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潘子!醒醒!”
“潘子!”
潘子,艰难的睁开了双眼,入眼之中,一张文弱瘦气的青年男子,他带着一副眼镜,喜色满面的高声,“护士!护士!我兄弟醒了!”
潘子看着那青年男子,虚弱道,“小三爷,我,我的那兄弟?”
小三爷?
潘子口中的小三爷不是别人,正是老九门三代目培养者,吴家三代吴邪。
吴邪指着不远处两张病榻道,“你兄弟都在啊,这俩人体格不如你,还在昏迷呢!”
潘子道,“不,不是他俩,是另外一个?”
吴邪抱着肩膀,迟疑道,“另外一个?潘子,你是不是尸气中毒,脑子秀逗了,哪儿还有另外一个?你们一共就三人,我之前的时候已经问过医生了,救护车在公路旁边找到了你们三,你们三都已经昏睡过去了,救护车把你们拉回来,从头到尾就你们三人,哪儿来的第四个?”
潘子直摇头道,“不,还有个大哥,那个大哥是真高人,我听王凯旋和他聊天,他好像是,是个,天丘发官”
吴邪拍着潘子肩膀,安慰道,“没有第十个人,也没有什么法官!潘子,你好好休息,真不行,回头去我们九门的格尔木疗养院疗养一下”
潘子道,“我没疯,小三爷,真的有个什么天丘发官。”
吴邪想要说话,背后传来了个声音,“我想你说的应该是发丘天官吧!”
吴邪,潘子回头看去,一个穿着旧风衣,留着络腮胡子,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子,双瞳沧桑无比。
他朝着吴邪抬手道,“多谢你救了我俩兄弟。”
吴邪握手,眼神示意了下躺着的王凯旋和大金牙,“你朋友已经安全了。”
那男子笑了笑,“多谢。”
吴邪看着那男子道,“我听潘子说,你兄弟是个摸金校尉?”
男子朝着王凯旋病榻走去,一边道,“我们已经金盆洗手了。”
吴邪听到这话,抬手把房门给关了上,诺大房间里,站着的只有吴邪和这男子。
吴邪道,“虽说盗墓违法,抓到就是枪毙起步,可,我不是阿sir,我是一个倒卖冥器的古董商人,对了,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先看一看。”
吴邪递了一张自己的名片。
沧桑青年人拿起了照片,细细端详了下,念道,“金陵城九门文物研究会副会长?”
吴邪笑道,“对,我是一个民间历史文物保护者,而且还经常去各地讲座,在”
青年人打断了吴邪的话,“那你就该知道,盗墓是违法的!怂恿对方盗墓,也是和盗墓同罪,是要吃枪子儿的。”
吴邪看着青年人油盐不进的模样,也来了三分气,“摸金搬山,卸岭发丘,谁都知道曹孟德当年设立了摸金校尉,以发丘中郎将为引,率队向死人借钱,你们这么大的名气,你说金盆洗手,谁会信?如果真的金盆洗手,胖子岂会拉着潘子一起下墓?”
青年人回看了一眼吴邪,“我说过,我金盆洗手了,我不干了!我现在是工地打灰的,你要是不相信,那就不相信吧,没什么事儿,请你离开一下,我想静静。”
吴邪岂会离开,吴邪坐在了潘子的病榻上,“我家潘子也在这,我怎么可能走?”
“啊!”
潘子叫了一声。
吴邪瞪眼潘子,“叫什么?”
潘子试着道,“你,你坐着我的脚了。”
吴邪急忙起身,“抱歉,抱歉。”
那青年男子看吴邪不愿意走,就看向了潘子,“你能把那个发丘天官的见闻给我说一下吗?”
“可以!”潘子有模有样的,就把徐秀和王凯旋说的话说了一遍。
潘子说完之后,那青年男子眉头紧锁,点了一根劣质白沙烟,沉默不语。
吴邪看着那青年男子的模样,“传说发丘中郎将,统帅摸金校尉,发丘天官出现,是不是意味着你要重出江湖了?”
青年男子不说话。
不说话,那就是不同意也不反对。
比之之前,一口一个金盆洗手,有希望。
吴邪趁热打铁道,“其实,我这次找你们摸金校尉也不是盗墓,是想找个东西,当然不是去墓里找,是阳间,一个失窃的古董。”
青年男子道,“失窃的东西,你应该去找治安署。”
“不行。”吴邪道,“这个东西,关乎南北盗墓两派的恩怨,我们南北两派都是江湖人,江湖人的事儿,不能由官府来办,必须江湖人来做!而我这次就被三叔委以重任,来找这宝贝!如果要是找不到,我会很难办,兄弟你帮我个忙,找到之后,你说个数字,我都答应你!”
青年男子没说话,只是在那抽白沙烟。
这时候,医院门推开了,一个医生走了进来,怒气冲冲的道,“这里不准抽烟!”
青年男子有点失神。
医生打量了一眼青年男子,“你能不能换一身干净衣服,身上什么气儿啊,几天没洗澡了,护工,把这人清理出去”
就在这时,吴邪走到了医生面前,懒洋洋的拿出来了一张名片。
吴邪揉着鼻梁,“我记得,我家好像有你们医院的股份哎!数量还不少。”
医生急忙恭维的把名片递了回来,“是三少爷啊,小三爷您来了怎么不打招呼啊!”
吴邪指着青年人,“我朋友,明白?”
医生急忙道,“明白!这里可以吸烟的,我回头把口气流通开快就行了,您尽管吸,要不,我去给您拿几条我收的好烟,怎么样?”
吴邪不耐烦的道,“忙你的去吧,别再来了!”
“好嘞,小三爷!”
医生满头大汗的离开了,刚刚一刹那,他差点把本院的大股东得罪了。
要是把大股东得罪了,什么编制,什么五险八金,统统完蛋。
吴邪回头看着青年男子,“有兴趣吗?不盗墓,就是找东西。”
青年男子松口了,“什么古董。”
吴邪道,“明堂玉佛头。”
青年男子道,“有线索吗?”
“有!”吴邪道,“这个明堂玉佛头是老北派四九城老朝奉的,老朝奉么,和老九门并称南北二老会,老朝奉背后有五脉家族,各个手艺不凡,可是他们中有一个宝贝古董就是这明堂玉佛头,曾经被十三区的人掳走了,这些年老朝奉各种努力,就让十三区把佛头还回来了,可佛头在路过我们金陵城的时候,丢了,这就闹大了,四九城的老朝奉说是我们偷走了佛头,可我们根本没拿,没办法,我三叔让我来调查佛头的去向。”
青年男子灰黄色的指甲掐灭了烟头,他有些失望的看着吴邪,“我是问佛头丢失的线索。”
吴邪一拍脑袋瓜子,“跑题了,这个线索是有的,明堂玉佛头虽然说是丢失了,但是现场却留着一封信,说佛头是他们的,被老朝奉无情夺走,如今物归原主,让我们别找了。”
青年男子道,“既然如此,那你们找我又有什么用?”
吴邪道,“对面还有一行话,说,如果你们不信邪想找,也可以,找到摸金卸岭发丘搬山随便一派,我都会现身!您就是摸金校尉,您只要出手,那佛头必然有的找!”
青年男子道,“找我们摸金四派?对面想干嘛?”
吴邪道,“难说,难不成是和你们比赛盗墓?还是说你们四大派系和某些室外高手流派有恩怨?”
青年男子直摇头,“不知道。”
吴邪叹了一声,“对了,兄弟你怎么称呼?”
男子道,“胡建军,认识我的人都叫我胡,你叫我老胡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