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人最多就是敲诈些钱财,当做李大力的彩礼,不可能出人命的。
难道?
想到东边的淮河大桥,司机的车头是向东,难道是出远途时,路上出事故了?
若是如此的话,她也不必内疚了,因为她间接救了这司机,并不是殃及了无辜。
她用力吸收着司机身上的黑色,在司机弯腰放下她时,她还拽着司机。
司机见小丫头眼神涣散的抓着他的手不放,以为是被吓到了,
又把人给抱起来轻轻拍着哄着,“扑拉扑拉毛,吓不着,扑拉扑拉头发,吓着人家。”
不见程莉回神,他就继续哄着,人品立现。
再看张牙舞爪李太姥娘,和车头下面躺着继续装死的两人,围观人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人品问题啊。
程莉吸收完司机黑色,回过神来就听到司机哄她的声音。
她噗呲笑了,“大哥哥,你的声音有些生硬,没哄过吧?”
司机小麦色的脸上出现了红色,“是,我看我妈哄过我侄子,我确实没哄过。”
“放我下去,谢谢大哥哥,我有小花,小花会扭她的。”
“嘎嘎嘎。”小花立刻回应。
见这丫头牵着的鹅,回应着小丫头的话,司机笑着放下程莉。
早已经站在司机身边的程萍,忙牵上小妹的手,要不是四周围满了人,在司机一抱起小妹时,她就要大喊大叫了。
“这是你姐?”
司机看向程萍,问向程莉。
“对呀,这是我大姐。”
司机放心了,“那,地上的三个人是?”
“是无赖。谁家没有一两个极品亲戚呀?可就我家最多,一来就是仨,这才来仨,他一家十几人都是一样的,唉~可怜我奶,生在这种家庭里。”
“你奶真可怜。”
程萍转脸不去看小妹的表情,她怕会笑场。
“大哥哥,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呀?同意赔偿的话,肯定狮子大开口,不同意赔偿的话,可这都磨叽我一个小时了。”
“大哥哥着急出车吗?”
“不太着急。”
“那就耗着吧,看他们躺得住中午的地面吗?”
“可是,这都堵路了?”
“那你愿意赔偿吗?”
见司机有些犹豫,程莉给加把火,“那李大力真是找我奶要彩礼钱的,至少两三百块钱,你愿意赔?”
司机立刻坚定了,“不赔!”
程莉放心了,“你若是松口了,两百块都是少的,我要回家了。”
她的黑色还没有转换,回家干活去,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收获,程莉心情非常好。
人群见她牵着鹅走过来,给她让了条路。
一出人群,程莉就被抱起,“胖丫头,你跑这边干嘛呢?”
“嘎嘎嘎嘎。”小花不干了。
朱年志抬起一脚,欲踢。
程莉忙叫住他,“志哥,别踢小花。”
“蠢鹅。”
“嘎嘎嘎嘎。”
朱年志低头看着脚边只张开大嘴,却不咬他的鹅,“哼!没用的家伙,我俩的比赛还没进行,周日,我去找你。”
“嘎嘎嘎,嘎嘎嘎。”
小花的连叫,逗笑了程莉,“志哥,小花说:‘有本事你来呀。’哈哈哈哈。”
朱年志撸把她的刺毛头,“我问你话呢,你别扯远了。”
“看热闹呀,志哥不是吗?”
“那被压的是谁?”
“李家人,没被压,讹人的,”听到一小里传出当当当的铃声,程莉拍拍朱年志肩膀,“志哥,打上课铃了。”
“那是下课铃。”
程莉惊讶的睁圆了眼睛,“你逃课?”
“稀奇吗?”朱年志不以为意,逃课对于他来说,不是正常的吗?
“我哥想读书,你却逃课,大爸养家很辛苦的。”
“是他逼我读书的,我就不是读书的料。”
“下一节课,你还上吗?”
想到自家爸爸的铁砂掌,朱年志说不出原本的打算,“上。”
上课堂上睡觉去。
程莉笑了,“那你赶紧回教室吧,课间不是十分钟吗?”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读书,是每个没读书的孩子的梦想。”
“你想读书?”
“嗯!”程莉用力点头。
“你头上的姐姐可都没读书。”
“所以,我要读书,我不要做傻子,像我奶一样的傻子。”
“傻不傻与读书有什么关系?”
“可是,读书使人明理,本就傻,不读更傻。”
“你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行了,赶紧回家去吧!”朱年志把胖妞给放下了地,“蠢鹅,照顾好你的主人。”
“嘎嘎嘎嘎嘎。”
“志哥,小花返还回给你了,你知道它怎么返还的吗?”
朱年志看看鹅,再看看胖妞,不会是蠢一对吧?“不想知道。”
“那好吧!小花,我们回家。”
两人一鹅,晃悠悠的回杂品公司,本以为要走东门了,谁知道丁家的后门是打开的。
“王姨。”
程莉跨进丁家北屋,就看到王彩秀。
“小四,那李家人,没事吧?”
“没事,讹人的,王姨,你不是也去看了吗?”
“我这不是听人说了被压人的模样,就吓得跑回来了吗?”
听说只是讹人的,王彩秀立刻说了实话。
难怪后门是开着的呢!
程莉暗暗翻个白眼,经过李家这么一闹,以后程家再有类似的事情,估计都不愿意帮忙了,当然除了吴大妈和大爸。
“司机大哥真可怜,不知道李家打算讹人家多少钱,李大力的彩礼可能就要靠这位司机大哥了。”
王彩秀一言难尽的看着离开的姐妹俩,这程家,就没个消停的时候,那司机也确实倒霉。
一看到两个孙女回来了,程老太立刻问道:“怎样?是谁被压了?”
“李家人。”
程老太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这是还有感情?
程莉呲笑道:“李家三个人,全部钻汽车头下躺着,我估计是想讹出李大力的彩礼钱,
我在那边,可是把你说成了受害者,受娘家迫害的可怜妇人,你要不要去给李家正名?然后顺便帮李家人把彩礼钱讹出来?”
程老太的脸色由白转黑,“我,我,我没想过。”
“可你却心疼了,一听我说是李家人,立刻就变了脸色,心疼谁?谁心疼过你?
所以说,你再怎么改,我都不会信的,我只信已经发生过的,和自己看到的,改,并不能免罪。”
程莉边说边给小花取下绳圈,再给小花舀了一盆水,扔了一把青草后,就回了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