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儿去抢祁景安的信。
他的手高高伸起,眼带笑意,“以后我们一起拆,到时你就知道我写的是什么愿望了。”
砰的一声。
陈萱的拐杖重重跌在地板上。
她怯怯的看着祁景安:“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刚才没抓稳。”
祁景安走过去,捡起拐杖递到她手边,接过她手中的信。
“走吧,一起去埋。”
信件被叠放回盒子里,用塑料膜层层包裹,被埋入深坑中。
一切尘埃落地,祁景安吩咐司机送陈萱回家,两人回到房间里。
祁景安突然开口:“玥儿,你能想到这个主意,其实我很感动。”
“先前我很担心你要钻牛角尖,认为我跟陈萱的过去,会对我们的感情造成影响。”
凌玥儿眯了眯眼睛。
她当然是这么想的。
但祁景安显然不这么认为。
也许在他心中,陈萱不论多大,依然是个孩子。
她所做的一切,都可以归咎为闹脾气,调皮任性。
哪怕陈萱再怎么告白,他都自欺欺人般的,当作是亲情。
讲道理是说不通的。
凌玥儿露出恬静的微笑,眉眼弯弯。
“放心吧,你们的过去我没法参与,也不会再对此有所介怀了。但是以后我们一起走过的路,我会共同努力的。”
祁景安感动的抱住凌玥儿。
“我爱你,你是我永远的宝贝。”
仿佛有一只小猫在不断撩拨她的心房,在听到祁景安含情脉脉的告白时,凌玥儿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光芒。
心底温软地沉了下来。
暖洋洋的。
两人紧紧相拥而眠,这一晚,凌玥儿睡得格外香甜。
梦醒时,意识到自己是笑着醒来的,凌玥儿无奈摇了摇头。
这感觉真的很奇妙。
明明都结婚一年了,她还像个刚步入热恋的人,对祁景安的爱,好似永远也不会变淡。
哪怕有再多的伤心,过了一夜起来,就又变得信心满满。
祁景安还在沉睡。
凌玥儿瞧了眼时间,已经不晚了。
她伸长手指,轻轻撩拨祁景安的睫毛。
描摹他的眉眼,如画。
睫毛一阵轻颤。
祁景安睁开眼,握住凌玥儿指尖。
化妆师已经到了,先帮凌玥儿整理好妆发,再给祁景安做造型。
凌玥儿换上黑色贴身长裙,配饰只选了一款钻戒。
她肤白胜雪,黑色衬得她肌肤白里透亮,站在英俊翩翩的祁景安身边,惊艳的化妆师忍不住拿出手机。
“别动,让我拍一张,你们真是太般配了!”
祁景安配合地俯身,搂住凌玥儿献上一吻。
照片拍得很好看。
凌玥儿喜欢得紧,设为了桌面背景。
再转头看祁景安,他的屏幕界面正停在和陈萱的对话框中。
陈萱:胃好痛啊,哭哭。一会儿还要去会场,都不太想去了,但是想到可以看到哥哥,就立马有了干劲呢!
祁景安回复道:去医院没?怎么会胃痛,你家厨师不会又出问题吧?这次有好好查过背景吗?
陈萱:没有啦,是昨晚吃太少了,加上心情有些不好,今早就胃痛了。
她这是在故意示弱,引祁景安心疼。
祁景安立刻自责道:“昨晚没招待好你,下次一定补偿回来。”
还有下次?
凌玥儿指尖蜷起。
察觉到她的视线,祁景安只简短回复了一句,就要收起手机。
铃声响起,是顾君柔打了电话过来。
祁景安接起,面色猛地一沉。
“什么?外公摔倒住院了?”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不行。”电话那头顾君柔的声音依稀传来:“他突发脑梗塞这件事暂时没有对外公布,活动正常出席。”
不比祁家,早早就让祁景安接手家族的管理事务。
因为几个孩子不够争气,外公已经年近80,一把年纪了依然掌权,是顾家的主心骨。
他突然摔倒入院,消息贸然传出去,对顾家是极为不利的事情。
祁景安沉默片刻。
“我明白了。”
凌玥儿担心的握住祁景安的手,看他眼眶已经有些泛红。
“别担心,外公做了那么多好事,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凌玥儿安慰道。
祁景安却抬起头,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放松,妈妈已经找了很多知名医生会诊,晚点我们一起去医院,就等医生的好消息了。”
外公跟她虽然见面不多,但那个慈祥的老人对她宠爱有加,数次告诫祁景安要好好对她。
骤然听到他病危的消息,凌玥儿都提起一颗心来。
相较之下,祁景安与外公相处更久,心中的难过,比她只多不少。
他却第一反应是安慰她,不要太担心。
“你也是。”
凌玥儿挽着祁声的手臂,在踏入大堂的刹那,一眼瞧见正满心期待望过来的陈萱。
像是为了挽回昨夜丢掉的面子,她今日穿着一身合体贴身红裙,包裹出丰满曼妙的线条。
在看到祁景安出现时,她眼睛一亮,快步走来。
傲人的曲线随着走动上下抖动着,如此童颜,身边路过的人,皆会不自觉多看上几眼她。
她却浑然不觉。
祁景安立刻上前扶住她,拧着眉责怪道:“脚都崴了还走这么快,是生怕它好得快了?”
陈嘉明跟在身后,笑话陈萱。
“她是还想再摔倒一次,让记者抓拍上就更好了。”
“我才没那么想,我是看到景安哥哥,就情不自禁跑过来,没想过会摔倒的事。”
她说着,竟然伸手抱住祁景安的腰,撒娇道:“有哥哥扶着我,我肯定不会摔倒啊。”
凌玥儿瞪大了眼睛。
在场的记者很多,陈萱竟然如此光明正大地抱住祁景安的腰。
这让她该怎么去解释?
凌玥儿立刻拉了拉祁景安,提醒他。
“你们这样,被记者拍到”
“没事。”祁景安不以为然,“小萱毕竟是脚崴了,行走不便,这是特殊情况,我会跟他们打招呼,不会随意乱传。”
凌玥儿张了张口。
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就算是这样,难道祁景安就忘了他们之前的约定了吗?
男女授受不亲,他为何总是以特殊情况来做借口呢?
就是因为这样,才让陈萱留有希望,心存侥幸。
凌玥儿抿紧嘴唇,失望和痛苦的情绪在她心中不断滋长。
“她是脚崴了,不是腿断了,能自己站着,哪轮得到你来扶?”
一个冷冽刻薄的声音突然插话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