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变得诡异。
凌玥儿察觉出祁景安眼神中的变化,慌乱的想逃,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你干什么?”
凌玥儿有点怕了。
祁景安公主抱起凌玥儿,四平八稳的说:“别乱动,摔到孩子就不好了。”
凌玥儿身体僵直,愕然呆愣地看着祁景安。
绝不可能出现的事,忽然就在面前发生了。
她不可置信地揪着他的领子:“祁景安,我们都要离婚了,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门被一脚踢开,她身子一沉,落进松软的床垫里。
借着手肘刚退出几步,祁景安宽厚的肩膀压下来,将她紧紧地钉在床上。
凌玥儿自诩锻炼有佳,哪怕是怀了孕,也会适量做些自重运动。
可在祁景安面前,她就像个小鸡仔,只能任人摆布。
无论她做什么动作,都能被祁景安反手挡住。
最后她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力气全部耗尽,祁景安还游刃有余地面带笑意,连一滴汗都没出。
凌玥儿手脚都被他困着,再动弹不得。
“离婚协议你不是不想签?那我们就还不算是离婚。”
“既然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就得尽你该尽的义务。”
祁景安低下头,靠得近了,凌玥儿才发现他呼吸间透出淡淡的酒气。
他喝醉了?
也对,送个离婚协议书,找程闻就可以,何必亲自送上门。
可这身上的酒气味道也不浓,怎么就醉到要霸王硬上弓?
先前他还恨她恨得要死,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而且明明都把陈萱接到老宅去住了,这会儿又跑来找她,算什么道理。
这不就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把她当成发泄的对象了?
凌玥儿又气又怒,眼泪不断淌着,越流越多。
这种委屈里夹着恶心的滋味,她是真的受够了。
连番挣扎之下,两人身体不断擦碰。
祁景安被席卷的眸子沉沉看着她,对她的眼泪视若无睹,带着势在必得的强势吻下去。
凌玥儿眼睛都要冒出火来,紧紧咬住牙关。
祁景安也不急。
她的唇软软的,滑滑的,好像怎么亲都亲不腻。
他慢悠悠啄她的唇瓣,直到吸吮得艳丽透红,微微肿起。
凌玥儿脸也红了,是气的,也是憋的。
她一紧张,就不会用鼻子呼吸这个毛病,怎么也改不掉。
祁景安也就仗着自己是个男人,力气大,经验多,这么欺负她。
她的腿不安分地扭动,被他硬邦邦的肌肉硌得难受。
好在祁景安似乎还是有些理智的,他弓着腰,没压到她肚子里的宝宝,身子却又是紧贴着她的。
也不知这到底是个什么姿势。
等到祁景安头才抬起些,她破口大骂:“祁景安你这个畜生,禽兽不如,只知道下半身思考的傻唔。”
她一张口,就给了祁景安攻城略池的机会。
他的吻变得愈发凶狠,不留一丝轻易,仿佛完全被控制,变得狂躁粗暴。
他好像要把她的舌头都给嚼碎吞了,口腔的口气也被掠夺殆尽,她喘不过气,脑中开始渐渐发晕。
凭着仅剩的意志,她心一横,牙齿狠狠咬下。
祁景安的舌头却好似有意识,早早退了出来。
上牙碰着下牙,凌玥儿低呼一声,痛到牙酸。
可还不等她反应,祁景安捏着她的下颚,复又霸道的亲过来。
“不要”
凌玥儿含糊的呻吟,被动的承受着男人的索取。
她脸颊通红,全身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是动人的粉色。
两条腿胡乱搭着,上面还有些挣扎出来的划痕,白里透着红,红里还有几道划痕。
被这么吻着,她眼里也被染上了几分沉迷,朦胧又倔强的眼神望着他,让他热血上涌。
“不要”
凌玥儿推着他的肩膀,反被他牵着手,按到自己身上。
他亲了亲她的脸蛋,手慢慢往下滑。
那软嫩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流连忘返地揉捏着摩挲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我会让你说要的。”他低声说。
“没关系,我会等到你说愿意。”
祁景安温声低语,浅色的瞳孔里仿佛燃起点点星火,要把凌玥儿点燃。
那火烧得她神志不清,如在波涛汹涌的海上漂浮求生,几近沉沦。
直到万家灯火都灭了,太阳徐徐升起,祁景安才猛然惊醒。
昨夜他做了什么?
他面对的可是杀母仇人,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被蛊惑了心神。
虽然这其中也有酒精在作祟,可他还是没法接受自己居然会失控到这种程度。
他应该恨她的,即便是和她睡了,那也应该是恶狠狠地惩罚她,不带有一丝柔情蜜意。
但昨天他那样,像个什么样子?
饥渴难耐成那样,哄着骗着凌玥儿忍到受不了,才心满意足地抱住她。
他恼怒看着身侧还在沉睡的人,身躯僵硬,见鬼般地逃出别墅回到老宅。
他坐在书房里沉思了很久。
严重怀疑人生。
管家敲门进来,沉声汇报进度。
“厨子的电脑已经找人反复检查,有黑客入侵的痕迹,初步判断是境外黑客入侵,有可能是近期业务扩张,境外敌对企业找来的黑客找到了可乘之机,趁虚而入。”
“监控录像的真伪还在核查,核查组表示如果视频是假的,那这个人的剪辑手段非常了得,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很有可能是上述的黑客所为。”
祁景安指尖摩挲着扶手,“听你的语句,你很向着凌玥儿?”
管家垂下头,眼中闪过一抹精明:“不论有多少证据指向太太,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并没有行凶的动机不是吗?她杀了夫人,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从这一点看,夫人去世,又会对谁最有利呢?”
祁景安眉头深深拢起。
从利益方面考虑,顾君柔和祁弘去世,自然是对各方竞争对手都有利的。
因为父母突如其来的变故,集团陷入动荡,股价到现在都还未恢复到巅峰时期。
有这样能力的竞争对手,还是境外企业,可以怀疑的对象虽然不多,却也有两到三家。
“你觉得会是谁?”
管家轻叹:“少爷,我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后宅管家罢了,没能耐一眼看穿真相。刚才那句话,是在问您。”
祁景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