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骤睹于此,黄鄂大喜,大吼一声,蒲葵般的大手不停翻转起来,其手上之怪异长刀瞬间飞舞,身前无数金色刀光闪耀,乍然一就有如上万片金黄色刀片在自己面前巧妙地组成了一一丈方圆的大盾牌!
“叮!……叮!……叮!……叮!……叮!……”
“噗!……噗!……噗!……噗!……噗!……”
一阵阵冰雹砸落在琉璃瓦上发出的清脆声,一爷和花姐激射过来的银色珠子和金钗珠钏竟然悉数被格掉飞溅到地上,无一能漏,少数银珠还被锐利无比的刀光劈为两半。
“刷!……刷!……刷!……”
半空中那四具气势汹光、阴森恐怖的黑烟骷髅头赫然止住,随即出乎意料地以较之方才更为快捷之速度退回到宣老的身前。
原本宣老见到:即便是五人加起来,无论是战力还是修为已方与对方均有一定的差距,优势全在那一只待势而发的剧毒响尾蛇。
他心中可是相当清楚:黎老太那两只令人心悸的毒蛇,原本就是一对,一雌一雄,一阴一阳,两者配合起来使用,其毒性瞬间可增大上十倍不止。
方才黄鄂已经被那一只雄的冒死咬上了一口,部分毒尚在体内压制着,如果再被这一只雌的“亲热”一下,那么即便功力如何了得也会为了保命而消耗大半法力化解其毒素。如此,凭着他们这些人的实力,自然就有了和对面这个大块头的光头佬叫板的本钱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们一起突然爆起进攻对手,以配合雌蛇偷袭时,祸从天降,当场砸死老妪连带其认主的妖兽也随着主人的陨落而挂掉了。
惊骇之下,为了防止再度发生什么意外,宣老遂硬生生地将骷髅头收回去,随即一跃,跳到右侧两丈开外,与黄鄂和天降怪物保持一等距三角形。其余的一爷和花姐见势不妙也飞一般地跑到外围警戒起来。
“怎么回事?……这里竟然是那个天湖古城的地下秘库!!……大半年时间过去了,他们不但没有离开此地,那个化形期的妖兽还与调查组、“七大盗”的人打了起来,貌似自己摔下来时竟然无意中将那个叫黎老太的给砸死了!”惊愕地了自己的脚下那一滩明显属于剧毒的碧绿血液和肉浆,再迅速打量下场中众人,柳义瞬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当下来不及多想,便如见鬼般地一触即弹,跳到身后二丈的无人处,呛啷!条件反射地拔刀紧握。
“哈哈哈哈哈!……是你小子,什么时候变成和老子一样的一个大光头啦!!有趣,有趣!那一天见你在九曲狂风谷把那个银发大汉叫什么风老七成功爆掉,从他缴获的那一套极品法器似乎很不错,还想借来到底有什么名堂,哈哈!……没想你今天从天而降,居然帮了我黄某人一个天大忙。”一认出柳义,黄鄂便仰头咧嘴哈哈大笑、噼噼啪啪地说起来。
“极品法器?……你!……原来是你杀了老七,也是你劫走了那些货物的!!……”一听对方这么一说,加上见了熟悉的虎牙神刀,一爷恍然大悟。
“噗!……噗!……噗!……噗!……”
宣老一见到对方和突然出现的光头小辈似乎还是老相识,当即果断地咬烂舌尖,朝着飘在眼前四具骷髅头猛然各自喷洒了大大的一口鲜血;同时,干枯如鸡爪的右手迅速一翻,赫然出现一半个拳大小的绿色丹药,随即丝毫没有迟疑地塞入大嘴里面。
眨眼间功夫,他的周身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弥漫出一股股冰冷浓郁黑烟,随之哗啦啦地!其头顶上突兀地出现一二丈余的黑色光柱,全身之气势霎那间也恐怖的攀升至了元婴初期!许是他方才吞下的乃是强行提升法力的特制丹药。
“咳咳!……一起上!!刚才,老夫拼着今后修为大降甚至是全部丧失法力的危险,服用了商会特殊炼制之秘药‘抽髓丹’。各位,使出一切手段,先解决大的,再收拾小的!”他怪叫一声之后,随即在黑雾的掩护之下不知何时右手腕一直到臂上已是缠绕上了一手臂粗大的绳索。
“呜!……呜!……呜!……”
四具阴森黑烟骷髅头也在宣老修为提升的这一瞬间同时发出如潮的刺耳哭泣声,接着便张开出斗大的黑黝幽深大嘴,一起朝着对手扑了上去。
“他xx的!净是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呔!!……”
骤睹于此,黄鄂双眸金光一闪,大吼一声挥舞金刀,大踏上前一步。
“刷!……刷!……刷!……刷!……”
金光闪耀之下,每一具骷髅已是被金光劈为两半。
它们的本体均系由多种阴气和邪物组成,瞬间骷髅形状又恢复如初。而后面宣老特意喷出的那一口鲜血明显是大补之物,原本足以克制阴邪物类的刀光只是堪堪让它们黑漆漆的颜色稍微变淡了一些。
飞快再劈上几次,效果还是差不多。反观黄鄂的无刃长刀,此时竟然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渍,令发出的刀光少了稍许。
似乎骷髅们的难缠激起了他压抑许久的凶性,双脚在地上猛然一跺,嗖地跃到了空中,连人带刀朝着远处的宣老袭来,同时在未到一半之距离时,握刀大手运劲一抖……
哗啦啦,半尺金光刀气如虹向着宣老之心口激射而来!
许是想着:如果将它们的主人突然干掉,那么这些打不死怪物随之也会烟消云散。
“噗!”,就在众人以为后者躲闪不及时,突然一声沉闷的响作,居然是那一只诡异的钵盂,此时赫然增大如脸盆大小,浮在身前,黑雾弥漫的盂口正对着刀光,将其挡了下来。
“吱溜!”,早在另一边严阵以待的花姐娇喝一声,如练织锦长巾竟然已是死死缠绕在半空中黄鄂的左脚踝上,死命一拉,将其生生拽了下来,噗嗵踏在地上。
就是在这一瞬间,四具骷髅赶到,随即如蛆附骨分别扑在他的四肢之上,面目狰狞地贴在那里,拼命嘶咬起来。
虽说此时它们一下子并没有对方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然而其所包含的特殊阴邪之气也令对手全身血气不由一滞,体内法力顿时如同被冻僵,其流转之速自然慢上了几分。
“嗖!……”
正在花姐对面的一爷见敌手被困,心中大喜,当即指诀连掐,白光闪动之下,刷地,手上长剑如一灵动银蛇,在空中向着对方飞掠过来,它似缓慢,实则不到一息功夫便至其颈脖不足之处。
“着!”,黄鄂大吼,随即长刀反手一格,“当”地一声,长剑被磕了个正着。
然而,又是刷地一声,被拍飞退后二丈多远的飞剑在一爷法力的指挥下,竟然在空中神奇一弹,以较之方才更为快捷之速激射过去,待至其一丈左右处随即一个盘旋,绕到了左边,从另一边进行袭击。
瞥见寒光四射的夺命飞剑,如白练绕颈,黄鄂双眸一瞪,左手瞬间为一层厚厚的黄色鳞甲所布满,黄光一闪之下向上一捞,啪地,他竟然用手生生地抓住了飞剑两边的剑刃!
随即粗大五指运劲往掌中一拧,死死地将它紧拽在手中,哗哗哗,飞剑仿佛变成了一条被人用手抓住的白鱼,拼命地想挣脱然而却无能为力。
“嗖!”,身穿灰衣拄着银枪的中年男子,见有机可趁,忍着肋下带来的剧痛噌地一跃而起,于半空挺枪朝着对方的右边太阳穴刺去。
与此同时,宣老手上的那一条诡异的黑绳不知何时已然从地上滑了过来,并缠住了他的右脚。同时,他嘴里念念有词,浮在身前鬼魅一般的黑色钵盂迅速地一个转动,盂口朝下,徐徐向着对方大光头的头顶笼罩过来。
“必须要解决他们当中的一、二个人,否则太危险了!”,念头急转之下,黄鄂竟然置黑盂和长枪于不顾,大吼一声,使出全身之力右手用力一甩……
呜呜呜,那把无刃长刀仿佛黄色流星呼啸地朝着一爷的心口撞来;与此同时,呛啷啷,其一直缠在腰间的金色长链瞬间松开拉长,其尾部呼地向着花枝招展的花姐头上砸去。
“咚!”,一爷想闪身,但由于长刀过于疾快,竟然躲闪不及,胸口直直地被刀头击在内甲上,惨叫一声之后,长剑脱手,整个人朝后倒飞二十余丈,在空中不可抑制地连连吐出几大口鲜血,随后才站定于地上,明显是内脏受伤。
而另一人,也就是花姐就没那么幸运了,待其玉容失色地将臻首一偏,以为就此能够躲过袭来的长链时,哗啦啦,后者如云中飞龙一个倒卷,飞快地就缠在了其玉颈之上,瞬间令其脸色猪肝般通红,呼吸也渐渐困难起来。
她连忙丢掉织锦长巾,双手抓住了长链,试图用力将其撕扯开,然而这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的苍白和徒劳。
“前辈……饶命!……”
“噗!……”
她的求饶还未讲完,只觉得颈上的长链一紧一拉一抽,只觉得自己一阵钻心剧痛,哗啦,随即全身的鲜血从那里井喷而去,顿时眼前一黑,便香消玉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