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方打探,目前泰山派、崆峒派、恒山派、五毒教、龙门派、青莲剑宗已经抵达关中,其中龙门派就住在我的龙青酒楼。”
关上门,顾三娘开口见山、直入正题。
刚刚的惊艳归惊艳,她已经过了在容貌上与人攀比的年龄。
“已经来了这么多了吗?”
陈墨略显意外,毕竟距离五月初五还有一个月时间,各大门派的掌门、长老也不是无所事事。
少的几百人,&nbp;&nbp;多的上千人,都需要他们来管理,提前离开这么久,门派事务又该怎么办?
“这还只是我打听到的,或许有一些门派掌门为了不暴露自己,刻意隐藏在暗处,除非撞上、又或是自己跳出来,&nbp;&nbp;否则很难发现。”
顾三娘说着,&nbp;&nbp;打了个哈欠。
这就是她昨夜答应对方办的事。
在武林大会开始前,时刻监控着关中城内各门各派的动向,而陈墨,则帮她去扫清崔春风的潜在威胁!
“龙门派就在这吧?”
“对!”
“那间房?”
“四层,天字六号房。”
话音刚落,陈墨直接起身。
“你先在这等会,我去去就来。”
他从小蝶身边接过龙吟剑,握在手中,直奔顾三娘所说的地点。
“好。”
小蝶有自知之明,她的实力太弱,不过三流武者,自己若是去了的话,那纯粹就事拖后腿。
见陈墨走后,顾三娘终于有闲心上上下下、认认真真地打量了起她来。
“啧啧,你家公子倒是有好福气。”
“能陪在他身边,自然是好福气。”
对于顾三娘的调侃,&nbp;&nbp;小蝶也是一点面子没给,直接用话怼了回去。
“哎呀,小姑娘人不大,说的话可带着刺呢。”
顾三娘也不傻,当然听出了对方那句话所潜在的含义。
自己拿陈墨练了《辟邪剑谱》说事,对方就用独守空房来反击!
“婶婶,这叫什么话?小蝶怎么敢?”
“婶婶?你!”
……
陈墨提着龙吟剑,怒气冲冲地一脚踹开了天字六号房的房门。
原本正在里面休息的龙门派众顿时抄起手边的兵刃,满脸怒容、虎视眈眈地瞪着这位嚣张的不速之客!
“什么人,胆敢……”
嘭!
对方话尚未说完,陈墨直接一剑劈了正对着房门的方桌。
被人这样上门找茬,罗朝明怎么能忍?
身为龙门派的掌门,自身也是一流武者,被一个毛头小子上门挑衅?
只见其双手握刀,一记力劈华山,直直地向着对方攻去。
然而,陈墨轻蔑一笑,仅仅随意一挥,便将对方的长刀削断,紧接着又是一掌,&nbp;&nbp;拍在了对方的胸口!
噗!
鲜血自罗朝明口中喷出,直到这时,&nbp;&nbp;龙门派的这帮人才意识到上门挑衅之人,&nbp;&nbp;究竟是个什么实力!
“你是什么人?我龙门派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出手伤人?”
打不过,那就得占个理。
他们好歹也是名门正派,这里又是关中,岂容对方随便出手杀人?
“我且问你们,昨夜书印坊纵火的,是不是你们龙门派的人?”
“咳咳……书印坊?”罗朝明咳出一口鲜血,脸色有些惨白,他实在是想不通如此高手为何要找他们的麻烦?
早知道对方这么厉害,他还出什么刀?
这不是找死吗?
“对!”
直到此时,这些人才认出陈墨来。
“你…你是那位带回《辟邪剑谱》的人?”
“知道就好!我再问你们一遍,是不是你们的人,纵火烧了书印坊?断了我武道盟的财路?”
一众长老面面相觑,他们纷纷看向已经站起身的罗掌门。
“这位少侠,绝不是我们干的!”
“怎么证明?”
陈墨冷着张脸,握着龙吟剑的手再度紧了紧。
他的这个动作,让众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以对方刚刚展现出来的实力,他们就算一起上也不会是对手!
“少侠,想怎么证明?”罗朝明心里已经骂死了那位派人纵火的家伙。
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一位如此恐怖的敌人,看模样怕是已经有后天境了!
这样的实力已经足够争夺武林盟主之位,可对方居然还给崔春风效力!
“剑谱卖不了,银子挣不到,我怎么跟盟主交代?”
“可…可是,也不是我们派人……”
嘭!
那边一位长老刚开口说话,陈墨直接一招紫气东来,斩破了他面前的地板,撕裂了周围几人的衣衫!
“我不管,你们证明给我看!”
也就在罗朝明正苦思冥想该怎么证明自己没派人之际,一旁的另一位长老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在他耳边嘀咕两句。
过了片刻,这位龙门派的掌门擦去嘴角的血渍,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差人递到了陈墨面前。
“少侠,我们确实没有派人去纵火。不过既然给武道盟造成了损失,这些银子奉上。”
陈墨快速接过,随意捏在手中。
“既然这样,我回去也好交代了!告辞!”
来得快、去得也快。
眼见对方的背影消失不见,龙门派的一众长老个个愤愤不平!
“好你个武道盟、好你个崔春风,竟然用如此下三滥的办法来勒索我们?”
“勒索?”
刚刚给罗朝明出谋划策的长老冷冷一笑。
“吴宗明,你什么意思?”
“这还不清楚吗?崔春风这是借此机会,逼着我们站队呢!”
……
陈墨纵身一跃,直接从四楼跳了下来。
原本下方探着脑袋看热闹的众人,见他下来后,一个个左顾右盼,就是不敢与之对视。
刚刚动静那么大,他们怎么可能没看见?没听见?
这些无门无派的江湖中人不比龙门派,堂堂正道门派却被人孤身一剑找上门,却是敢怒不敢言,那要是换做是他们呢?
那书生打扮的江湖刀客,此刻已是背对着陈墨,更是将脑袋埋在了怀里,根本就不敢去看对方!
“喂、喂,严熊、严熊,他已经走了。”
“真的吗?”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看大堂,确实不见了那位少年的踪影。
“我…我特么多大的胆子啊,那天居然敢出言挑衅他?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