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中间为首之人手掐法诀,一阵大笑,瞬间把心神陷于迷茫之状的两个黄发胖子惊醒过来,大声喝道:
“真是不知死活!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想用**之法来暗算我们,两位师弟一起动手,上!”
说罢,右手一晃,一把寒光凛凛的短刀已在手中,正想运起法力将其向老者砍去。
蓦地,对面老者双眸杀机涌现,猛然一捏右手,“啪!”地一声,手中红珠块块碎裂而开,并随之化为粉尘消散空中。
刹时,“轰隆隆!……”
一阵震天动地的巨响,老者方才精心布下的三十六颗地雷子在同一时间爆炸开来!
“哎哟!……”
“啊呀!……”
随着几声惊呼,一团半径达五丈方圆的橙红色大火球瞬时将三个怪人掩埋在其中,爆破发出的火光透亮半边天,一股股硝烟朝着道路和路边的石山轰然弥漫起来。
巨大的破坏力在道路中制造出了个夸张吓人的大坑,附近方圆十余丈左右的岩石均已被震碎,大大小小碎石“嗖!嗖!嗖!……”呼啸向着四周激射,发出急促的浑如雨打芭蕉之声。
饶是老者和元英素早有准备,早早打开了身上防护,但由于距离太近,爆炸中心挤压空气掀起的狂风,还是把他们刮出一丈多远。
“噗嗤!……噗嗤!……”
旁边的两匹骏马躲闪不及,被飞来的数块尖利碎石击穿了身体,倒在地上,鲜血汩汩流淌,发出“嗷嗷”惨叫声。
处在爆炸中心的三人发觉势态不妙,情急之下来不及拿出他们“黄沙派”的“厚土符”进行防御,只好凭着身上的内甲和及时运用起法力生生硬抗。
“咳!……咳!……咳!……”
硝烟过后,只见三人被呛得连连咳嗽、眼泪直流,再一:衣衫褴缕,上身片缕无存,只剩一件黄色紧身软甲,堪比乞丐;浑身上下显露出的部分均被熏染成漆黑色,就是原来的一头黄发也不例外。
为首筑基者之情况好一些,虽紧握手中的短刀不知已飞到何处,但似乎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两个炼气期的胖子就没那么好运了,当下竟“噗!……噗!……”地吐出几口鲜血,显然是被那些个地雷子震成内伤了。
没有出现期盼中的强敌身死,或断手断脚什么的,高瘦老者眉头一皱,暗暗忖度一声:可惜!
随之,果断向元英素打了眼色,暗地里朝着她做出了一个平时早已默契认定好的“擒贼先擒王”的手势。
“刷!……刷!……”
两人几乎就是同一时间的双手一掐指诀,两枚如同黄豆大小光点的小小迷你飞剑迅速在手中放大……
“嗖!……嗖!……”
随着两声尖锐破空响动,一红一蓝,两柄二指来宽、三尺来长的明晃晃飞剑,瞬间在两人手上朝着为首筑基者飞疾而去!
唐姓老者和元英素见到仓促中布下的地雷子达不到满意效果,自然不会甘心束手就擒。
于此间不容发,趁着敌人被炸的人心惶惶、七颠八倒,还未从震惊中醒悟过来之际,打算先发制人,使出突然袭击手段,向着为首筑基者猛下杀手!
眼闪烁着一红一蓝光芒的飞剑其势汹汹激射而来。
为首筑基者行若无事站在原地,不慌不忙,随着飞剑逼近,其阴阳怪气、白多黑少的眼仁反而在刹那间诡异地露出一丝嘲笑……
“吱溜!……”
蓦地,他右手不知何时已是摊开在胸前,掌上赫然出现了一滴溜溜转动着的、如鸡蛋大小的黄色小球!
只见他左手闪电般飞快掐动变幻法诀,右手迅速地轻轻将小球往空中一抛,随即口中相应低沉喊着“开!”一字。
“呜!……哗啦啦!……”
瞬时小球在空中光芒大作,随即又如同被空气急速催长一般迎风而涨,不到一息之功夫已是化为一张黄光闪烁的大。
接着,为首筑基者左手不变,右手进而化为剑诀,朝着大一指,口中又是低沉的喊着“定”一字。
“嗡!……嗡!……嗡!……”
陡然地,空中大之口猛地一张,仿佛有了灵性一般主动地朝着唐姓老者和元英素射出的飞剑笼罩过去。
眼自己的飞剑将被大吸吞进去,唐姓老者两人双目圆瞪、咬紧牙关,猛然间增大了注入飞剑中的神念,试图操纵它在空中改变方向,摆脱大的纠缠。
然而,让他们万分惊讶的是,大口前方一丈范围左右的无形空间,此时竟然产生了一股股犹如沼泽泥地里面般莫名粘稠力,正浸透过其操纵的神念,生生硬是把一红一蓝两柄飞剑紧紧包裹住,竟然渐渐地欲要隔离两人控制的神念,将它们一口吞下。
不大一会儿功夫,飞剑已是如同中一红一蓝的两条小鱼,无力地颤动跳跃着,逐步被禁锢在那里。
见此情形,为首筑基者原本僵硬的面容上微露喜色,一呼一吸之间,左右手指不断地变幻了数十个法诀,样子应该是加大了灌注法力之强度。
“啪啦啦!……”
空中大变得愈加明亮,并迸发出了阵阵令人眩目的光芒,细之下,亮光中似乎还有不少如屈曲扭动的蝌蚪一般泛着黑色光芒的古怪符文。
转眼间,黑色符文越来越多,乍眼一,竟好似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蝌蚪一起汇聚到了大中间。
至此之时,为首筑基者口中喃喃有词,又猛喝一“吸!”字……
刹时,黑色符文随着大中间原点如陀锣般高速旋转起来,蓦然间形成一黑洞,生出了一股极强地向内旋转吸力。
随着其洞不断扩大,洞里产生的吸力也愈来愈强大,就有如一海上巨大漩涡,一红一蓝的飞剑如是两叶孤舟,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吞没掉。
老者目睹此景,心中甚急,大声疾呼道:
“英素,要小心了,对方手上所用的乃是专门收摄别人术器之宝物,且威力愈来愈大,弄不好飞剑真的撤不回了!”
两人遂加**力,拼命用力双手死死往回拽,一心要将一红一蓝的飞剑收回来。
“哼哼!……既然撞上了师父们借与我的‘困屯结’,还妄想再收回飞剑,哪有这般容易?”
为首筑基者僵硬的脸上阴阴一笑,沙哑地说道。
说罢,双眸圆睁,凶光闪烁,随即身上也是黄光大涨,法力瞬间猛然增强,和两人对耗了起来。
一时之间,唐姓老者和元英素两人的合力也堪堪抵挡住了大的吸力,但恰恰却又不足以将飞剑收回,场中的三人竟然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左右抗衡之态。
另一边刚从爆炸中回过神来的两个胖子,见到自己这边的大师兄已经和别人打了起来,并以一敌二,运用起了师父们成名的法器——“困屯结”,并当场将敌人死死拖住,遂认为自己大展身手、表现立功之时机已到。
“噌!……噌!……”
顿时,两人相互间连招乎都没有打,竟然仿佛是心领神会一般,右手往腰间的储物袋一探,黄光一闪,手上已是握住一柄一尺来长的短刀!
随即,他们双双同时用力一捏,“呼!”地,短刀刹时间寒光四射、煞气逼人。
“你左我右!”
随着当中一个胖子的大声高喊……
“嗖!……嗖!……”
两柄杀气腾腾的尺长飞刀化作两缕轻风,朝着高瘦老者和元英素两人飞掠而去,准确无误地各向其心口猛刺!
见到飞刀如此凶猛势头,是人都会想到:如两人被它们如愿地一击而中,即便是身上有着内甲的守护,能使人得以保命不死,那么,也非震成内伤不可。
然而,假若是分心去对付飞刀的话,原本三人对垒之旗鼓相当格局势必被打破。这样,飞剑将会不保,高瘦老者两人就会失去趁手的攻击利器,在接下来的恶斗中也是大为不利的了。
“刷!刷!刷!刷!刷!……”
瞬那时,在这兔起鹘落的不足一息之间,这一顾此失彼的两难选择,让老者干瘦的脸上阵红阵白,大脑中不知已是飞快闪动过了几十个念头。
“也罢,走一步算一步,先把眼前危机化解,大不了等一下再使出保命之杀手锏便是!”
情形危急,唐姓老者不得不分开一只手和部分神念,左手猛然一翻,一红色小盾牌赫然握在手中。
“嗡!……”
他用力一晃,随即,后者霎那间以肉眼可及之状放大多倍,一块二尺余宽、半人多高的红色大盾牌横亘在两人面前。
“砰!……砰!……”两声。
飞刀几乎就是在盾牌堪堪举起的刹那间,疾如旋踵地直直撞了上去。
毫无意外的是,由于老者的功力明显比两人高上了一大截,其手中盾牌因此能轻而易举地将飞刀嗑飞。
随之“呼!……呼!……”地两声响作,飞刀如飞陀一般在空中盘旋几下,又飞回两胖子身边。
“笨蛋!……你们早该如此做了!……”
蓦地,正在窥间伺隙的为首筑基者见到有机可乘,遂低吼一“收”字,刹时,大中黑洞之黑芒大作。
失去了老者一半之力的一红一蓝两飞剑再也支持不住,如受伤的稚鸟一般发出阵阵悲鸣,终于被吸入了黑洞里面。
它们渐渐又目及可视地缩小为两枚迷你飞剑,瞬间失去踪影……
而其身上原先与老者、元英素两人联系的稳固神念也被一股外力生生捏断,就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
“嘎!……嘎!……嘎!……”
如愿地将两人飞剑收入囊中,为首筑基者还得理不饶人,沉沉的发出一连串夜枭般恐怖笑声,手上又是连掐指诀,空中大“嗡!嗡!”响作之后,一:黑洞已然消失不见,但如再转而观其口,则发现猛然间又扩大了二倍有余。
笑音未落,为首筑基者又操纵大,居高临下、劈头盖脸地向着此时已是两手空空的两人罩了过去!
“困屯结”似乎天生对术器有着一种特殊的威慑力,即便还处在二丈之遥,就已对老者手中的盾牌甚至是两人身上所穿着的内甲,都产生出了一股非同寻常的吸力。
而它们此时仿佛已然感受到了自身被强大外力所威胁一般,竟然发出“唧!……唧!……”之声,似乎莫名地抖动了起来。
如盾牌被大吸走,情况还不至于太严重;如是连其身上的内甲都被对方摄去,那么,在接下来的激战中,两人可就是形同裸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