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严洲安顿好后夏星辰背着手慢悠悠的又回到了茶桌前,案桌上的煤油灯火苗忽闪跳动摇摆不定。
他慵懒地拖着下巴,用铜签子挑了下灯芯,火苗‘噌’地一下窜得高老。
刚才那门口的风铃发出的欢迎语是最为清脆地声响,那是代表进店之人拥有最为纯粹洁白的灵魂。
这小孩,拥有这宝贵的一缕灵魂,多难得!
看着是个面善长寿的,看来多半是属于枉死了。
唉~,那小孩苍白的面孔上无幽怨,也没有一丝恨意,他不知道该心疼多一点,还是惋惜多一点。
他生前定是个单纯的孩子,死后才能成为这样单纯可爱的小鬼。
唉!
夏星辰不禁又叹了口气,这孩子,含冤而死,是这浑浊的世间弄脏了他。
含冤而死属于意外突遭了横祸,要么是被人谋害要么就是碰到了天灾,属于非正常死亡。
那严洲多半是前者了。
只是得多大的仇恨,还未成年的孩子能让人有多大的仇恨?
他成了孤魂野鬼的这段时间,又在世间游荡了多久?
啊啊啊啊——
真闹心!!!
夏星辰草草地收拾了东西,上楼去了。
睡觉,睡觉能屏蔽一切不开心的事情。
清晨,夏星辰起床收拾了一番拎着背包走出房间,今天他要去幸兴福利院看望夏龄玖。
那小家伙现在已经三个月了,长得很健康。
加上钟院长很是偏爱她,把她喂得白白胖胖的,一点也没了之前丑巴巴瘦小的模样。
但说实话,夏星辰真担心她长大了也是这幅模样。
虽说女孩子有点肉肉的很好,但是太多了,就
钟院长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解释道:“小孩都是这样的,等以后长大了张开了就好。”
他没养过孩子,姑且就相信了吧。
不过还是提醒了下,让钟院长别对夏龄玖太过溺爱了,容易让孩子心理长歪。
“我会注意的,况且她现在还小呢,什么都还不懂。”钟凤玲一脸慈祥地看着小夏龄玖,说道。
她今年39岁了,一场不幸的婚姻让她决定终身不再成家。
并办起了这家福利院,把这里的每个孩子都当成了她的孩子。
年龄最小,刚来的夏龄玖成了院里的团宠。
这小孩太乖了,这里所有的人都喜欢她,偏爱她。
“钱够用吗?如果还缺什么别和我客气,直接说就行。”毕竟他也不知道养一个孩子要花多少钱。
钟院长:“够用够用,你上次刚捐的一百万还有,院里最近也没有什么大的开销。”
自她办院以来,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大一笔捐款,当时整个人都懵了。
当她看着那笔从天而降的巨款,笑着笑着就哭了。
从她选择离婚,到不顾家里人反对独自开办这个福利院起,七年漫漫长路个中酸苦谁人知。
但她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要负责到底,为孩子们负责到底。
于是在怎么苦怎么不易,她还是选择咬牙坚持了下来。
这一路虽然跌跌撞撞,但她一直相信,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现在果然好了!
“这不是准备冬天了,该给孩子们添棉衣就添棉衣,还有,他们都是长身体的年纪,吃的也要加餐,钱的事不用担心。”
钟院长有点哭笑不得,这到底谁才是这个福利院的院长?
这孩子差点把她整得不会了。
“最近怎么样,都还顺利吗?”
其实夏星辰也没多大,才十八十九的年纪,却一副老成的模样,让大家都忽略了他其实也还是个孩子。
“啊?哦,很顺利,都很好,谢谢。”
钟女士突来的关心整得夏星辰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的记忆里,从未收到过这样的关心。
感觉怪怪的,但并不排斥。
钟凤玲其实对夏星辰不是很熟,只知道这个孩子现在也只是一个人,有家谋生的茶馆。
但什么规模不知道,想来应该不小,不然也不可能一下就拿出那么大一笔钱来。
“唉!”钟凤玲叹了一口气,这小孩也是个怪可怜的人,道:“小夏啊,你以后也要为自己打算一下,该到找对象的年纪了,别把钱都捐了,自己留一部分。”
夏星辰:“????”
夏星辰有点哭笑不得,她觉得钟院长的角色转换得太快,自己有点跟不上。
在福利院呆了大半天后夏星辰才回茶馆。
晚上的时候,他把严洲从桃木片里放了出来。
“明日我们便回合家村一趟,看看你能不能想起一些事来。”无非必要,他不会选择用占卜。
严洲呆呆的,没说什么,但夏星辰知道他听进去来了,也答应了。
第二天中午,夏星辰下了车,站在公路旁看着眼前的小乡村。
映入眼帘的是别具古风特色的乡村民房,一条小溪穿村而过,大大小小的池塘点缀在村庄田野,宛若江南水乡,好不美丽独特。
他站了有十分钟这样,半点动作也没有。
因为他不识路。
算了,随缘吧,就当来旅游了夏星辰心想
他拿出手机,开导航,低头垂眸,还好有民宿能投宿。
这几年,大力发展乡村旅游,特色小镇托起乡村振兴新希望。
夏星辰慢悠悠地走在公路上,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严洲跟着走过去,他站在夏星辰身后,神思有些恍惚。
他觉得这儿不太像他记忆中的合家村,但明明又是合家村没错。
夏星辰转身,“走吧。”
严洲连忙跟上去。
夏星辰和严洲一同走进民宿的时候,严洲瞳孔撑大,这不是她家二姨吗?
他们家什么时候开起了民宿!??
严洲满眼震惊。
夏星辰把严洲的反应看在眼里,登记完他抬头看了老板娘一眼,点头微笑示意。
老板娘一愣,青年温润如玉,很是漂亮,比他那外甥
孙玉微微的愣了一下后她连忙反应过来,也点头示意。
“你的房间在a02,从这儿直走里面右边那间,有什么事儿来前台找我。”
夏星辰接过钥匙,感谢的点头,便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怎么,熟人?”
严洲看他一眼,沉默良久:“我二姨。”
夏星辰转头看了一眼,眸光意味深长,“那还真是有缘分。”说完,他便转身朝房间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又顿了一下,说:“那个女人,你似乎很怕她?”
严洲不说话,死死抿着嘴唇,低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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