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中传闻,说外门大师姐秦沐瑶是一个冰清玉洁的仙子,想不到,她竟然是一个伤风败俗的低贱女子。”
“谁说不是呢?云清湖本来是门中的景观,秦沐瑶这个女人,却把云清湖当成她的洗澡盆,不允许其他人进入。前不久,一个新入门的师弟不小心闯入云清湖,结果被秦沐瑶这个女子刺瞎了双眼。”
“说起来,秦沐瑶霸占云清湖有五年了。这五年来,受害者可不止那位师弟一个。有一位叫萧火火的师弟,还被她斩断了命根。”
“此女的心肠也太歹毒了。自己跑到公共场合沐浴,被人看到了,还怪别人看。”
“看吧!看韩师兄如何处置这个女子。”
辉煌的大殿之中,人头攒动,聚集了很多的人。
这里是太玄门执法殿,用来审判犯了门规的弟子的地方。
太玄门,昭州三大宗门之一,门下弟子超过十万,门中有化神期的大能坐镇,是修仙界中的大派。
执法殿的中央,立着一位白衣飘飘,背着一把天蓝色长剑的女子,她美如天仙,脸上的表情却很淡漠,如同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此女就是众弟子口中所说的秦沐瑶。
如果有人认真的观察,就会发现,秦沐瑶的眼中,有一丝淡淡的愠怒。
今日,她像往常一样,在云清湖中沐浴,不料,几个执法堂的女弟子突然就闯了进去,不由分说,把她抓来了执法堂。
“执法堂韩师兄有令,传外门弟子秦沐瑶到执法堂问话。”
好家伙,她秦沐瑶可是外门弟子公认的仙子,背后又有一位金丹期的长老当靠山,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待她。
不过,执法堂大师兄韩严法,她还真得罪不起,就连她背后的金丹长老都惹不起。
执法堂,在太玄门的地位超凡脱俗,就算是金丹期的长老也无法插手执法堂内部的事务。
先斩后奏,掌教特许,这就是执法堂的地位。
别说韩严法只是抓她来受审,就是直接杀了她,也不会有任何事。
“大师兄到!”
一声通传过后,一个年轻男子从后堂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走路带着风的青年,他龙行虎步,自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他生着一张严肃的面孔,五官端正得不成样子,找不到一丝不协调,一身紫色的衣袍鼓动,充满了威严。
他一出现,就成了焦点,取代了秦沐瑶。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看着这个男子,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得罪了他。
他就是执法堂大师兄韩严法。
在韩严法的身后,还跟着一队执法弟子,全部都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
“见过韩师兄!”
“见过大师兄!”
这一刻,不管是执法堂的弟子还是其他的弟子都冲着韩严法行礼,就连自诩天仙下凡的秦沐瑶,也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
韩严法抬步,拾级而上,走到了大殿上方,坐在了执法堂堂主下方的一个位置上。他一抬手,顿时,执法堂鸦雀无声,安静了下来。
执法长老白石道人在闭关冲击元婴后期,现在执法堂,就由他唯一的亲传弟子韩严法掌管。
“秦沐瑶,我收到一封血书,上面说你霸占云清湖,在其中沐浴,还残害同门,可有此事?”
韩严法的声音充满了压迫力,滚滚而下,听在秦沐瑶的耳中,宛如上古雷声降临人间,要审判她这个罪人。
不过,秦沐瑶有自己的坚持,不觉得自己错。
她冲韩严法拱了拱手,冷冷的道“韩师兄容禀,师妹之所以打伤那些师弟,是因为他们都是登徒浪子,明知云清湖是我等女弟子沐浴之处,却故意偷偷进入其中,偷看我等沐浴。师兄要惩治,应该先惩治这些登徒浪子。”
她话音落下之时,围观的一些女弟子和将秦沐瑶看作女神的男弟子就发出声援。
“说得不错!那些登徒浪子,我等只是刺瞎他们的双眼,或者割去他们的命根,却并未伤及性命,这已经是念在同门之情了。”
“五年了,外门中谁不知道云清湖是沐浴的地方。他们进入其中,必定是别有居心。”
“韩师兄,大师姐是冤枉的。执法堂执法如山,公正严明,千万要为大师姐做主啊!”
“住口!”
一声呵斥,再也没有人敢喧哗,因为呵斥他们的是韩严法。
只见得,韩严法满脸怒意,皮笑肉不笑,反问“我要是没有记错,宗门给每一个外门弟子都分配了单独的院落。怎么,在自己的院落不能沐浴,非得要去云清湖沐浴?云清湖是什么地方,那是供众同门休息,观景的地方,什么时候是给你们沐浴的了?”
这一句话,问得秦沐瑶是无话可说。
但韩严法的话还没有说完。
“秦沐瑶,你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衣不蔽体,猥亵他人,要说登徒浪子,我觉得,你才是登徒浪女!”
“韩师兄!”
秦沐瑶脸色苍白,再也保持不住自己仙子的形象。
执法堂中,吃瓜观众们也被韩严法的说辞给惊呆了。
“登徒浪女”四个字,没有一个女子承受得起,他们想不到,韩严法会如此残忍的对待一个美女。
“韩师兄,请为师弟做主啊!”
一声嚎哭过后,一个执法弟子搀扶着一个眼睛蒙着黑布的少年从后堂走出。少年来到堂中,扑通一声就跪在堂下。
见到这名弟子,秦沐瑶脸色又是一变,手指忍不住捏了捏,额头有冷汗冒出。
这个弟子叫作陆云,是一个月前才入门的弟子,被仇家陷害,引入了云清湖。结果,被她刺瞎了双眼,成了瞎子。
“这位师弟起来,我执法堂就是专门为了主持正义而存在的。师弟遭歹人伤害,是我执法堂执法不严,这一次,师兄必定为你讨回公道。”
韩严法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正气,他一抬手,隔空把陆云给扶了起来。
陆云感激万分,他找过执事堂,求过外门大师兄,没有一个人愿意插手这件事。直到后来,他听到执法堂韩严法的名声,才找了过来。
“韩师兄,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