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全歼来敌,然而让人惊讶地是,这些人明显都是疯狂的死士,约莫有近百人在即将成为俘虏之时,竟然纷纷咬碎口中隐藏着剧毒地牙齿自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老爷子在战前进行简单的安排后,跟负责地副院长说余郡守受到三名结丹高手围攻,情况紧急,便匆匆离去,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在以后的时间里,柳义突然发觉周围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似乎是有着一种令人莫名其妙、甚至是诡异地氛围和气息如蛆附骨一般跟随着自己,丝毫也不能摆脱——
他所居住的那一栋阁楼原告住了几十人,结果,第二天竟然除了自己之外已是空无一人!
接下来时,待其惊异万分发觉情况不妙,一旦自己想走出去时,就会被门口的几名修真者拦了下来,让他呆在房中不要乱走,他们还交给了一封方阳明的亲笔信,拆开一,上面只写了十余个字:
“柳义,望一切听从安排,切勿自作主张!——方阳明。”
如坠云里面雾里地回到房间,他思索大半天,想到了种种可能,也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如果说在战斗的时候不让自己外出,以免引进误会;那么,现在战斗早已结束,南郡儒门还将自己变相地软禁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方阳明出了自己身上的什么秘密?抑或是贪图宝物要对自己不利?……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以方阳明其超过自己上百倍的功力,要对付自己这个蝼蚁,大可不必如此周折,而且这种阴毒之物也无必要让那么多的知道。
……
正当一边忐忑不安,一边认真地对四周环境进行观察,想找个机会御空飞行或采取其它措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偶然间用神识一扫,顿时绝了这个非份之想——
因为他即刻发现,楼下赫然立在门口的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和修为都明显较之自己要高得多,估摸着他们最起码也有筑基期修为以上,欲想从他们强大神识的笼罩下成功逃脱是不可能的了。
……
到了第三天深夜,自己的房间被一陌生的修真者从外面打开,随后他一言不发地将柳义带到了书院后山的一个空无一人的神秘洞府,并给了二瓶辟谷丹,同时交待他在这里一边独自修炼,一边等待方先生。
随后,他就走了出去,离开时,他竟然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洞口一关,两道重重地石门紧锁在外面,任凭柳义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使出了一切手段也无法打开它们。
就这样,从当初的软禁变成了阶下囚,无可奈何之下他也只能违心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抱关着“是福不是祸,是祸避不过”的心态,安心地把那里变成了他的闭关修炼之地。当然,为了预防偷窥符和监视阵法之类,身上的宝物他可是一个都不敢显露出来,只是专心修炼天衍真人的炼神术及由此衍化出来金、木、水、火、土遁术。一段时间后,不但其识海得到很大的拓展,五行遁术也可以简单初步地掌握。
……
一个多月后的某一天,方阳明毫无征兆地走进了那个已是将柳义与世隔绝地洞府,而且表情显得十分严肃,默不作声地用右手食指朝着门边一处毫不起眼的地方虚空一点,刹时,“嗡”地响作,整个洞府突然被一个强大地防御阵笼罩了起来,外边的一切动静就此悉尽销声匿迹。
这时方阳明才郑重地向柳义道歉,并说明是因为有一件重要地事情需要他的帮助,而且这件事涉及机密,不能让外人得知,否则柳义就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将其和熟悉之人隔离开来。
在挑明那件事情之前,方阳明先告诉柳义:
他和“孟夫子”的家人及那些所关心的朋友都按照原先两人商定的计划如愿地进入了南郡儒门,其中:赵月竟然出乎意料地拥有冰属性仙根,已被选入“御门”,在书院磨炼三年之后便送到山门专修;孟三立的世俗武功达到了九级初阶顶峰,由于他现在才十八岁,儒门决定尽力将其培养到先天,到时视后天产生的仙根情况考虑是否推荐到山门;柳仁随父母在医馆;柳智、赵星和伍天三人聪颖过人,并有一定武学根骨,被安排在最好的文武学堂修习;何成、伍凤两人在武学堂,并成为了书院的护卫武士。
着方阳明一幅诚恳认真地表情,明确地知道了这些他近期最为关心迫切地愿望得到实现,柳义不由由衷替他们有了一个安全地居身之所而感到高兴,特别是听说到赵月拥有仙根之时,心里面竟然产生了一种牵肠挂肚地温情和企盼,这些天所经历地种种不快和压抑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方阳明接着便向讲清楚要安排柳义去完成地那个任务:
事情还得从那一天他们两人在阁楼的时候说起,方阳明之所以匆忙离开,是原因他当时猛然感觉到有一帮人向书院袭来,同时还有不少炼气和筑基期的修真者,正当他想派人前去探察之时,突然又发现有三股强大上许多地气息气势汹汹地向郡守府扑去。
当时他便明白,是有人趁着余寒在“祭鳄大会”强行施展法术、功力大损,想对他不利;同时,实施这个袭击计划的人还考虑到了方阳明有可能前去救援,就又派了几十个修真者和几百武士攻打书院,想让他首尾不能相顾,脱不开身,将他死死地拖在这里。
明白了那些人精心策划出来的真正意图,方阳明便意识到余寒将陷入极大地危险境地,于是他马上出去,交待一个副院长负责组织人员打击前来偷袭地敌人,便飞速地向郡守府奔去。
一到那里,他立刻到在宽阔地花园里面,有三个结丹中阶的修真者正在围攻余寒,他们一个是中阶顶峰、两个中阶初期,旁边一地都是郡守府护卫的尸体。
余寒原本是结丹高阶顶峰,一起对付这三个人都没问题,但现在法力大耗,打一个中阶顶峰的绰绰有余,再加上二个中阶初期就相形见绌、难以招架,险象环生了。
但是随着方阳明的加入,形势出现了转机,他目前是结丹中阶顶峰可以和敌人当中最高强的不相上下,余寒以一敌二没有什么问题。
不久,对方三人果然渐渐不支,余寒快速地抓住其中一人露出破绽的机会,将他杀死,然后又迅速地将其元神击散;其余两人见势不妙,虚晃一招,纵身分头跳遁。
余寒当即追着那个中阶顶峰的去了;方阳明锁定那个中阶初期的气息,向另一个方向飞疾而去。
在追击的过程中,方阳明发现:敌人的攻击力并不算很强,显然斗不过自己;但是其遁法十分了得,即便他凭借着飞行宝器,又已使出了全力,才能紧紧地钩在后面,始终与之保持着三十余里的距离。
两人在空中,一个在前面狂跑,一个在后面急追,双方都不时地用上了中阶灵石补充法力,就这样一直跑了三天三夜、走出了上万里之后,对方正好是缺少了中阶灵石的补充,速度才逐渐地慢了下来。
不久,方阳明在一座大山上面追上对方,两人又大战半天,才将对方杀死,当然是连元神一起的,随后便用法力发出一个火球把他化为灰烬。
但是让他觉得甚为不解地是,在了对方的储物袋之后,发现堂堂的一个结丹高手,里面的东西竟然少得可怜:除了区区几瓶常用丹药之外,就空无一物,不要说是记载功法的玉筒,就连一切可能推断出其身份的物品都没有。
显然,此人在做这件事之前就打算了最坏地结局,出发前已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回到郡守府之时,余寒告诉方阳明:就在当时一个时辰之后,他追上敌人并将其消灭。
随后,待自己将推断的事情说给余寒时,他也深有同感,两人又特意地了其它两人留下的储物袋,发现并没有这种现象,从里面的物品很容易就判断出是两个不知名的散修,而且很可能不是大津国的人。
从方阳明描述的那个修真者拥有的遁术及打斗时所运用的一些法术、招式存在的规律和特点,余寒便猜测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出自于大津西部白雪高原附近的云台门。
这个门派属于道家的正派,约莫有四十万人左右,实力上要比儒家的每一个修真门派要低上许多,但是,它有一个特点,就是其遁术十分地了得,前来偷袭余寒的那个修真者所用的正是其中较为精妙的一种——云龙遁法。
当他们后来了解到前去袭击书院的五百多人竟然均这死士,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时,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从理论上分析,这次的偷袭应该与南郡六大世家特别是黄家脱不了干系;但是,他们没有如此的实力,那些攻打书院的人应该是六大世家暗中培养多年的死士,可是那三个结丹期的出现就大有玄机了,因为,这样的力量基本上已是等同于大津的一个中小型修真门派。
而且照情形,为了对付一个余寒,他们就能出动这样的人物,其背后肯定还隐藏着更为可怕的、不为人知的东西,表露出来的甚至只是冰山一角;如果大津中存在着这样的一股势力,而且还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然而各大门派的人还蒙在鼓里、毫不察觉,那么,这是一件多么危险地事情!
一想到这里,方阳明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决定:除将此事迅速上报师门之外,还要做一件事,那就是从云台门入手,派人潜入其中,查清此事。
但是如此操作的话就会出现二个问题:一是云台门是名门正派,原来和儒家的几个修真门派关系不错,现在不清楚的是这件事到底是个人行为还是整个门派的行为,如果由于个别人的问题而影响到双方甚至是儒家和道家的关系,那绝对是划不来的。二是儒家的功法比较特殊,修炼时比较专一,如果是派本门中修炼过的人去那里潜伏,很容易会让人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