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运仿佛随着迟赶超的亲自出马散去,他们一行人很顺利的在邮局重新打电话要到地址买了地图。
之后又很顺利的找到好几个小粉红们的窝点。
盛京牌照的大吉普子本身就是身份的象征,介绍信一掏,工作证一拍,底层小粉红们就信了一半。
头目们虽然多少有点脑子,但他们能聚集起这么一伙人,也都是靠对理想的歪曲和模糊化。
迟赶超一行在这方面的理论那是远远领先,毕竟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是他们混饭吃的本门功课。
头目们图什么,迟赶超一行心知肚明,他们不就是靠着忽悠这些2b青年想给自己换点好处?
没问题,安排着!
但是有一条,你可别太贪心,否则大城市盛京国际来的思想先行者、那啥指导者肯定给你来个脱胎换骨的、触及灵魂的改造。
能忽悠一批人成为头目的没有傻子,当然也没给迟赶超火并王伦的机会。
两个多小时,迟赶超就得到了六百多人的效忠,约定好明天在红星厂门口集合。
“还是组长觉悟深水平高”捂着屁股的小跟班急于挽回在领导面前的印象。
“回红星厂附近找个招待所,然后去吃饭”迟赶超淡淡一笑,逼格满满,舒服的靠在靠背上。
动用小粉红这招很妙,首先是没什么成本,唯一的花费也就是对几个头目许的愿。
事后心情好兴许会兑现,即便不兑现头目们拿他也没辙。
都是为了工作,你身为头目还纠结于私利?觉悟太低了吧!你不适合做头目!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纠察们不敢管。
你换一群流氓试试?
实际上的好处就得掏一堆,虽然可以找组织上报销,但迟赶超肯定不能接受这个,否则在领导印象中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无能?
再有就是,你敢聚集一群流氓,你看纠察们出手不?
当然,流氓们下手有深浅、不容易出现伤亡这优点根本不在迟赶超的考虑之内。
死就死,伤就伤,干工作哪有不流血的?又他妈的不是伤他迟赶超。
吉普车吱的一声停在轻工招待所门口,这是离红星厂最近的非红星厂招待所。
开车的跟班还没山炮到家,当然不会傻乎乎的去红星厂的招待所找不自在。
嘭,开车的跟班关上车门小跑着跑进去办手续。
迟赶超很有范儿坐在车上抽着烟
过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当然,也许这次回去,老大一高兴给他一调级
迟赶超已经在幻想着得胜还巢后,老大那张满是赞赏的脸。
眼瞅着进去登记的小跟班小跑着出来,迟赶超咳嗽一声开门下车。
咱还得联系群众,要爱民如子
啊呸!什么破嘴。
“组长,房满了”小跟班堆着笑回报。
“唔”迟赶超收回下了车的那条腿。
一家、两家、三家
连续三家招待所都没房间,小跟班的脸越来越红。
迟赶超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里充满着不满。
吱
吉普车停在第四家招待所门前,跟班刚要下车。
“介绍信给我”迟赶超从后座伸出了手。
小跟班满脸通红的递过他们的介绍信。
嘎达、砰!
吉普车的车门打开又关闭,迟赶超面无表情的走去。
但愿这家也满员!小跟班在心中祈祷。
要不显得我太无能了!
“同志有房间吗?”迟赶超努力调整好表情,微笑着问道。
“唔,介绍信”正在织毛衣的中年妇女不耐烦的瞥了迟赶超一眼,看到迟赶超的帅脸稍微一愣。
“这呢,介绍信、工作证”迟赶超点头哈腰的递上证件。
要说迟赶超的卖相真不错:一张刚毅的国字大脸、浓眉大眼高鼻梁,一身绿军装被强壮的肌肉撑的满满的
“房间有”中年妇女笑呵呵的接过介绍信。
“我们五个人”迟赶超继续放着点,声音不自觉的加上了磁性。
“迟赶超,五个人,盛京来的?”中年妇女缓缓抬头,仔细端详着。
“嗯,五个人”迟赶超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房间满了”中年妇女略顿了一下,合上证件推了回来。
“大姐,”迟赶超拿起证件轻轻的放在胸前兜里,“您这已经是第四家了,能指点下不?”
“这个吧”中年妇女看了看迟赶超的帅脸。
迟赶超伸手掏兜。
“不是,别!”中年妇女急了,“不用啊!你别掏。”
“大姐别误会,我是掏烟”迟赶超很机灵的顺手掏出烟,“来一根?”
“嗨,我不会”中年妇女松了口气,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我跟你说啊”
迟赶超停下点烟的手,凝神静气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谈笑声,中年妇女闭上了嘴。
迟赶超一扭头,远远走过来的三个女人。
一个老年妇女不说,另外还有两个小丫头。
一个短发高个子,头发有点黄,另外一个个子不高,但很是有料,脸蛋也绝美。
色狼迟赶超看呆了,手下意识的划着火柴,向着嘴里的烟凑过去,眼睛却还死死的盯着
“哎呦”火柴搥到了嘴上,迟赶超一声痛呼。
“嘿嘿嘿”路过的两个年轻女孩扫了迟赶超一眼捂着嘴轻笑,那个老年妇女只皱皱眉,没说什么。
“呵呵呵呵”迟赶超手指夹着烟,不停的傻笑。
这俩小姑娘长得真好看
看,她们看我笑呢!
“嗯哼”少女早已走远,负责登记的中年妇女不满的干咳一声。
“大姐,您接着说”迟赶超这才回过神,扭过头一脸营业性的微笑。
“没房就是没房了,哪那么多废话?”中年一翻白眼,翻脸比翻书还快,“谁让你在这抽烟了?死出去抽去!”
“你这破老娘们!”迟赶超已经一立,他妈的长这么大还没有雌性生物对自己这么说话呢。
“老刘,老刘!有人耍流氓!”中年妇女一翻眼睛开始喊。
“谁,谁耍流氓”走廊尽头一个房间传来声音。
“哎呀我曹”迟赶超瞬间怒气上涌一伸头,手指一指,“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谁他妈瞎了眼流你啊!你有流的价值吗?”
中年妇女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是一爪
晚间九点。
饥肠辘辘的迟赶超一行人又回到了红星厂门口。
“组长,肯定是那帮婢养的使得坏!”冻得直哆嗦的小跟班骂骂咧咧的。
“用他妈你说!曹!”脸上一道抓痕、流着清鼻涕的迟赶超紧紧棉袄
别说招待所,连饭馆都没一家招待他们的。
吉普车四面漏风,这一晚上有得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