大字烈火燎原!
轰,轰,轰……
我双手平伸,整个人化身为一簇燃烧的火焰,不断的向我喷射的致命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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