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修语的电影。”祁景安还是想起了封面上的人,“票是陈修语寄给你的?”
凌玥儿看他面色越来越沉,已经在发火的边缘徘徊。
她赶忙解释:“这的确是陈修语主演的电影,但是我也有参与其中一个角色的配音,这也是我想去看这场首映的原因。”
祁景安眼神闪过一抹质疑:“你?配音?”
不怪他不相信,因为凌玥儿从来没有参与过这种工作。
她声音是好听,但娱乐圈能人辈出,何必要采用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来配音?
祁景安就算再不懂电影的制作方式,也知道一部爆火的电影中,演员的演技,导演的能力,还有最后的配音收音技巧,都是缺一不可的。
凌玥儿没想到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质疑。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偷偷答了一张课外试卷,在拿给祁景安看时,他还没去核对答案,就已经被质疑偷了别人的试卷。
这让她瞬间有些后悔,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他的。
连辩解的念头都提不起来。
“如果你实在不想我去,那我就不去吧。”她说。
首映去不去都行,电视上也有。
也差不多的。
她这时才发现,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么想看这部电影。
更多的是想要和他一起看,把配音的部分当做是惊喜彩蛋,偷偷期待他会是什么反应。
但是他却觉得她是在骗他。
她掏出电影票,想撕掉,被祁景安制止。
“你说的配角,该不会是只有一两句话的那种配角吧?这样我可不一定能听出来。”
凌玥儿怔住:“你不是不信?”
“我想了想,你也没必要为了去看电影,编出这种莫须有的谎言。而且,我也不可能真的因为这部电影是陈修语演的,就不让你去看。”
祁景安无奈道:“你要去就去,但是不可以私下跟陈修语见面了。”
“这阵子最好避开陈家人。”他告诫道。
凌玥儿对陈嘉明和陈萱印象极差,陈瀚海本来接触不多,因为谢莹莹的缘故,也没什么好印象。
但陈修语,她觉得他人是很好的。
听说他早年成名以后,就跟陈家断绝了关系,平素深入简出,还乐于参与慈善捐助。
他会救她,一是因为他好心,其二才是看中她声音合适。
不过祁景安也是好心提醒,凌玥儿还是顺从的点头:“你也是。”
好容易才把祁景安糊弄出门,下午刚吃过午饭,邵清开开心心带薪享受,接上凌玥儿去影院。
副影厅果然就像陈修语说的那样,比较冷清,进来的人三三两两成群,在电影播放开始后,都专心沉浸在电影里。
这部电影改编自绝色,讲述的是边疆将领在战场上救下一名妖艳女子,与将领,以及其原配之间的爱情故事。
电影选角严谨,演技在线,剧情紧凑跌宕起伏。
讲述的不单单是感情纠葛,其中糅杂许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在犹豫和纠结中走向结局,没有人是最后的赢家。
凌玥儿原以为自己会出戏的情况没有出现,在电影的渲染下,她甚至忘了自己是参与的一员,在男主骆蓝自杀身亡后,甚至心中产生了一丝怜悯。
“这个骆蓝太滥情了,明明都有了正妻,竟然还招惹双媱玩暧昧,真是个渣男。”
也许是因为没往那方面想,邵清也没发觉女二佩佩的声音有些耳熟。
她说着说着,发现凌玥儿偷偷抹了一滴泪,瞬间惊呆了。
“有这么令人感动?”
凌玥儿摇头:“只是有些感触。”
邵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爱恨纠缠,她无法代入骆蓝,只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来评价他。
但深刻的爱情之所以被歌颂,只因为现实中,这样的爱太过稀少。
就像人的思想会变,爱也无时无刻不在变化。
骆蓝娶了曾经深爱的佩佩,在长久的共同生活下,他们已经失去了最初的激情。
当他在战场遇到娇媚勾人的双媱,他控制不住的心动,但他仍记着自己身为丈夫的责任。
责任让他想要推开双媱,心却忍不住想要靠近。
这让她难免想到了祁景安和陈萱。
骆蓝在结局中,选择救下双媱,随妻子共赴黄泉。
现实里,祁景安选择了她,与陈萱疏远关系。
唯一的庆幸的是,祁景安不像骆蓝,他还爱着她,没有精神出轨。
感慨过后,凌玥儿揭过话题。
“去吃点什么呢?你饿不饿?”
邵清嘿嘿一笑:“我早就看过手机,隔壁不远就有一家网红餐厅,据说味道非常好,现在取了号再去逛逛街,还来得及。”
凌玥儿对吃的东西不挑,没什么意见。
才走出影厅,不想运气就这么巧,撞上了陈萱。
她正跟身边的朋友抱怨:“骆蓝明明就是爱双媱的,为什么就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跟双媱在一起呢?”
“双媱好惨,她明明有更好的选择的,就因为喜欢上骆蓝,落得这样的下场,还要亲眼看着心上人跟别的女人殉情。”
邵清呵呵冷笑:“哟,陈小姐不愧是当三当惯了,看个电影都代入小三呢。”
“双媱不过是有个好皮囊,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骆蓝这个死渣男即便是没死,当时喜欢她一阵子,等她不好看了,自然又会喜欢下一个。”
陈萱涨得满脸通红:“你胡说!”
“双媱不仅仅是皮囊,她对骆蓝的爱也是真挚没有一丝杂念的,骆蓝就是被这份爱打动了,才会动情好吗?”
她争论完,视线不经意扫过凌玥儿,愣了愣。
“不对啊,你们怎么进来的,从哪里拿到的首映门票?”
首映场次有限,尤其是陈修语的电影,门票更是一票难求,每张票都要提前预定好身份才能入场。
她能来,还是跟陈修语打了几次电话撒娇,才要来了两张门票。
“陈修语给的。”凌玥儿说着,就想拉邵清走。
虽然附近有保镖暗中保护,但谁知道陈萱会不会突然发疯,他们赶不及过来保护她。
狗喜欢咬人,总不能为了报复,人也陪着咬狗。
现在她根本不需要做什么,祁景安的疏远,就是对陈萱最痛苦的折磨。
只看她抱怨骆蓝的态度就知道,她已经在祁景安那儿受了不少漠视之苦。
“笑死人了,你跟我哥什么关系,竟然好意思找他要门票!”陈萱双手抱胸,表情夸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